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時間很快過去,對於孟家人而言,剛剛死的只要不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就能很快從情緒中抽身出來,尤其是現在還有探索的誘惑面前,死去的幾個人根本就不值一提。

    “接下來我們要進遺蹟了,所有人必須把自己的精神力提升到最集中的狀態,保存靈力,遇到異常不要輕舉妄動!”

    孟子忠站起身來對隊員喊道,聲音遠遠地擴散開,衆人依言起身。

    孟子節看看自己的位置,大叫出聲:“大哥,我帶了兩個探路的人進來,把他們放到最前吧!”

    說着,示意心腹把姜臨岫和符樂成二人推到了最前面。

    姜臨岫略微低着頭,讓人看不清正臉,孟子忠略微掃過,只覺得有一絲眼熟,並未多想就允了弟弟的話。

    “你們兩個,去這邊。”

    那是一直走在最前面的十人,有男有女,面容或萎靡或兇惡或平平無奇,身材也各不相同,姜臨岫有的能看出實力,有的卻探不到,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每個人身上都有一根細細的鎖鏈,最後集中到孟子忠的手裏,這是特製的鎖鏈,用來防止這些逃跑的。

    姜臨岫和符樂成是後來者,實力也一般,一時間沒有多的鎖鏈,便讓兩個人跟在最後,孟子忠打心底裏覺得這兩人翻不起什麼大浪。

    他帶着隊伍走到黑漆漆的大門面前,這扇門有三五十丈高,通體黑色,在陽光下折射出隱晦的光亮。

    古樸的氣息從門上傳來,看得符樂成嘖嘖稱奇,一雙眼像看不夠似的,盯着那門上下打量:“這可真大啊!”

    孟子忠聽見他的話,不着痕跡地向他投來一眼,隨即視線又收回到門上。

    確實,這門實在太大了,比之前他見過的大多數遺蹟都要大,上面傳來的氣息也非同尋常。

    “二位長老,請助我一臂之力!”

    孟風孟雷應聲而出,對準這扇大門,孟風執劍,孟雷持錘,對準大門凝聚起自己最強的力量。

    “大家讓開!”

    孟風的劍是一柄近神器,在他手中抖動着發出清亮的劍吟,孟雷的錘也是極好的聖器,力量一注入,與主人心意相通,巨錘上繁複的花紋變有光澤流淌而過,嗡嗡震動,彷彿是嘯叫着要重錘出擊。

    只見二人手中的武器白芒大亮,孟風孟雷雙目圓睜,一聲大喝,一劍一錘宛如閃電一般,以最快的速度、最強的力道射了出去!

    “轟隆隆!”

    大門上傳來震耳欲聾的響聲,兩件武器正中左右兩扇大門!

    符樂成目光緊緊盯着大門,生怕自己錯過一絲精彩的時刻。

    之間白色的光芒大盛,在撞上黑色大門之時,好像被瞬間激活了一樣,以兩樣武器爲中心,大門上出現了細細密密的裂縫,縫中透出白光,就在衆人承受不住那光亮時,“砰”地一聲,大門登時碎成一塊一塊,往四周炸裂開來。

    姜臨岫看着孟家人毫無美感和技巧的破門,搖搖頭,心裏十分不贊同。

    她身邊的符樂成發出一聲可惜的嘆氣聲,小聲嘟囔道:“如果我沒看錯,那大門上還有一個破碎的陣法呢,如果不是陣法不全,他們肯定進不去!”

    “還記得嗎?記得的話就把陣法記在這裏面,以後我們可以試着補全它。”

    姜臨岫想了想,遞給符樂成一枚玉簡,對他說道。

    符樂成全身上下簡簡單單,除了衣服,就是腰間的彎刀,手上更是光溜溜連個儲物戒都沒有,姜臨岫掃了一眼,暗暗決定從遺蹟出去以後,要自己嘗試着煉製一枚儲物戒送給這小子。

    不得不說,符樂成在陣法上的天賦絕對是老天追着餵飯喫的程度,不僅對陣法過目不忘,其悟性也極高。

    剛剛大門上的陣法,也就是在利劍和重錘擊中的一剎那,才顯現出來,緊接着又碎裂毀壞,只這一剎那,就被符樂成記住了。

    “你們兩個,走在最前面!”

    孟子忠從手上的鎖鏈中分出兩根,稍一使勁,就有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和一個矮小瘦弱的女子被拉出了隊伍。

    孟風凝視了那男子的面龐片刻,出聲阻止了孟子忠的命令:“少主,那個男的叫黃強,旁邊的女人叫黃四娘,這兩人是兄妹,放到一起,恐怕會逃走。”

    “黃強力大無窮,黃四娘善於鑽地,要是把兄妹倆放一起,極容易逃跑,還是換掉其中一個。”

    他說這話的時候,黃強的手握成拳頭蜷得死緊,黃四娘低着頭看不清面容,瘦弱的身軀微微顫抖,看起來害怕極了。

    孟子忠聽了連連皺眉,將鎖鏈撇回去一根,隨手一指符樂成道:“那就你吧。”

    符樂成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沒想到熱鬧一下看到了自己頭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食指指着自己驚叫出聲:“我?”

    “對,就是你。”孟子忠不耐煩地朝黃強揚揚下巴道,“別磨蹭,和他站一起。”

    符樂成小步小步地往那兒挪,背後不知哪裏襲來一股力量,讓他一個踉蹌邁到黃強身邊堪堪站定。

    黃強看了眼身邊不到自己肩膀的小子,默不作聲。

    被孟子忠驅使着,兩個人的身影並肩踏入了那黑黢黢的洞口。

    片刻之後,黃強甕聲甕氣的聲音從裏面傳來:“安全。”

    孟子忠這才扭頭示意,讓餘下的人一同跟進去。

    入目,就是一片寬闊的空地,藉着洞口的亮光,可以看清這片空地上方吊着各色各樣的蛇類雕塑,個個栩栩如生,就連嘴裏吐出的信子,那弧度都像是下一秒就能收回去似的。

    符樂成生平最怕蛇,一注意到自己頭頂上滿是這些東西,哪裏還能站得住,一進來就慌不擇路一把抱住黃強,將自己埋在了他的胸口。

    黃強不習慣同陌生人這樣接觸,粗壯結實的手臂上肌肉鼓了鼓,本想把他推開,餘光卻瞥見他的樣子,朦朧中彷彿和自己早死的弟弟合爲了一體,伸出的手不由得垂落在身側,抿緊了嘴脣,沒有做聲。

    “嘶,這裏好陰森!”

    孟子笑緊了緊衣服,忍不住說道,孟子節忙不迭地點頭贊同。

    一進遺蹟,就明顯感覺裏外是兩個世界,撲面而來的寒氣凍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裏面常年不見光,覺得冷很正常,小姐,集中精力,注意四周。”孟風出聲提醒道。

    “這蛇真逼真啊!”

    正說着,頭頂卻傳來一個聲音,孟子忠連忙擡頭望去,正是自己的旁系弟弟孟無智。

    “別亂碰!”

    他的話還沒喊完,孟無智便伸手碰了碰其中的一個蛇頭,碰完了又若無其事地落到地上,眨着眼睛得意地道:“不過是個八階大法聖的地方,能有多大危險,少主你看,這不是什麼事都沒有?”

    哪曾想,他話音剛落,變化就陡然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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