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最好別得寸進尺!”

    符樂成漲紅着臉,把自己的衣服撤回來,兩方人拉扯起來。

    “嘿,還敢和小爺拿喬?我們還偏要這樣了,想在這鳳瑤山混,還不趕緊討好你朝陽爺爺!”

    幾個人平日裏作威作福慣了,除了孟家人,他們還不用看誰的臉色。

    至於符樂成背後那個小子,說是別的地方來的,可這鳳瑤山哪天不是幾十上百的人來投靠依附,要想見到孟家人,不還是得先過了他們這關?

    符樂成礙於符老太太的死命令,姜臨岫卻沒這個限制,也沒這般好脾氣。

    冷冷地掃了孟朝陽、劉賀、李尋一三人,語氣平靜而危險:“小成不和你們一般見識,我可沒那好脾氣,如果你們依舊這麼目中無人沒教養,我不介意替你們的父母管教你們。”

    幾個紈絝一聽,先是一愣,接着面面相覷哈哈大笑起來!

    憑藉着護衛隊長之子的身份,孟朝陽幾人向來橫行霸道慣了,只有在孟家幾個少爺小姐來的時候,他才稍稍收斂一些,跟在他們身邊鞍前馬後。

    這羣土霸王,在鳳瑤山境內還從來沒有被人這般冷嘲熱諷威脅過。

    “大家一起上,給我收拾收拾這個不長眼的臭小子!”

    孟朝陽勃然大怒,肥碩的臉猙獰鐵青,胖手一揮,幾名少年和守護武士們都作勢遇要撲到姜臨岫和符樂成身上。

    可還沒等他們一步踏出來,便覺得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勁力給掀翻了!

    只聽見“砰!砰!砰!砰!”連續數聲,孟朝陽等人身體好像一個個被放了氣的氣球似的,接二連三飛了出去。

    他那滾圓沉重的軀體狠狠撞在迎上來想要接住他的護衛身上,結果連同那護衛一起飛了起來。

    一行人灰頭土臉的地砸進了遠處的獅鷲餵食槽裏,驚得那幾只正在進食的獅鷲驚恐亂叫,一時間鳥飛人叫,熱鬧無比。

    姜臨岫仍舊淡淡的站在原地,冷若冰霜的臉龐上神色未變分毫。

    黑色的斗篷連一片衣角都沒有晃動,要不是身上傳來的陣陣疼痛,孟朝陽簡直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見了鬼。

    被它墊在身下的護衛是幾個人裏實力最強的,這一招喫下來,就對這個黑袍少年心驚膽戰。

    這人竟然能把他打出去,莫不是比後序法者還要強!

    “啊!”孟朝陽稍微一動,嘴裏便忍不住發出了淒厲的哀嚎聲。

    那護衛連忙翻身起來。擡頭一瞧,頓時駭然地倒吸一口涼氣,這三個小祖宗的四肢竟然無一例外粉碎性斷裂。

    只要稍微一碰,隨便一動,就會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窸窣響聲,胳膊和腿都像麪條似的,形狀極爲詭異。

    “老天!”

    好幾個過往的行人目睹了這一幕,當場嚇出一場冷汗。

    頓住的腳步有些微的顫抖,互相間推推搡搡,趕忙離去,生怕惹上一點兒麻煩。

    這些人的爭鬥,他們普通人可傷不起!

    符樂成也嚇得傻掉了!

    他怎麼也沒料到,姜臨岫說出手就出手,一點兒也沒有留餘地,而且下手如此狠辣,完全看不出與他相處時的和煦淡然!

    骨頭碎成那樣,如果找不到修補的珍貴靈物,單憑普通的水系或者治癒系,妖獸根本不能完全治好。

    甚至連姜臨岫這樣的光明系修煉者,也需要較長的一段時間才能慢慢治癒。

    無論哪一樣,以他們幾人的地位要想得到,都是天方夜譚。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三個人這輩子就廢了。

    他更沒有料到的是,姜臨岫的實力竟然會這般強。

    打飛孟朝陽他們不算什麼,但是憑藉打到孟朝陽身軀上的餘力,還能把後頭的後序法者一併撞飛,這就不簡單了。

    震驚之餘,他感覺到事情的麻煩性,連忙抓住姜臨岫的胳膊焦急道:“阿臨,壞了!就算你同孟家有過節,也不能在他們的地盤上這樣放肆,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下次,我同他們的血海深仇是你沒法想象的,就算沒有這件事,他們也未必能放過我。而且這件事在他們面前,根本就微不足道,興許孟家連找上門討說法的衝動都沒有!”

    說着,她輕蔑地看了哀嚎的幾人一眼,那眼神如同看地上的幾粒灰塵一樣:“他們三個,說到底不過就是孟家的走狗,誰會爲了幾條狗出來自討沒趣?”

    躺在地上孟朝陽聽了他的話,本能地想反駁,但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個黑袍人說的沒錯,以孟家的行事作風,還有他自己的地位,只能打碎了牙和着血往肚裏吞。

    不,父親不會袖手旁觀的!

    他死寂的眼又揮發出了些光亮,對着那護衛

    兇狠的吼道:“陳武!帶我回去,我要讓父親替我做主!臭小子,你們給我等着!”

    姜臨岫隨意地拍了拍緊張的符樂成,對還能行動卻滿身冷汗的護衛說:“回去把他說的話跟你主子複述一遍,他們幾人的下場就當是給你們一個面子,如果還有不識趣的要湊上來出言不遜。那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被他們這麼一鬧,姜臨岫和符樂成也沒了逛街的心思,只買了些必要的東西,便啓程回甘泉谷。

    直到回到了谷裏,符樂成還心有餘悸,對姜臨岫問道:“姥姥不會把我們趕出去吧?可把我嚇壞了!”

    “你打那斑斕猛虎的時候膽子可沒這麼小!”姜臨岫搖搖頭笑道,隨即衝他眨眨眼,“姥姥不讓你打架,但沒對我說這樣的話吧!”

    符樂成認真想了想,搖搖頭:“沒有。”

    “那不就得了!”她聳聳肩說。

    萬幸,符樂成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此後幾天裏,符老太太都跟往常一樣,上午上課,下午溜達閒坐。

    符樂成也多了姜臨岫這個夥伴可以一同交流學習陣法,時不時去谷裏玩耍。

    姜臨岫在修煉之餘,也多了些同齡人的樂趣。

    靳厭離偶爾加入他們倆的活動,對符樂成也十分喜歡,對他就像對待弟弟一樣。

    剛開始符樂成還有些拘謹,熟了以後便玩的越發開心了。

    只是有時有些奇怪,靳厭離出現後,谷裏的小妖獸就不見了蹤影。

    符老太太感應到靳厭離的氣息,只淡淡地望了一眼,勾了勾脣角,沒有作聲。

    谷裏着實祥和平靜了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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