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苑晴嘛……她又不是一個怎麼會說話的人,事情沒說清楚,倒是先和綰宜郡主吵了起來。
於是——
就有了趙沅青先前看到的那一幕。
知曉了所有來龍去脈之後,趙沅青有些無奈地伸手按了按眉心。
文苑晴瞧見趙沅青這樣,以爲她還在怪自己,心裏不免也有些生氣了。
“算我多管閒事。我管你做什麼?就應該讓你被別人欺負死。”說着,文苑晴一轉身,拉着旬觀意就要走。
“回來。”趙沅青有些無奈地朝着文苑晴喊了一聲。
文苑晴止了步,但是卻沒有回頭。
旬觀意瞧瞧文苑晴,又瞧瞧趙沅青,最後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索性自個兒將文苑晴拉了回去。
“我不是怪你,沈攬語也好,綰宜郡主也罷,得罪就得罪了,此事,原本就是沈攬語先尋事在先,你要如何,都是使得的。但是,文苑晴,咱們做事,不能傷人一千,自損八百。”趙沅青語重心長地說。
文苑晴一聽,冷靜了下來。
她是衝動,但不是傻,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
今日她這麼一出,雖然綰宜郡主和沈攬語沒找着好,但是傳出去,少不得說她刁蠻任性,不講道理,若是再嚴重些,一頂不敬皇家的大帽子蓋下來,雖然明安帝如今拿文家做不了什麼,但對她的名聲難免有影響。
文苑晴努了努嘴,說:“我知道了,下回我儘量。”
趙沅青翻了個白眼。
這話等於沒說。
下回該有還是有。
不過——
文苑晴這下是真愣住了,她看向趙沅青問:“不是沈攬語?”
“嗯。”趙沅青回,“太巧合了。”
“萬一,就是這麼巧合呢?”文苑晴說。
趙沅青看向文苑晴,心裏琢磨了一下,看在文苑晴是爲了自己出氣的份上,趙沅青索性透露了一二。
“謝嬌銀還記得吧?”趙沅青問。
文苑晴立刻點了點頭:“我自然記得,難道是謝家那事有線索了?不對,你現在提起,不會真跟我懷疑的那樣,那事也是沈攬語乾的吧?”
說完,文苑晴又蹙起了眉,剛纔趙沅青已經說了不是沈攬語。
那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文苑晴看着趙沅青,一臉疑惑。
旬觀意也來了興趣,看着趙沅青,等待着她出聲解惑。
“謝家那事,是薛寧意身邊的大丫鬟讓她做的。”趙沅青直接明瞭。
文苑晴愣住:“薛寧意?”
趙沅青點頭,又說:“至於那些流言,的確和阮靜蘭有關,她出錢讓秦玉竹去做的。”
“怎麼還扯上秦玉竹了?”文苑晴一臉懵。
趙沅青笑了聲:“這事,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我自己有數,你不必太擔心。”
文苑晴還想再問,旬觀意卻突然伸手拉住了文苑晴:“苑晴,趙姑娘說的是,此事,你不要再參與,否則,你被有心人利用了,只會給趙姑娘添麻煩。”
這話要是趙沅青說,文苑晴早就炸了,但是換了旬觀意,文苑晴抿了抿脣,不太樂意地應了一聲。
趙沅青瞧着倒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