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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十公主撲了過來,趙沅青往旁邊側了幾步,完美避過了人。

    “砰”的一聲,十公主直接一頭扎進了趙沅青背後的花叢中,吃了一臉的土,沾了一身的草葉。

    被人捧着慣了,她壓根沒想到有人會避開她,最後壓根收不住勢,當衆表演了一出“飛撲花叢”。

    躺在地上的內侍這會兒也慌了神了,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手忙腳亂地將十公主從花叢中救了出來。

    “趙沅青,我要殺了你!”十公主氣得大喊,但是朝着趙沅青走了幾步之後,想到方纔的事,又頓住了步伐,弱弱地退後了幾步,梗着脖子衝着趙沅青喊:“你等着,我讓皇帝哥哥教訓你!”

    十公主頭上還頂着幾片葉子,再加上這麼一副虛張聲勢的模樣,趙沅青沒忍住,彎了彎嘴角。

    十公主沒錯過趙沅青嘴角的笑意,震驚地瞪大眼睛:“你居然還笑!”

    趙沅青趕緊斂起了笑意,她覺得自己的確有些欺負小孩子了。

    明安帝不可能只會讓十公主一個啥都不懂的小孩子當前鋒,十公主在她這邊吃了癟,必然還會有後手,趙沅青在等下一齣戲碼。

    她沒有等多久。

    “趙二姑娘,這是皇宮。”十公主身後響起了一道厚重的聲音。

    十公主聽到這聲音,面上一喜,轉過頭,直接就撲進了來人的懷裏,開始撒嬌:“奶孃,她欺負我。”

    “公主。”奶孃摸了摸十公主的頭,隨後擡頭直視趙沅青:“公主乃千金之軀,趙二姑娘身爲臣女,不顧君臣之禮,難道在趙二姑娘眼裏,只知趙家,不認皇家了嗎?”

    這是上正菜了。

    趙沅青並不驚慌,反而露出了一個笑:“嬤嬤不必往我身上扣這麼大的帽子,正因我懂君臣,我纔不能讓公主被一些心懷歹念的奴才教壞了性子。倒是嬤嬤,身爲公主身邊人,不知規勸公主,這纔是辜負了皇家天恩。”

    “好一個伶牙俐齒。”奶孃冷笑:“公主不是,有太后娘娘與陛下管教,哪裏輪得到一個區區臣女來指手畫腳?公主千金之體有傷,趙二姑娘又拿什麼來交代?”

    趙沅青聽到這,有些疑惑:“公主不是自己摔倒的嗎?難道,公主摔倒了,旁人沒有扶着就是罪過?那嬤嬤也應該是過問公主身邊伺候的人,與我何干?”

    “明明是你故意躲開的!你不躲開,我怎麼可能會摔!”十公主有了人撐腰,此刻又叫囂了起來。

    趙沅青並不慌,面色平靜:“爲何我不避開公主就會摔?難不成公主是故意往我身上撞不成?公主天家貴女,我一介臣女,人微言輕,若是皇上與太后因此責罰我,我也無話可說。”

    奶孃蹙眉。

    一旦認了,就意味是十公主找茬在先,明安帝羽翼未豐之前,絕不敢在理屈的時候隨意治罪趙沅青,否則,不但與趙家爲敵,還會引起朝臣的不滿。

    趙沅青早就預想到所有情況,行爲處事滴水不漏。

    委屈,她不受,但也絕不會給明安帝責罰她的機會。

    若明安帝真的罰了,她也認,但她會讓明安帝付出更嚴重的代價。

    奶孃瞧了趙沅青好一會兒,忽然笑了:“公主說趙二姑娘欺負她,趙二姑娘卻不認,莫不是在指責公主撒謊?污衊公主,這個罪過,趙二姑娘可扛得住?”

    這是要硬剛硬,身份壓人了。

    趙沅青依舊不怵,如果明安帝真的敢在這個時候做的這麼絕,那她倒要佩服他的魄力。一個靠着後宮女人,背後算計的帝皇,有時候行爲處事,到底是縮頭縮尾,小家子氣了些。

    她正要開口,一旁卻傳來了一道聲音。

    “喲,本督這是趕巧了。一個奴才,也敢撐着皇家這張大皮胡亂攀咬了?”莊離一邊說,一邊慢悠悠地從旁邊的小路里走了出來。

    他身後還跟了一連串的內侍,排場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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