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知道,對方的火氣是對自己撒的,也就默默地把門帶上,留下了林萌和陸九兩人。
人出去之後,陸九直接就坐了起來,“說吧,你們倆什麼情況?”
“沒。”林萌低下了頭,不敢讓陸九知道自己的心思。
陸九沒有逼迫對方,而是離開了房間,下樓去弄她的木頭了,如今木頭還沒幹,雕刻的時候比較容易。
她直接就拿着鋸子鋸出了一個手掌這麼厚的來,還沒回房間休息的木嘉和陶林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看着她弄。
看着她擺放整齊的工具,有點亮瞎了眼,他們怎麼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準備了這麼齊全的工具。
陸九手裏做着活,腦子卻想着剛剛的一幕,難道是安陽威脅了自己的小夫郎?
這個想法也不太實際,若真是安陽威脅的,小夫郎不應該忍着纔對。
用鋸子把自己鋸出來的那個小木塊再次分成了一樣大小的木塊。
噠噠噠,小錘子輕輕的敲打着放在木塊上的刻刀,在木塊的正面挖了一個洞,底部的距離留下一個小指厚。
另外一邊也用同樣的方法,同樣留下一個小指的厚度。
觀看的兩個人是一臉懵逼,“她這是要做碗?”太奇怪了。
“不知道,但我覺得那並不是碗。”如果是晚的話,對方沒必要去這麼用心的敲打和對比。
“你看他弄出來的那個樣子,不是碗還能是什麼?”越看越像。
“你見過誰會用這麼大的碗?”那木頭可是跟他們腰身一樣粗,從來沒見過誰會用這麼大的碗喫飯。
“見過,酒樓裏面裝魚的那個碗就有這麼大。”
兩人在這裏閒聊,陸九卻心無旁焉的繼續做着自己的東西,她其實是想做一個包,出門窗前的那個荷包老是鼓起來,讓別人一眼就能夠看出裏面裝的是銀子還是銅錢。
所以她纔會想着做一個包,不過並不是給自己用的,而是給林萌,在這個女尊男卑的時代,男人就應該精緻一點。
背個包不算過分,改天她還要再弄一把傘,一把精緻的油紙傘。
兩塊木塊已經雕刻好了,又將拿出一塊雕刻好的,從中間鋸開,一半留着底部,一半剩下半圓。
又在中間做了個釦子,又將兩個鋸開的合在一起,上下襬動能夠活動,又做了兩個小扣,將那一塊完整和這個組裝起來的合在一起。
確定不會輕易開以後,在旁邊的位置做了個小勾,用來綁上一條布,當然,不是隨便的布,而是那種有花或者繡着東西的布做肩帶。
做好之後,將自己身上的錢倒了進去,再利用那半個開口的地方關上,一個小包掛在腰上,精緻又方便。
“沒想到你竟然製作這個東西裝錢,不過還挺好看的,能不能也給我們做一個?”
陸九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腰身的包,“精緻是精緻,可太過單調了。”將裏面的銀子從小包圓中拿了出來。
又將兩邊磨得光滑了一些,還在上面畫了兩朵荷花和兩隻鴛鴦。
天已經黑了,陸九把東西收好之後就拿着她的包回了房間,林萌也在房間中等待了許久,見她回來以後暫時放下了自己想要說的話。
看着對方將那個精緻的東西掛在了牀頭,欣喜若狂的過去看了一下,“妻主,這是你雕刻的嗎?”好好看。
“嗯!”眼睛盯着對方,希望對方能夠把不久前發生的奇怪事說清楚。
可是對方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而是讚美着她的東西,“哇!妻主沒想到你雕刻的手藝竟然這麼棒,這是什麼東西啊!”
陸九拿下來給他帶上,“包,裏面可以放銀子,也可以放我給你的那些脣膏,這裏是一個小門,打開之後就可以拿裏面的東西,關上之後就不用擔心會掉出來,以後你出門,可以不用荷包,帶上它就可以。”
他激動的抱住了陸九,“哇,妻主,你對我太好了,我好喜歡這個包,尤其是上面雕刻的那兩隻鴛鴦。”
伸手回抱了一下對方,自己做的東西,能夠被自己心愛的小夫郎喜歡,實在是太有成就感了,脣角勾了起來,“知道我對你好,就把剛剛沒說完的話說完。”
這句話說完之後,對方果斷的鬆開了她,“妻主,我今天沒有什麼想要說的,若是非有話說的話,那就是我想你。”不要問了,我怕你知道了生氣。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第六感告訴她,絕對發生了事。
“沒有,妻主,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做粥。”他轉移了話題。
“你可以不說,但是不要被我發現,你有事瞞着我,不然,你知道後果。”
“妻主……”
“行了,你若是不想說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等你想要告訴我的時候再說,我可以等,但不要讓自己受委屈。”這是她的底線。
“好。”他再次抱住了對方的脖子,心裏疼了一下:你這麼好,若不是實在沒辦法,又怎會將你分享給其他男子。
她打開牀頭的箱子,趁着林萌看不見的時候從戒指中拿出了三節涼凍,“今晚喫涼凍。”她的戒指中可是還有幾百個涼凍沒買,如今想吃了,拿出來就行。
“好。”
晚飯過後,陸離了坐在了走廊上,看着窗外零零星星的人,如今鎮上的人少了很多,能夠留在這鎮上的都是那些地主。
家中都有比儲水和糧,今天只是買了兩個包子,竟然用了一兩銀子,如今的東西,實在是貴的離譜。
看着街尾的那幾家燈火通明的花樓,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些脣膏,別人兩個肉包子就要一兩銀子,而她的東西這麼好,賣十兩應該不過分吧!
拿出一支深紅色的脣膏,敲了敲安陽的門,如今能夠對這些東西瞭解的就只有安陽了,給對方試用一下,再讓對方定個合理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