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營地,蘇廣印正舒舒服服躺在美人懷裏享受着溫柔鄉。

    一陣風捲起簾子的一角,遠處一頭黑色狂野的猙帶着兩個身形清俊的少年映入眼簾,背後是耀眼的光,兩道身影只堪堪有一個輪廓。

    等他直起身想仔細瞧瞧時卻不見蹤跡了。

    極致地野性配上少年的俊挺清秀,讓蘇廣印心底莫名地滋生出一些癢意。

    嘖,這腰,一看滋味兒就好!

    看那一眼輪廓,似乎長得也不錯!

    等他再躺會美人懷裏,手上撫摸着纖細的腰肢,再時不時上下肆意揉捏一把,總覺得不得勁。

    腿不夠修長,腰太細太軟了,嘖,柔柔答答的,沒意思!

    他琢磨半晌,起身想叫季如海來打聽打聽,又思及到底是男子,那事兒上不夠柔順方便,怕是得費一番功夫,重新躺了回去。

    直到晚上,那兩個身影還時不時出現在腦海裏,鬧得蘇廣印對着身下兩個美人兒都覺得味同嚼蠟。

    他揮退兩個不着片縷的美人兒,靠在毛皮毯上一口氣含了一杯雲浪吹雪。

    酒液在口中轉了幾圈,最後滑過喉嚨,蘇廣印盯着空了的酒杯片刻,叫來了護衛。

    “明早去叫季長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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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季如海收到護衛的傳話立刻就來了。

    蘇廣印也不繞彎子,“季老弟,昨天我看見有兩個人一起騎着妖獸回來的,那兩個你看行不行吧。”

    季如海被問得有些懵,叫來衆人一問,段有餘爭着答道:“我看見了!是姜臨岫和段御風!”

    這兩個人?那可不就巧了麼!

    之前被打回的心思又活泛起來,季如海心裏又盤算起小九九。

    “就是之前問過您意思的。”

    這麼一說,蘇廣印有印象了,和季如海對視一眼,大笑道:“不錯!不錯!”

    指揮段有餘去叫姜臨岫和段御風,兩個人舒舒服服並排坐下,心裏各自活動開來。

    段御風根本不用考慮,有那個病歪歪的老孃在那兒,叫他做什麼肯定都乖乖聽話,就是姜臨岫有點難搞。

    想到姜臨岫,季如海就忍不住想起莫名其妙死去的段金玄,不由得憎恨起來,要是沒有家主的命令,他肯定一早就把姜臨岫殺了!

    “廣印宗師,這兩人中有一個姜臨岫,您也聽出來了,不是我段家人,是家主特意照顧一起帶上的,是個孤兒,但是脾氣有些大。”

    挑挑揀揀的隱去了和段家的糾葛,季如海三言兩語把姜臨岫沒有背景沒有倚靠的事情挑明,又點名了她是個硬茬子。

    蘇廣印瞭然,這意思就是個沒底氣的倔強貨色,隨便弄,不會有人來報復。

    那豈不是美滋滋!

    段御風和姜臨岫這會兒正在各自的帳篷裏修煉,接到段有餘的通知,在門口碰了面,又齊齊搖頭。

    段有餘一句多的都沒說,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段御風掀開帳篷門簾,只見裏面坐着季如海和一個面生的老頭,看起來約莫六十歲的模樣。

    姜臨岫在門口止住腳步,似笑非笑地看向裏頭兩個人:“說吧,什麼事?”

    “是件好事。”

    季如海目光投向段御風:“只要你好好聽話,你母親的病,段家一定想辦法治好。”

    “還有姜臨岫,只要你好好招待這位廣印宗師,我保證段家今後不再因爲段三公子的事情找你。”

    聽到段御風那兒,姜臨岫就隱約覺得不對,聽完最後兩句話,她直接氣笑了。

    “我呸!”

    一臉勝券在握的季如海和蘇廣印乍一聽到這兩個字還沒反應過來。

    等到聽清楚姜臨岫說什麼,季如海頓時惱羞成怒:“你說什麼!”

    “哼!”姜臨岫冷笑一聲,危險的光芒在眼中聚集,“我說你想捱揍?”

    “放肆!”

    季如海一拍椅子扶手,那把做工精美的椅子霎時間四分五裂。

    “你別以爲老夫當真不敢動你!”

    段御風見季如海發怒,毫不猶豫往前走了一步擋在姜臨岫面前。

    “三長老,此事恐恕難從命!”

    他也氣得不輕,但是考慮到自己的母親,終究還是忍下了。

    蘇廣印接連被頂撞了兩次,臉色肉眼可見地拉了下來。

    季如海右手一揚,一招混亂金矢就使了出來,連段御風這小子都要忤逆,簡直是要造反!

    帶着銳氣的十支金色箭矢朝二人襲來,卷帶着懾人的法聖威壓,其中一多半都衝段御風而去。

    姜臨岫面色微變,看來季三是要挑軟柿子拿捏了!

    段有餘守在帳篷外面,只聽得數道破空聲從裏面傳來,緊接着圓胖的身體就被陡然放出的法聖威壓推出去老遠。

    “快離遠點!裏頭打起來了!”

    圓滾滾的身軀這會兒靈得不得了,藉着推出來的力一路往外圍跑去,邊跑邊喊,生怕晚一點就殃及自個兒。

    各個帳篷裏的段家諸人聽到喊聲紛紛出來,有的還不明所以,有的感應強的直接拉着後來的人一齊往遠處跑去。

    段御風承受不住季如海的法聖威壓,脣角溢出一縷鮮血,身上彷彿有千斤重,一步也動不得。

    混沌金矢分出五支朝他襲來,生生在他身上戳了個對穿,扎出五個血洞,蘊藏在箭矢裏混亂的金系元素頃刻間順着傷口攪亂了他體內的靈力!

    段御風體內靈力混亂,霸道的金元素橫衝直撞,哇的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季如海見狀,露出一抹譏笑:“早些答應,何必喫這種苦頭!”

    姜臨岫有靳厭離暗中相助,勉強抵擋住了威壓的壓迫,但是行動大受限制。

    避閃不及,“嗤”的一聲,她肩膀和手臂上也出現了兩個血洞。

    “你呢?一身硬骨頭又怎麼樣,老夫遲早替你打得碎成渣!”

    季如海看見姜臨岫身上涌出的鮮血,獰笑起來,心中暢快不少,玄兒,你受的苦,我一定要讓她百倍償還!

    “呵。”姜臨岫艱難擡手抹去嘴脣旁的鮮血,冷冷一笑。

    在季如海沒反應過來這笑的含義前,“烈焰,鳳凰烈火!”

    帳篷裏空氣霎時間變得無比灼熱,一道十米高火浪出現在姜臨岫面前,帶着燒燬一切的恐怖氣息往蘇廣印和季如海方向撲過去。

    趁着這個空隙,她召出夜行提起段御風以閃電之勢騰空而去。

    夜行作爲成長期幻獸,受法聖威壓影響不大,彈指功夫,就載着二人只留下了一個黑點。

    鳳凰烈火不燒盡敵人永不會滅,季如海苦苦抵擋,也只能堪堪保全自己。

    大意了!他完全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能頂着法聖威壓出手!

    實力平平的蘇廣印根本逃不過鳳凰烈火,隨行的護衛一早就見情況不對撇下他跑了,只留下蘇廣印在無限的驚恐中被燒成了黑灰。

    季如海滿臉黑灰,做工精緻的衣袍被燒得只剩下稀稀拉拉的破布片,一頭光潔束起的頭髮此刻宛如雜草堆。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季如海怒急攻心,“噗”的一口鮮血從嘴裏噴出。

    “姜臨岫!老夫定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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