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詭祕:秩序陰影 >第四百八十九章 解封
    喬伍德區,水晶街12號。

    “砰”

    隨手關上門,休直接衝上了二樓,進入自己的房間,只來得及和在客廳的佛爾思喊了句“我有急事”。等一臉迷茫的佛爾思反應過來,好友已經消失在她視線範圍內。儘管有些疑惑和擔憂,但她也只能坐在沙發上等待。

    過了幾分鐘後,休纔打開房門,臉上焦急的神情退去,但從那難辨喜悲的表情中,佛爾思也知道自己的好友怕是陷入麻煩中了。

    “怎麼了?軍情九處出什麼事情了嗎?”

    剛剛佛爾思看了眼時間,比正常休下班時間要晚兩個小時。

    “和軍情九處沒有關係。不!”休咬了咬牙,“還是有一定關係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佛爾思摟着站在樓梯口好友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傑弗裏·里斯特在喬伍德區有一個下線,但一直是我和他在聯絡。今天我下班後按慣例去那個固定聯絡處看時,發現那裏多了張紙條,上面寫着‘急事,速見’,我這才急忙跑回來,召喚信使。”

    聽到涉及到傑弗裏·里斯特,佛爾思眉頭緊鎖,那可是個神祕的傢伙,至今爲止從來沒有暴露過自己的祕密,除了讓休進入軍情九處,幾乎就沒下達過指令,只是讓休定時將軍情九處的消息通過信使稟報而已。

    很長一段時間內,她都以爲休只是對方隨手在軍情九處投下的一枚不重要的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用上。但在塔羅會上聽到許多不爲人知的內幕,特別是查理王子的被逼自殺後,她也不是沒想過傑弗裏可能是隸屬於某位大貴族,在暗中謀劃着什麼,說不定查理的死也和他們有關。

    可對方聯繫休的次數幾乎用指頭都能數得過來,這個猜想也只能屬於小說家的諸多陰謀想法而已。

    “那這和軍情九處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要是我今天正常下班,那就能提前兩個小時把這件事通知給傑弗裏,現在晚了兩個小時,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作爲“教會綜合事務處理小組”的小隊長,休還是有一些特權的,平時甚至可以提前半天就回家。但最近她的組長約爾迪上校突然活躍了起來,一些亂七八糟的工作和會議也多了起來,她能正常下班都不錯了,今天更是晚了兩個小時。

    佛爾思輕聲安慰道:

    “那也只能怪傑弗裏不把信使的聯繫方式告訴他自己的下線……”

    “可誰能保證傑弗裏是個講道理的傢伙,他要認爲這是我的錯,我難道能這麼反問他嗎?”

    傑弗裏不僅掌握着休的身份和來歷,還知道休一直想要查清的當年她父親死亡的真相,再加上對方很少給她任務,這次萬一出了差錯,那……佛爾思也長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好友。

    ……

    依舊是“勇敢者”酒吧,依舊是那間不大的棋牌室,只是又多了一個人。

    那是個身穿黑色正裝,頭戴禮帽的男人,他拄着手杖,胸前彆着一枚邪異的胸針,蝙蝠羽翼自胸針中央的黑色寶石張開,黑寶石折射出慾望的光芒,在昏暗的房間內顯得頗爲詭異。

    他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容,目光從是從一如既往的“怨魂”莎倫身上掠過,最後停留在伊恩身上,讓他的身體輕微顫抖了一下後笑道:

    “你信中說有急事要見我?”

    在接到休送來的信後,羅爾斯並沒有急匆匆地來見伊恩,而是一邊觀察奧拉德別墅附近的動靜,一邊讓雅莉希亞將愛德華·萊託帶回貝克蘭德。

    是的,他並不信任伊恩·賴特,這也是他爲什麼沒有把自己信使召喚方法告訴對方的原因。

    對於伊恩來說,自己只是一個披着軍情九處成員身份的陌生人,他對軍情九處都沒有多少歸屬感,更何況是對自己呢?

    在之前塔羅會上,埃姆林質問羅爾斯爲什麼軍情九處會監控血族時,他是有些驚訝的。

    血族得到這個消息他並不驚訝,以血族的體量和種族優勢在軍情九處有幾個暗子再正常不過了,可這樣的消息不應該告訴埃姆林這樣剛剛成年不久的成員,這會引起內部巨大的恐慌。

    那埃姆林的消息來源就很有可能來自奉命和他接觸的伊恩,畢竟休在信中說過將這件任務下達給了她的幾個關鍵線人。而從那之後,羅爾斯就沒有主動接觸過明顯更偏向於血族的伊恩,更別提將信使召喚方式告訴他了。

    信使這種神祕學意義上的東西是有很大的不確定性的,比如把信送丟,穿梭靈界時遇上強大生物死亡……即使像克萊恩一樣有一個曾經位於天使層次的信使,也未必能保證不出現問題。

    更何況羅爾斯的信使之前是出現過問題的,“神祕女王”貝爾納黛曾經就憑藉神奇的童話魔法跟蹤信使找到了他。

    以伊恩的特殊身份,不是沒有可能受到血族天使注視的,來見他羅爾斯必須要提前做好準備,所以現在棋牌室內的是頂着傑弗裏·里斯特面容的愛德華·萊託。

    其實更穩妥起見,羅爾斯更應該隨便殺死一個“仲裁人”途徑或者“律師”途徑非凡者,將其製成愛德華這樣的“傀儡”,由其頂着傑弗裏的面容去見伊恩,這樣損失能降到最小。

    三層套娃,也算是能和克萊恩比一比了。

    “是的……,我,我手裏有一件東西,你應該很感興趣。”

    現在伊恩有些後悔,他不是很想把那張“褻瀆紙牌”交給對方了。之前的決定本身就是憤怒於血族隨意安排自己產生的報復性想法,只是在莎倫小姐通過占卜後才讓這個想法變成了行動。

    羅爾斯佩戴着胸針“慾望之心”,伊恩在他面前如同“觀衆”眼中的演員,輕而易舉地就分析出了對方的想法。

    後悔?這個決定不是他做的,是“怨魂”莎倫?這對於一位“節制”派系的玫瑰學派成員來說真是有些不可思議啊……羅爾斯將惡意收斂了些,眼角餘光注意着莎倫的反應,輕聲問道:

    “哦?什麼東西?”

    伊恩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咬牙道:

    “……一張‘褻瀆之牌’。”

    “什麼?”羅爾斯愣了一下,隨即緊緊盯着伊恩,“‘褻瀆之牌’?你確定?”

    儘管是在問,但從余光中莎倫的反應他已經能確定伊恩沒有說謊。

    “是的。”

    既然已經說了出來,伊恩也不再吞吞吐吐,將他是怎樣拿到這張“褻瀆之牌”,又是怎樣發現它被封印,又是如何破解封印,只是省略了對血族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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