“羅阿姨,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的。”金桔還是想幫汪聖月解釋,“當時住活動室的還有林洛然,林洛然其實家裏……”

    “那是人家小林聰明能幹,人家有本事當培訓班老闆,他呢?只能打一輩子的工!”

    羅阿姨的彎彎道理一大堆,怎麼說都說不通。

    方婷拉着金桔,滿臉的歉意,“算了,你跟她說這些沒用。”

    金桔嘆着氣,羅阿姨的想法不改變,那還真是旁人說什麼都沒多大用。

    “好吧,反正我把東西送過來就行了。”

    金桔放下了手裏的禮品盒,給方婷使了眼神後,趁羅阿姨不注意,跑了。

    “哎,桔子——”

    羅阿姨提着東西追出來的時候,金桔早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金桔在寒夜中一路奔跑回家,到家的時候跑得氣喘吁吁,正好林洛然打來了電話。

    “我真是太難了。”金桔在電話裏委屈地說着,“方婷的媽媽真的好難說通啊。”

    “所以說方婷一直隱瞞着,也是有道理的。”

    “關鍵現在也不流行私奔啊。”

    “私奔的話問題更大。”林洛然正在家裏和家人喫着餐後水果,“現在你算是知道,你有一個多麼明事理的婆婆了吧。”

    金桔在電話裏甜甜地笑着,“謝謝你。”

    “那早點睡,明天見。”

    “好的。”

    ……

    寒假的培訓課也逐漸到尾聲了,做完培訓部的清潔大掃除,星光今年的營業也算告一段落了。

    金桔給大家發了工資和年終獎勵,並表示晚上聚餐後,星光的假期就開始了。

    夜幕降臨,街上車水馬龍,一羣着裝時尚的年輕人行走在街上,引來路人的圍觀。

    “好可惜,婷婷不能來。”金桔挽着林洛然的胳膊,惋惜地對旁邊的汪聖月說着。

    “她還好嗎?”汪聖月問着。

    “放心吧,婷婷將她媽媽的性格摸得很透徹,知道怎麼解困的。”金桔安慰着:“只是需要點時間,你得要有耐心。”

    汪聖月點這頭,苦澀地衝大家笑着。

    張正攀着汪聖月的肩,“兄弟,今晚不醉不歸,怎樣?”

    “好啊,誰先認輸誰孫子。”

    “行!誰先趴下誰孫子!”

    “怎麼你們男生動不動就玩孫子局?”金桔表示不理解。

    李嘉文被平松和阿軍,阿波等人圍着,大家都是以前在WideCats舞團,所以也算是老朋友了。

    “嘉文,我發覺你比以前更漂亮了。”阿軍厚臉皮地說着。

    “你不會是想追我們嘉文吧?”平鬆開着玩笑,想起了一些以前在WideCats舞團的事,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林洛然。

    而林洛然的手早已經牽着自己心儀的女孩了。

    “我們嘉文可是京都第一爵士。”平松爲避免尷尬,岔開了話題。

    李嘉文笑了笑,也可大家開着玩笑,“什麼京都第一爵士不爵士的,只要那個男孩對我好就行。”

    “嘉文要能多看我兩眼,我也會對嘉文姐好一輩子的。”小南也湊熱鬧。

    李嘉文敲了敲小南的小腦袋,“連你這小屁孩也想撩姐姐嗎?”

    “我可是小姐姐們最喜歡的小奶狗。”小南俏皮地說着,“汪汪!”

    “哈哈。”

    “噗呲——”

    大家一路歡笑地進了今晚聚餐的餐廳。

    餐廳裏到處都是過年的氣息,大家都歡笑地喫着,喝着,平時滴酒不沾的汪聖月也和張正拼着酒。

    只是張正喝了兩瓶啤酒就已經不勝酒力了,而喝着二鍋頭的汪聖月卻是越喝越清醒。

    金桔知道汪聖月心裏有事,也不讓張正勸酒。

    “少喝點。”金桔將王老吉放在張正面前,“別喝醉了。”

    “我沒醉。”張正豪邁地和張正碰着酒杯,還放言,“誰先倒下誰孫子……”

    汪聖月端起自己的酒杯,什麼話也不想說的一飲而盡。

    而張正,一杯金色啤酒下肚,整個人就靠在椅子上不想動了。

    “哇考,正哥,你可別倒啊。”平松喊着:“等下咱們還要去K歌呢。”

    “我沒事,我沒事。”張正連忙打起精神,“K歌是吧,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

    金桔悄悄地在林洛然耳邊說着:“我看他已經不行了,就這還跟人玩孫子局。”

    “哈哈。”林洛然喝了口啤酒,眉頭緊皺地看着酒液,“怎麼這麼難喝?”

    喝不習慣啤酒的林洛然一臉的嫌棄。

    金桔笑了笑,“喝不了就別喝了。”

    從餐廳出來後,林洛然又給大家安排了唱歌的地方。

    在晚飯桌上喝了點小酒的小夥伴們興致高昂,去唱歌的路上也是嘻嘻哈哈地歡笑着。

    唯有汪聖月,悶不吭聲地跟在大家後面。

    要知道平時他可是氣氛活躍組,今兒無論誰跟他說什麼,他都只是面上笑笑,眼底滿是憂傷。

    到了K歌房,方婷見大家都沉浸在拼歌環節,自己便放下包包去了一趟衛生間。

    等她從衛生間出來時,眼前突然走過一個服務生好面熟。

    金桔定眼看去,儘管那服務生戴着口罩,金桔還是一眼認出了服務生是易安。

    扔掉柺杖,端着托盤的易安走路的姿勢依舊有些彆扭,但他的背影卻透着一股倔強。

    金桔沒有上前去打招呼,只當是沒看見地回他們的包間了。

    以易安那高傲的性格,這要上去打招呼,在這裏做服務生的他肯定會覺得面子上掛不住。

    現在WideCats基本也算是解散了,易安也要在這個城市生活下去。

    慶幸的是,他終於願意丟掉手裏的柺杖,重新站起來了,儘管是用的其他身份。

    “是不是困了?”林洛然看着重新坐回他身邊的金桔,“困了的話,咱們就早點回去休息,讓他們在這裏玩就是了。”

    “還好了,不困。”金桔也不想掃大家的興,拿起桌上的飲料喝着,“你猜我剛剛看到誰了?”

    “誰啊?”

    “易安。”金桔在林洛然的耳邊小聲地說着。

    林洛然眉頭蹙起,有些驚訝,“你怎麼會看到他?”

    “他好像在這裏做服務生,我沒跟他說話,他應該也沒看到我。”

    林洛然明瞭地點點頭,說着:“隨他去吧。”

    “唉。”金桔輕嘆着:“如果那次他沒有摔下舞臺,今天應該也還是一位非常優秀的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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