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敬疏見此,忙看向趙沅青:“沅青,你就看在我們同姓趙的份上,饒過叔祖父一次吧。”
趙沅青面色不變,反問:“饒了你,讓你下次繼續找我麻煩?”
“不,不會了,叔祖父和你保證,日後絕不會再尋你的麻煩。”趙敬疏趕緊表忠心。
說話間,莊離已經從門口進來,徑直走到了趙沅青的身邊,趙敬疏一瞧,心裏一緊,直接朝着趙沅青磕起頭來:“叔祖父給你磕頭了,沅青,求求你。”
趙沅青往旁邊避了避。
雖然討厭這羣人,但的的確確是她的長輩,這一拜,趙沅青可不想自己折壽。
“誰讓你來的?”趙沅青問。
趙敬疏沉默。
莊離在旁,輕輕地“嗯?”了一聲。
趙敬疏心下一慌,哪裏還顧得上其他,忙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全部招了出來:“是秦家姑娘秦玉竹,她給了小人一千兩銀子,讓小人帶着本家人上門尋沅青的麻煩,她還說了,若是能讓沅青從趙家除名,還會另外再給小人一萬兩銀子。對了,謝霽明的事,也是秦玉竹告訴小人的。”
秦玉竹?
趙沅青有些好笑。
先是薛寧意身邊的明熙,現在又是秦玉竹,嘖,這個幕後人,自己不敢出手,倒是把她跟誰結過怨調查得清清楚楚。
莊離聽到這話,則是微微蹙起了眉,問:“秦玉竹?這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趙沅青輕輕咳了一聲,說:“剃了頭髮的那個。”
“嗷,是她啊。”莊離恍然大悟,隨後又問:“這麼久了,頭髮應該長出來了一點吧?要不,我再?”
衆人一聽,驚呆了。
所以,當初剃了秦玉竹和盛策安頭髮的人,居然是——莊離?
衆人低下頭去,不敢吭聲
“行了,你們滾吧。”趙沅青沒理莊離,而是朝着趙敬疏等人開了口。
趙敬疏幾人聞言,哪裏還敢久留,方纔還熱熱鬧鬧的花廳,一瞬間就清冷了下來。
莊離剛纔可剛幫着趙沅青出了一口氣。
趙老夫人瞧着人,笑了起來:“莊公太客氣了。莊公此來,是?”
“剛好路過此地,便來瞧瞧。”莊離回。
趙老夫人聞言,有些狐疑,但視線在莊離和趙沅青身上掃了一眼後,又收回了那些思緒,笑道:“老身累了,就不招待莊公了,沅青,你陪莊公去院子走走。”
“那便不叨擾老夫人。”莊離立刻出聲。
趙沅青這會也有些好奇,有些話與莊離說,便未拒絕,朝着趙老夫人福了福禮,隨後朝着莊離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莊公,請。”
“趙二姑娘請。”
兩人客客氣氣地出了老夫人的院子。
等人一走,老夫人就看向趙大夫人,問:“這怎麼回事?莊離對沅青是不是太上心了一些?”
莊離雖然向她們示過好,可也沒到一點小事就上門幫趙沅青站臺的地步啊。
趙大夫人笑了聲:“何止,前些日子謝家的相看,保準也是這位從中攪合的。”
趙老夫人伸手捂住了心口,問:“他不會真想娶我們家沅青吧?”
她雖然起過這個念頭,但那也是建立在莊離不是太監的前提上!莊離是太監……趙老夫人一想到這一點,就有些眼前發黑。
不行!不能再讓兩人單獨處着了。
趙大夫人比老夫人看得開,如今見老夫人一副心梗的模樣,寬慰:“兒孫自有兒孫福,娘,隨她去吧。”
趙老夫人不敢置信地瞪着趙大夫人,問:“這是你女兒嗎?”
趙大夫人噎了一下,回:“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的。”
趙老夫人:“……”
“滾!”趙老夫人衝着大夫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