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這場滿月酒,最後還是辦得熱熱鬧鬧的。
只不過,私底下衆人是個什麼心思,謝家就無從得知了。
酒終而散。
謝家將客人一一送走,隨後這才收拾了睡下,與此同時,躲在謝家附近的,將來往客人一一記下,整成名冊,連夜就送到了趙家。
趙沅青已經睡下,是而,她在第二日才瞧見了這份名單。
趙沅青不止是讓人記了這份名單,她還讓趙大夫人派人去謝家支了個聲,要了謝家宴請的名單。
按說,謝家是不該給的,可誰讓趙沅青在他們家出了事呢?謝家當即就將名單一道送了過來。
趙大夫人親自將名單拿來了趙沅青的院子。
“沈晚晚沒有在謝家丫鬟裏找到那兩個人,那麼,就應該是客人帶進去的,但……”趙大夫人眉心微蹙。
“這兩份名單,並無出入。”趙沅青接了自家孃親的話。
趙大夫人罵了一聲。
趙沅青倒是態度平和,笑道:“對方是有備而來,自然不會如此輕易就讓我們摸到蛛絲馬跡。”
“你就一點都不急?”趙大夫人有些好奇。
趙沅青笑了笑,說:“這份名單,也不是全無用處。”
至少,能夠排除幾個人選。
比如說,傅樂儷。
傅樂儷被傅夫人壓在了家裏待嫁,傅樂儷的手還伸不到謝夫人身邊的人上。
“有跟沒有,一個樣。”趙大夫人說。
趙沅青笑了笑,說:“娘,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對方有備而來,事事做得周全,想要查出來,哪能如此輕易?
何況,眼下焦急的,是對方纔是。
趙大夫人“哼”了聲:“我是做不了你的主了,你自個兒忙活去吧。”
不止趙沅青在查,謝家也在查。
不知道是謝嬌銀真的一無所知,還是有所察覺,故意收斂,隨後幾日,她似乎因爲蘭姨娘的死,受了重大打擊,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這讓調查忽然就卡在了這一環上。
趙沅青不急,她一邊讓人盯着謝嬌銀,一邊又去查謝嬌銀前些日子有可能接觸到的人際關係。
雖然沒辦法直接將幕後主使給拽出來,但也並非沒有線索,而在此事塵埃落定之前,京城還有一件要事,發生了
科舉而至。
會試的日子,到了。
會試開考前一日,幾大客棧的賭盤也就此截止。
趙沅青因爲謝家的事,分了幾日心思,倒是沒有關注賭盤的事,等到她再去關注時,齊鳴書的賠率,已經到了一賠十。
“怎麼突然這麼低?”趙沅青詫異。
三念早就去打聽過了,一聽自家姑娘問,立刻開了口,說:“在截盤前,莊公下了注,都在齊鳴書身上,東廠的也跟風下了不少。”
“下了多少?”趙沅青問。
“奴婢也不清楚,不過聽說有幾家是直接下了一萬兩,莊公一動,有些人就跟風,若不是客棧截盤快,怕是這賠率能降到一比一去。”三念說。
趙沅青一聽,氣了個半死。
好你個莊離,這是斷她財路呢!
他這一搞,生生讓她少賺十五萬兩銀子!
趙沅青思緒忽然一頓,問:“奕閣的賭盤,他下了嗎?”
若是下了,她賺的這些錢,至少得有大半進莊離的口袋。
這事,三念就不知了,六吟在旁笑道:“並未,奕閣那邊,齊鳴書的賠率,還是一賠二十五。”
趙沅青松了口氣,還算這垃圾有點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