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離笑了聲:“虞狀元當年意氣風發,某如何會不記得。”
兩人並未交情,不過莊離想到虞允安的出現,與趙沅青有一定關係,便就給了些好臉色,而虞允安嘛,誤以爲奕閣是莊離的產業,因此也多了一份結交的意思。
眼看這兩位你一言,我一語,相談甚歡的模樣,原知府呆了。
莊公……
等等,莊公?
原知府看向莊離,一時之間,雙腳都開始打起顫來:“東……東廠莊公?”
莊離瞥了原知府一眼,挑了挑眉,問:“如何?原知府還要治本督的罪嗎?”
原知府聞言,腳下一軟,“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以頭磕地,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下……下官該死,下官該死。”
閔姑娘聽到衆人的對話,她不在京城,對莊離的惡名沒有那麼大的感觸,聽到這,她發出了一聲疑惑。
“太監還有未婚妻的嗎?”閔姑娘問。
衆人:“……”
趙沅青看着閔姑娘,此時此刻不得不感嘆一聲,這位可真是一個好漢,爲了一張好看的臉,已經將腦袋拴在了褲腰帶上了。
原知府聽着,只覺得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忙扯了閔姑娘一把,罵道:“胡說八道什麼,還不趕緊給莊公請罪!”說着,原知府忙同莊離告罪:“是下官管教不嚴,冒犯了莊公,請莊公責罰。”
莊離輕輕笑了一聲,說:“這才哪到哪呢,原知府的這位好外甥女,還想嫁給本督呢。”
原知府:“???”
原知府已經在心裏將這個蠢貨罵了個狗血淋頭,他將額頭緊緊貼着地面,道:“是死是活,單憑莊公處置。”
她心裏正埋怨着,忽然聽到原知府這番話,不高興了:“舅舅,你說什麼呢?你居然不管我?娘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
原知府現在一點都不想搭理她。
得罪了莊離,別說她了,他這個舅舅都有可能被牽連。
“本督素來善解人意,就是一點小事,何必說死的呢?”莊離笑呵呵地說,隨後看向李年,開口:“外頭的百姓都還在吧?將他們兩個拉出去,看看咱們的老百姓怎麼說,本督最愛聽民聲了。”
原知府聞言,面如死色。
自己幹過什麼事,他自己心裏當然清楚。莊離這個打算,顯然是不打算輕饒了。
原知府可算是把這個外甥女可恨上了。
李年可不管他們怎麼想,忙應了一聲,隨後招呼着廠衛,直接上前,將原知府和閔姑娘像拖條狗似的,直接拖了出去,一路拖到了知府衙門口。
原知府壓根沒有心思反抗,順從點,或許還能少受點罪。
而閔姑娘呢?一路大吵大叫,李年實在聽得煩了,脫下鞋,將自己的臭襪子直接堵在了閔姑娘的嘴裏。
那一股子臭味涌上口腔,閔姑娘差點一口氣沒順過來。
等回過神後,她繼續叫喚着,不過如今被堵住了嘴,也只能發出一些嗚咽的聲音,可憐的眼眶都紅了呢。
趙沅青看着這一幕,默默地捂住了嘴。
總覺得空氣裏似乎都瀰漫着一股難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