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懶得同她們糾結搶不搶的問題,有本事就去衙門,沒有,就乖乖承認自己錯了,道歉。
沈攬語沒有。
如果文苑晴非要計較起來,她這不問就取的行爲,的確能往搶東西上湊,即便衙門不判她搶劫之罪,往衙門走一趟,她的名聲也毀了。
“是我行事不當,我在此給文姑娘致歉。”沈攬語能屈能伸,立刻就做出了抉擇,盈身朝着文苑晴行了行禮。
見沈攬語道歉,她身邊的三個姑娘都氣得不行,這會氣呼呼地衝着文苑晴吼:“你滿意了吧?”
文苑晴有些委屈,這會她可啥也沒說。
沈攬語有些虛弱地笑了笑:“若是沒有什麼事,我就不打擾趙姑娘和文姑娘了。”
“沈姑娘走好。”趙沅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很好說話。
沈攬語一會兒都不想留了,立刻轉身就走,可這纔剛走出一步,後頭又傳來了趙沅青的一聲“等等”。
沈攬語有些惱,但轉過頭時,還是面帶笑意看着趙沅青:“趙姑娘,還有何事?”
“沈姑娘道了歉,自然可以走,可這另外三個,卻還沒有。”趙沅青說。
沈攬語蹙了眉。
“攬語都已經道歉了,你未免也太得寸進尺了!”有人忍不住向趙沅青叫囂道。
趙沅青輕嗤了一聲:“沈姑娘是爲她行事不周道的歉,而你們……”趙沅青聲音猛地冷了下來:“你們能安安穩穩待在京城,是無數將士在戰場上用性命用鮮血換來的。文家世代,行軍在外,有家不能圓,有親不能逢,文家做的這一切,難道最後就成了你們嘴裏的一句滿身鄙夷,莽夫之勇嗎?”
“我……我沒說那些將士,我說的是……”她們還想否認,但對上趙沅青的視線,卻硬生生地將到嘴的名字吞了回去。
趙沅青看着她們:“文家上下,但凡男丁,必入軍中。若是他們知曉,他們的家人女眷,被你們如此嘲諷,不知該如何心涼。”
“何況,”趙沅青嗤笑:“你們心知肚明,這話到底是說的文苑晴,還是一視同仁。”
幾人面面相覷。
在她們的眼裏,只知道舞刀弄槍,看着就沒什麼文氣的文家人,可不就是滿身鄙夷,莽夫之勇?說的是文苑晴,但同樣也是文家所有人。
“我最後問你們一遍,道不道歉?”趙沅青已經徹底冷下了臉。
三個姑娘也就只敢在文苑晴面前叫囂,這會趙沅青這模樣,三人可嚇得不輕,趕緊開口朝文苑晴道了歉。
“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
“對不起。”
“我就是一時嘴賤,不是真心的,對不起。”
三人道歉完之後,又弱弱地望着趙沅青。
“滾。”趙沅青冷聲道。
三人哪敢久留,互相拉扯着離開,還不忘喊上沈攬語。
沈攬語視線有些深沉地在趙沅青身上多停留了幾眼,趙沅青也不怵,由她打量着,還將自己的視線投了過去。
對上趙沅青的視線,沈攬語微微一愣,這才轉身同另外三人一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