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詭祕:秩序陰影 >第兩百章 呼嘯而至
    因蒂斯大使館外,兩道人影勾勒出來,一男一女。

    男人身穿棕黃色夾克,頭戴鴨舌帽,女人身穿普通的藍色長裙。兩個人的目光看着某個人影在火光燃起後消失在大使館外幾十米的地方。

    羅爾斯知道那是“魔術師”的能力,“火焰跳躍”,憑藉着羅薩戈序列5“祕偶大師”的實力,他甚至可以在一兩百米的範圍內藉助火焰隨意移動。

    “你需要進去嗎?”

    雅莉希亞毫無語氣波動,彷彿因蒂斯大使館在她眼中就像是她自己的家一樣。

    “可以嗎?”如果自己能進去,說不定就能聽到羅薩戈和貝克朗的對話,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行。”雅莉希亞的語氣沒有任何變化。

    “呃……”羅爾斯差點讓雅莉希亞的話憋死,不行,不行你爲什麼問啊!你又不是“挑釁者”!

    “不帶你的話,可以。”雅莉希亞瞥了羅爾斯一眼。

    羅爾斯吐了口氣,這絕對是在報復自己剛剛沒有迴應的事情。他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臉上堆起笑容道:

    “那就麻煩你了。”

    雅莉希亞點了點頭,留下一句話就消失了。

    “你先離開這裏。”

    羅爾斯呡了呡嘴脣,看着遠處燈火通明的大使館,朝着碼頭區的方向走去。

    ……

    貝克蘭德橋區,鐵門街,勇敢者酒吧。

    長着酒糟鼻子,穿着亞麻襯衣的半百老頭推開酒吧大門,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即使是酒吧,裏面的客人也沒有幾個了,留下的都是些醉鬼。

    酒糟鼻老頭抱着裝有四隻黑麥麪包的深棕色紙袋,避開了那些嘔吐物和醉鬼,走進了酒吧內部的檯球室,推開了三號檯球室的門。

    “吱呀”一聲,房門後敞,一個男孩的聲音響起:

    “是卡斯帕斯嗎?”

    “是我,老頭。”酒糟鼻老頭卡斯帕斯·坎立寧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走進了三號檯球室。

    卡斯帕斯將手中裝有黑麥麪包的紙袋放到檯球桌上,臉上一道翻口的、巨大的傷疤漏了出來,從右眼角一直拉伸到了右側嘴邊,如果沒有那個幾乎完全染紅的酒糟鼻子,他絕對是可以成爲小孩噩夢存在的傢伙。

    檯球室一角一個穿着不合年齡的老舊大衣,頭戴圓頂帽子的十五六歲的男孩走了過來,他有一雙極爲少見的紅色眼睛,但眼睛中有着掩飾不住的疲倦,面色也有些蠟黃,整個人沒有任何活力。

    卡斯帕斯看着男孩那副疲倦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道:

    “伊恩,你該好好休息一下,否則你的身體喫不消的。”

    紅眼男孩伊恩打了個哈欠,走到檯球桌旁,取出了一條黑麥麪包,咬了一大口後,嘴巴兩側肌肉瘋狂蠕動,含糊不清地說道:

    “沒關係,我習慣了,幫我拿杯啤酒吧。”

    卡斯帕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檯球室。等他端着一杯酒回來時,伊恩第二條麪包已經快喫完了,嘴巴里塞得滿滿當當,兩隻手在喉嚨那裏上下滑動,想讓食物快速下去。

    見到卡斯帕斯端着酒杯過來,直接搶過酒杯一口飲下大半,滿足的吐出個感嘆詞“啊”。

    “你慢一點,又沒有人和你搶。”卡斯帕斯有些心疼地看着伊恩瘋狂的喫相,這些黑麥麪包即使他在家中烤過了,可這麼喫總會有傷身體的。

    卡斯帕斯是典型“風暴之主”信徒,年輕時仗着狠辣賺取金錢,可總是以縱情享樂揮霍掉,並沒有成立家庭,所以對於伊恩他總有種看待自己孩子的感受。

    五六分鐘,兩磅的黑麥麪包和一杯黑麥啤酒全部進入了伊恩的肚子,他滿足的用大衣袖口擦了擦嘴巴,兩手一撐坐在了檯球桌上,摸着自己的肚子:

    “還差了點。”

    卡斯帕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

    “如果不是你年輕,換成被人早就喫死了。”他特意只拿了這些,生怕伊恩因爲突然喫得太多而出事。

    伊恩把帽子摘掉,撓了撓頭髮,對卡斯帕斯笑了笑,直接躺在了檯球桌上。今天晚上這就是他的牀。

    看到伊恩准備睡覺,卡斯帕斯皺了皺眉毛,一瘸一拐的走到靠近伊恩頭的那一側,有些擔憂地問道:

    “你到底怎麼了?是澤瑞爾那個傢伙出什麼事情了?”

    伊恩把身子翻了過來,看着卡斯帕斯,面露嚴肅:

    “不需要你管,這件事情我自己就行了,明天早上我就離開這,如果有人找你問我的下落,你直接說不知道就行了。”

    “我知道了。”見伊恩不肯說,瞭解他倔強性子的卡斯帕斯也不再多問了,一瘸一拐的走出了3號檯球室。

    酒吧拳臺旁,卡斯帕斯嘆了一口氣,朝着酒吧內部走了進去。

    3號檯球室內,伊恩雙手抱在頭後,躺在臺球桌上,兩隻眼睛看着屋頂,想着卡斯帕斯問的問題,他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伊恩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除了記得父親和他一樣是一雙紅色眼睛外,再也沒有別的印象了。之後被澤瑞爾偵探收留,叫他蒐集情報的技巧,利用自己小孩的身份蒐集情報。

    他的天賦很好,獲得了很多有用的情報。雖然有時候會被懷疑,但孩子的身份總是會獲得些許同情和憐憫的。伊恩也會擔心自己缺失了小孩優勢後的生活,可還是這麼長大了。

    直到前段時間,自己照例在蒐集完情報後,準備去找澤瑞爾偵探彙報,可在走進薔薇長街後,伊恩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沒有去澤瑞爾的家,而是直接離開。

    他的預感告訴他,只要踏入澤瑞爾偵探家附近,就會遭遇可怕的危險,所以伊恩直接躲了起來,哪怕是看到同是澤瑞爾手下的孩子也沒有上去問詢,甚至上週直接跑到了普利茲港。

    可那裏的人既野蠻又兇狠,伊恩又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預感出了問題,可一返回貝克蘭德,還沒有踏入薔薇長街,他的預感再次向他示警。他沒有任何遲疑,直接跑到了卡斯帕斯這裏。

    澤瑞爾偵探那裏肯定出了事情,但那些孩子還在,甚至在正常蒐集情報,這是怎麼一回事?

    爲什麼我會感到不安呢?那些人是衝我來的?我手上有些什麼情報吸引了他們?

    這些問題已經不止一次的出現在伊恩的腦海裏,可他在回憶了自己最近蒐集到的情報和某些線索後,並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

    要不要找個私家偵探去看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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