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一幕,江海生心裏暗暗竊喜,心道這次凌峯死定了。
一旁的章武試圖開口解釋,卻被凌峯擺手制止,有些事、有些人,該懂的自然懂,若是不懂解釋也沒用,況且打心眼裏他就沒有懼怕過這位所謂的七爺。
“上車聊吧,在這外面成何體統。”
七爺說罷,看向凌峯和章武,微微頷首,道:“二位請上車,略備清茶,邊喝邊聊。”
江海生捂着臉,先是瞪了一眼凌峯,而後當先上了車。
凌峯微微一笑,帶着章武也上了車,埃爾法的後排是會客廳,兩排相對而坐的沙發前,擺放着一個茶几,茶几上有着一套茶具,已有熱氣騰騰的幾杯茶擺放在這兒。
示意衆人坐下後,七爺指了指桌上的茶杯,而後看了看坐在身旁的江海生,隨手抽出一張手紙,示意他擦乾淨嘴角的血跡。
“海生啊,你我認識有多少年了?”
江海生急忙回道:“回七爺話,快十年了。”
“嗯,時間過的可真快啊!轉念就已經快十年了,這十年跟江家的合作也算是頗爲順利。你對我這個人有什麼意見?”
迎着七爺詢問的眼神,江海生急忙恭維道:“您老平易近人,做生意有原則,一直都是晚輩敬仰的。”
七爺聞言笑了笑,搖頭道:“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我老了,也就是一塊朽木。可今天我才發現,海生啊,你可算不上是一隻良禽。我的話,你是半句都沒聽進去。”
江海生的臉色徒然大變,什麼都沒說就直接起身,因爲車內空間較小弓着身子站起來後,急忙跪在了七爺的面前。
一聽這話,江海生嚇的雙腿發軟,急忙哀求道:“七爺您誤會了,您饒命啊。”
“我是正經生意人,從不打打殺殺,既然你的人品我現在纔看出來,也算是我眼拙!你走吧,往後跟江家合作的事就換個人跟我對接,我看那個江玲月挺不錯的!”
完了!
這特麼徹底完了!
江海生已經絕望了,本來打算利用七爺,狠狠的收拾一頓凌峯的,可誰曾想到竟然弄巧成拙把自己給搭進去了,惹了七爺不高興,失去了這層關係,往後在江家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七爺問道:“需要我幫你開門嗎?”
愣愣的江海生木訥的搖頭,“不,不敢,不敢。謝七爺不罰之恩。”
江海生失魂落魄的起身,看了一眼對面笑而不語的凌峯,按下車門鍵,而後灰不溜溜的走了出去。
整個過程凌峯看在眼裏,七爺的話他也聽在耳中,尤其是選擇重用江玲月,這言外之音顯然是在像凌峯示好。
“七爺明察秋毫,真是睿智過人!否則,真就被那江海生挑撥離間,破壞了我跟七爺這場茶會啊。”
這時凌峯方纔開口,端起茶杯衝着七爺示意。
七爺舉杯一笑,道:“是我應該感謝凌先生,讓我看清了這邊這條蛀蟲!對了凌先生,凌家滅門之仇,如今調查到什麼程度了?”
七爺開門見山的話語,讓凌峯遞向嘴邊的茶杯微微一頓。
他略微皺眉看着七爺,問道:“七爺關心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