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玲月微微躬身,道:“玲月見過二叔。”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哲的父親江海生,而他並未理會江玲月,徑直走到了凌峯的面前。
“凌先生,我是江哲的父親,您高明的醫術我已經見識過了,但犬子並未做什麼出格的事,還請凌先生手下留情啊。”
江海生倒是客氣,在這個節骨眼纔出來,而且還這麼的和善,足可見此人城府很深。
凌峯低頭看着手腕的表,頭也不擡的說道:“江先生應該很清楚,我作爲一個外人,是不可能在這兒肆無忌憚的!其中原因,就不必我多說了吧!”
江海生聞言臉色微變,下意識的看向家主老太居所的方向,顯然這一切沒有家主的默許,凌峯不可能這樣做。
那就意味着,是家主在懷疑江哲。
“可否請凌先生稍後,我去見見母親大人……”
江海生話還沒說完,凌峯便敲了敲手腕的表,提醒道:“還有二十秒,二十秒後如果銀針未曾拔出,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
一聽這話,江海生也慌了什麼,二十秒!二十秒後兒子就要死了。
江哲更是嚇的臉色蒼白,不斷的催促着江海生。
“爹,救我,救我啊……”
凌峯一擡手,直接拒絕了江海生,沉聲道:“他若不老實交代,今天誰都救不了他!我勸你最好別給自己惹麻煩,這‘大號’廢了,你寶刀未老還有機會造‘小號’,可別引火燒身來個團滅!”
一聽這話,江海生也畏懼了,他是真的一無所知,但他知道江哲,所謂知子莫若父,江哲什麼秉性他很清楚,要說給家主下毒,這事江哲還真幹得出來。
所以一時間,江海生蹉跎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章武!”凌峯低聲道:“暗中跟蹤那人,莫要急着動手,順着他把他上頭的人都給我揪出來。”
“明白!”
章武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完了!
江哲面無血色,一顆心徹底的絕望了。
連他都跑了,自己還堅持個什麼勁兒。
一念至此,江哲急忙哀求道:“凌先生,我說,我說,我都說!下毒的事情是我乾的,但我也是被人蠱惑的,您快拔出我身上的銀針,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聽聞此話,江海生神色驟變霍然擡頭,江玲月也猛地擡頭看着江哲。
是他,竟然真的是他!
這一切在意料之中,但當江哲親口承認的時候,他們又有些難以接受。
“爹,您快幫我求求凌先生啊……”
“混賬東西,我沒你這兒子,你別叫我爹!”
江海生勃然大怒,轉身衝着凌峯拱手道:“凌先生,我沒想到這狗東西竟然能幹出這種事,大逆不道啊!該殺殺該罰罰,您千萬別有什麼顧慮,這種忤逆之徒,就該受到懲罰!”
說完,江海生轉身,話雖如此依舊有些不捨得看了一眼江哲,暗暗一咬牙邁步離開了。
他知道,江哲沒救了,再留在這裏只會禍害了他們一家人。
看着父親不管不顧的離去,江哲哭成了淚人,而後急忙哀求凌峯拔出他身上的銀針,可凌峯的一句話,險些讓他背過氣去。
“急什麼,舒筋活血的鍼灸之術,對你身體有益!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這強身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