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夫人與文大夫人說着話,而趙沅青帶着三念先回了自個兒暫住的院子收拾。
這前腳纔剛坐下,後腳,文苑晴便就到了。
“哼。”文苑晴一見了趙沅青,便先是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不過,倒是沒有像以往那樣,叫囂着她鳩佔鵲巢了。
趙沅青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擡眸掃了文苑晴一眼:“表姐有事?”
“我自己家,隨便走走,還需要和你彙報?我沒事也能來。”文苑晴一屁股坐在趙沅青面前,不大高興地說,隨後見趙沅青神態悠閒,越發不高興了,直接伸手奪了趙沅青手裏的茶杯,一口送進了自己的肚子。
趙沅青:“……”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趙沅青嘆了口氣,放下了手。
“說吧,我又哪裏惹我們文大小姐不高興了?”趙沅青問。
“我家的茶,我想喝就喝。”文苑晴說。
趙沅青瞧着文苑晴,淡淡地“哦”了一聲,開口:“那我走?”
文苑晴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說:“我先事先申明,不是我關心你,我是怕你影響到我們將軍府啊。”
趙沅青配合地點了點頭,說:“明白。”
文苑晴見她如此,這才“勉爲其難”地開了口:“我前兩日遇見薛家的大姑娘了,見着我跟點了炮似的,那話的意思,好像說薛寧意掉的那胎,跟你有關係?”
趙沅青沒想到文苑晴會問起這件事。
薛寧意流產一事,已經過了好些時日。
“算吧。”趙沅青回。
文苑晴一蹙眉,一拍桌,不樂意了:“什麼叫算吧?”
文苑晴原本正冒着一股火氣,聽到趙沅青這話,愣住了。但等回過神來,她猛地一拍桌,從凳子上蹦了起來:“好她個薛寧意,居然耍這種陰謀詭計!”說完,文苑晴一頓,又看向趙沅青,問:“謝家那事呢?你查清楚了嗎?”
趙沅青伸手托住下巴,笑了起來:“表姐,你真的不是關心我?”
又是薛寧意流產,又是謝家陷害的。
文苑晴的臉一紅,隨後就彷彿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似的,一下子炸了:“誰關心你了?你臉也太大了吧,我怎麼可能關心你,你鳩佔鵲巢,我都要煩死你了。愛說不說,我纔不想知道呢。”說完,文苑晴急匆匆地就跑了。
瞧着文苑晴落荒而逃的身影,趙沅青笑了一聲。
“姑娘做什麼逗表小姐。”六吟在旁瞧得清清楚楚的,自家姑娘就是故意的。
趙沅青拿過一個新的茶杯,爲自己斟了一杯茶水,一邊同六吟解釋:“文苑晴,打架可以,讓她和別人比腦子,”趙沅青挑眉,不言而喻。
何況,此事牽扯到謝霽明,文苑晴與他是未婚夫妻,她又對謝霽明有那麼點意思,攪合太多,怕她真的被人騙了去,心裏留下疙瘩。
六吟點了點頭。
隨後她想到了什麼,微微蹙眉:“這次文傢俬宴,沈家也在邀請之列,沈攬語或許也會來。如果,此事正是沈攬語所爲,恐怕此次,她不會安分。”
趙沅青茗了一口茶,嘴角含笑:“我就怕她不動手。”
六吟一聽,安心了:“姑娘看來已經胸有成竹,倒是奴婢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