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婕妤查出了身孕,明安帝和太后的賞賜就源源不斷地往薛婕妤的宮裏頭送。
雲蔚這幾個做爲嬪妃的,也得表表心意。
雲蔚早在進宮前,就有所準備,如今遇到薛婕妤有孕,早早就讓身邊的宮人將自己準備好的禮送了過去。
一座送子觀音像。
寓意好,不會出事。
等到自個兒的禮物送出去後,雲蔚想了想,還是不放心,親自去尋了侯珺欣。
侯珺欣這會兒正在院子裏頭練劍。
她在秋獵中受了傷,回到宮中後,愣是被自家丫鬟鹿茗押着在牀上躺了好幾日,如今好不容易能夠被准許下牀,趕緊拿出自己的寶貝長劍。
鹿茗站在殿門口,手裏頭捧着侯珺欣的披風,看着自家姑娘,心下無奈。
她隨着姑娘一路北上,遠離家鄉,最後進了這座黃金牢籠中。
她知道姑娘的不易,是而很多時候,她都會由着姑娘,讓姑娘能夠多一些高興,也算是對姑娘的一些告慰了。
她家姑娘,不應該被困在這裏,但世事無常。
鹿茗嘆了口氣,隨後視線一頓,擡頭朝着院門口看了過去。
雲蔚已經帶着宮女進了宮門。
鹿茗趕緊喊了一聲:“小主,雲貴人來了。”
侯珺欣正在舞劍的手一頓,隨後舞劍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彷彿她全然沒有聽到鹿茗的聲音似的。
瞧着姑娘這般,鹿茗又嘆了一口氣。
而侯珺欣此刻已經瞅準了雲蔚的方向,手下一鬆,長劍脫身而出,朝着雲蔚直直地甩了過去。
侯珺欣身份比雲蔚高,是而帶了一個鹿茗進宮,而云蔚卻是獨自一人,她如今身邊的人,都是正兒巴經的宮女出身。
眼下見侯珺欣居然朝着她家小主飛劍,衆人都是嚇得面色發白。
而云蔚呢?
她站在原地,嘴角含笑,沒有絲毫畏懼。
長劍眨眼便至,原本瞧着是衝着雲蔚的臉來的,可真到了跟前時,卻發現劍身與雲蔚的臉還有些距離,但也只是一點點距離。
長劍從雲蔚的耳邊擦過,割下了一小截秀髮,隨後直直地插入了雲蔚身後的牆中。
宮女們已經被嚇得半死,即便此刻雲蔚無事,幾人也都是腳下一軟,直接就跌倒在地。
這侯才人,到底是個什麼魔鬼?
“準頭不錯。”雲蔚衝着侯珺欣點了點頭,語帶誇讚。
侯珺欣一噎,猶如吞了一隻死蒼蠅,難受得要死。
鹿茗此刻才上前,朝着雲蔚福了福身,笑道:“雲貴人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也沒什麼,都是自家姐妹,總要走動走動。”雲蔚笑着說。
侯珺欣冷哼一聲:“誰和你這種狡猾奸詐之徒是姐妹?”
雲蔚也不見惱,而是看向鹿茗,開口:“奉安宮那邊的東西,送過去了嗎?”
薛寧意查出有孕之後,明安帝便就下旨讓薛寧意遷了宮,如今住在奉安宮側殿,一旦誕下皇嗣,務必要再升一升位份,奉安宮本就無主,日後,薛寧意怕是就要入主這奉安宮的主位了。
鹿茗沒有侯珺欣那麼多小心思。
她已經猜出雲蔚的來意。
鹿茗笑道:“還未送去,不過已經備好,是一支鎏金五尾鳳凰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