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出禪房不久,莊離便就主動開了口。
主持也沒有再送。
一行人就此告別。
離開時,趙沅青餘光掃到了在不遠處的秦少夫人與秦筱蓁,心中忽然一頓,隨後偏頭看向莊離,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
“怎麼了?”莊離有些不解。
趙沅青無奈:“我費心費力與秦筱蓁搭話,現在看來,還不如你去主持禪房坐一坐。”
莊離:“?”
不懂。
趙沅青沒有解釋,她也沒有此刻要與秦筱蓁等人再去交談的意思。
一行人直接離開了清安寺。
而秦少夫人和秦筱蓁呢?
主持近幾年已經很少接待香客,秦少夫人正在和僧人求情,想要破例一次,誰想竟看到先前見到的姑娘,被主持有說有笑地送了出來。
秦少夫人和秦筱蓁都格外震驚。
秦少夫人便就問僧人:“師傅,方纔那行人,是什麼人?”
僧人便是先前攔住莊離的那位,他合掌回道:“那位男施主是主持的舊識。”
“那位姑娘呢?”秦少夫人問。
僧人搖了搖頭:“小僧不知,不過女施主是與那位男施主一道的。”
秦少夫人一聽,立刻肯定道:“那個人一定是那丫鬟嘴裏的表少爺!”
秦筱蓁此刻也信了大半。
畢竟,就算對方想要做戲,也沒道理能夠讓清安寺主持都配合的樣子,如此一來,秦筱蓁也有些後悔了,她或許真的小心過頭了。
秦少夫人見秦筱蓁面露悔意,立刻安慰道:“無妨,只要人還在揚州,一定還有機會的。”
秦筱蓁點了點頭。
與主持告別後,莊離一行人,直接離開了清安寺。
莊離與趙沅青同坐馬車,晉繁丞想要上去湊熱鬧,但是被莊離一腳踹了出來,最後只能自個騎着馬,但卻盡挨着馬車。
聽完來龍去脈,莊離自然也就明白了趙沅青先前那句話的意思。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他笑了笑:“那不挺好?接下來,只需要等待她們自己找上門便是了。”
趙沅青正要說話,外頭卻突然傳來了晉繁丞的聲音。
“趙姑娘,莊離和主持是老相識,他還說什麼陳家,趙姑娘,你知道嗎?”晉繁丞扯着嗓子,衝着馬車裏喊。
他原是想要聽兩人在說些什麼,可兩人說得輕,他竟是一個字都沒聽到。晉繁丞覺得這樣不行,想到方纔莊離和主持的那一番話,立刻就張嘴朝着趙沅青喊了起來。
趙沅青愣了一下。
什麼陳家?
難道,是莊離的外祖家?
莊離有些煩躁地按了按眉心,他撩開簾子,看向了外頭的晉繁丞:“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晉繁丞一聽,回:“我不說話,那不就是啞巴?”
“你再說一句,我讓你成真的啞巴。”莊離警告。
晉繁丞一頓,隨後默默地閉上了嘴,並且做了一個封嘴的動作。
莊離放下了簾子,隨後一轉頭,就對上了趙沅青一雙寫滿了好奇的眼睛。
莊離一頓,最後無奈地解釋:“是我外祖母的孃家。當年外祖家遭難,外祖母的孃家也受到牽連,這些年來,受過主持的照拂,如今我來揚州城,於情於理也要去一趟。”
“莊公其實沒必要同我解釋。”趙沅青說。
莊離:“?”
“收起你眼裏的好奇,再說話?”莊離開口。
趙沅青清了清嗓子,避開了莊離的視線,若無其事地說:“今兒個這天,倒是挺好的。”
莊離回以“呵呵”兩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