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章武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會議大廳。
“凌峯大哥,您別生氣,章武也是一時想不通,其實他心裏沒什麼的。”江玲月急忙解釋道。
凌峯淡然一笑,“我倆兄弟多年,我比你更瞭解他,這傢伙就是不甘心這麼久的努力,一朝付之東流!不過啊,這脾氣的確是有些衝了,都快三十的人了這棱角還沒磨平,玲月!以後你可得多管管他,多說道說道他。”
“我……”江玲月有些羞澀,最後什麼都沒說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去吧,開導開導他。”凌峯仰頭指向門口。
江玲月再度點頭後,轉身快步追了出去。
雙目微閉,凌峯靠在座椅上,他不說話在場的夏天等人也不敢吱聲。
好一會,他才睜開眼眸,笑道:“你們去忙啊,都呆在這兒幹嘛!我一個人靜一靜。”
夏雨沫有些擔憂的看了他一眼,而後擡手示意,“走吧,周姐,公司才經歷了這麼大的事,安撫人心的事就交給你了,夏天你們也回吧。”
“姐,我留下來幫你吧,我剛畢業雖然生疏,但跟着姐能學東西。”夏天說道。
“夏天長大了,都知道給姐分憂解難了,好!姐帶你去公司轉轉,看看你適合幹些什麼。”
說完,夏雨沫輕輕的拍了拍凌峯的肩頭,而後帶着衆人離開了。
偌大的會議大廳裏只有凌峯獨坐在此,他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雙目微閉,說是放棄復仇,實則只是以不變應萬變,起初的一番試探無論是諸位師姐還是一旁的周敏和陸玲,表現得都很正常,反倒是最後前來的章武有些過激了。
“江玲月?”凌峯嘟囔着。
但凌峯不太確定,嘴裏嘟囔着幾個名字,“江玲月?陸玲?周敏?還是那苗詩懷或是郭秀娟?更甚至是我最信任的師姐呢?”
正如楊懷福所說,那神祕女人隱藏極深,不能僅僅只從年齡範圍來判斷,而且當年她無意間暴露在蘇老爺子面前,那屁股上的紅色梅花胎記到底是真是假,或是故意露出的破綻,這一切都無法給出定論。
思緒繁雜,愁上心頭,凌峯伸手捏了捏眉心。
“罷了,勿急勿躁!而今唯一能夠確定的是,當年並非是自己僥倖,而是那人,那勢力故意留下我一條命,爲的就是有朝一日我能揭開絕塵珠的祕密,成爲他們的棋子!如今我不動,着急的只有她!”
看似混亂線索全無,但關鍵點依舊是掌握在他凌峯的手裏,只要絕塵珠還在他手中,一切就都在可控的範圍。
獨坐許久,凌峯離開了會議大廳,在這夏氏集團閒逛着,遠遠看着夏雨沫帶着弟弟夏天,她在認真地給弟弟介紹,顯然是有意讓夏天留在夏氏集團,而且還打算把陸玲也留下來。
另外一邊,江家公寓中,章武氣呼呼的站在陽臺上,狠狠的抽了幾口煙,隨後將菸頭扔在地上使勁的捻滅。
“不行,我得回去跟大哥好好聊聊。”
“還聊什麼!你這個人,就是太過愚忠了。”
一雙溫柔的雙臂,從身後將章武的腰身懷繞,江玲月將頭搭在了章武的肩頭,聲音溫柔讓人酥麻酸癢。
這是第一次跟凌峯爭執,這裏做章武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