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宣太子府內務總管及太子良娣齊氏立即進宮。”

    隨着皇后身邊的得臉太監出宮直奔太子府而去。

    在丞相府書房裏面練字的姬子軒又收到了密信。

    姬子軒示意乍風跟他回自己的院落。

    “今日有些不適,我就先休息了。”

    “你守好房門,若父親找我有事,也幫我解釋一下,叫他不要擔心。”

    乍風鄭重的點了點頭,站在了房門口。

    姬子軒輕咳了兩聲,慢慢朝着臥室的方向走去。

    守在丞相府大樹上的暗衛們,見到姬子軒脫了衣服後又吹滅了蠟燭,也沒有起疑心。

    卻不知此時的姬子軒已經通過臥室牀板下的密道出了丞相府來到了鎮國將軍府。

    輕飄飄的站在樹上,眉毛緊蹙。

    “什麼情況?不是說她沒什麼大礙嗎?”

    樹上站着的人微微低着頭,也是一臉茫然。

    “今日郡主剛出宮回來後確實沒什麼大礙,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傳御醫上門了。”

    姬子軒緊緊攥了攥拳頭,就聽那個人又說道:

    “有消息傳來,皇后開始徹查粉珍珠一案。”

    姬子軒輕輕點了點頭,凌厲的寒光從眼底迸出。

    “吩咐所有人,將線索藏一藏,讓宮裏那位也不好查。”

    “最後的結果,一定要算到馬氏頭上。”

    另一道人影輕輕一閃身,離開了梁姝妤的院落。

    等到御醫們都被折騰了一圈後,這個夜才慢慢平靜下來。

    姬子軒關心則亂,一點也沒察覺到是鎮國將軍府在做戲。

    夜深人靜。

    萬籟俱寂。

    等到離開的男人再次回來後,姬子軒迅速閃身從窗戶跳進了房中。

    腳步輕而快的走進了梁姝妤的臥房中,卻不料——

    梁姝妤此時面色蒼白,眼神卻亮晶晶的正在牀上趴着看書。

    在聽到聲響後轉過頭,正好與剛剛進來的姬子軒來了個對視。

    姬子軒:……

    梁姝妤微微皺了皺眉。

    這人誰啊?

    採花大盜?

    也不對啊,採花大盜現在混這麼慘了?

    連她這種還沒長開的花骨朵也不放過?

    梁姝妤平靜的坐了起來,靜靜的看着對面的男人。

    反觀姬子軒卻耳朵微紅,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梁姝妤笑了。

    這個小哥哥還挺好玩的嘛。

    就是不知道這大半夜潛進來,是敵是友。

    不過,能在防衛森嚴的將軍府如入無人之境,更能在守衛更森嚴的自己院落裏悄無聲息的進入房內。

    可見是個有真本事的人。

    “你不怕我?”

    梁姝妤聽見男人的聲音如玉珠滑落般清脆悅耳,不禁也放鬆了不少。

    “閣下既然能潛入房中沒做任何事情,想必不是取我性命來的。”

    “既然沒有惡意,那自然是沒有什麼可怕的,不是嗎?”

    姬子軒聽到梁姝妤軟軟糯糯的嗓音,只覺得心都快被她甜花了。

    “不過,閣下作爲男子,大半夜闖入女子閨房,是否過於孟浪了呢?”

    姬子軒忙拱手作揖,深施一禮。

    “無意冒犯郡主,還請原諒。”

    梁姝妤微微挑了挑眉,既不說原諒,也不說不原諒。

    “閣下何人?可否告知姓名?”

    姬子軒微微一愣,也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來。

    好一個與衆不同的郡主。

    姬子軒原本因着對她的字與看法產生了好奇而接近她。

    卻不曾想,這個女孩兒的膽量也不錯。

    對梁姝妤越來越感興趣的姬子軒,不想早早的揭露自己,只想讓這個女孩兒多在意自己些,多想着自己一些。

    “既然郡主無礙,吾便放心了。還請郡主多多保重自身,後會有期。”

    姬子軒深深看了一眼梁姝妤,留下一個狐狸一樣的微笑,又從來時的窗戶翻了出去,還不忘幫梁姝妤將窗戶關好。

    梁姝妤:……

    微微搖了搖頭,嘴裏輕輕吐出三個字,“神經病。”

    此時穩穩落在之前和他說話的男人身邊,低聲囑咐他保護好屋裏的小人兒。

    卻不料武功太高,耳力太好。

    在樹上的兩個人都聽到了梁姝妤口中的三個字。

    姬子軒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隨即又輕輕勾了勾嘴角。

    等到姬子軒離開後,男人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張大且閉不上的嘴。

    剛纔沒看錯,他笑了?

    被郡主罵神經病後笑了?

    又不可思議的看了眼房間的方向。

    郡主罵了他之後還活着!

    不光活着,還吩咐保護好她?

    男人愈發覺得不可思議起來。

    此時的梁姝妤也沒有姬子軒想象中那麼好奇,反而認認真真的看着兵書。

    反觀已經原路返回到丞相府的姬子軒卻徹夜難眠起來。

    想起梁姝妤的小模樣,一個人躲在被窩裏嘿嘿傻笑個沒完。

    翌日。

    鎮國將軍府。

    “妤兒,祖父來瞧瞧你恢復的如何了?”

    梁戰山穿着朝服出現在了梁姝妤的房中,就見到梁姝妤在臥房中扎着馬步。

    “祖父,您怎麼來了?不是要去上朝嗎?”

    梁姝妤故作虛弱的說着話的同時,下巴也朝着桌子的方向努了努。

    梁戰山笑呵呵的坐了下來,“妤兒身體這般虛弱,祖父甚是憂心。”

    說完話後的梁戰山張開大口開始喫東西,還不忘了吸溜着旁邊的奶茶。

    梁姝妤也假裝虛弱的輕輕咳嗽了兩聲,緩緩走到了梁戰山身邊。

    正當梁戰山想要說梁姝妤,扎馬步要按時按點的時候,就聽梁姝妤說道。

    “祖父,昨日有個俊郎少年潛入妤兒臥房,還要妤兒保重身體。”

    梁戰山愣了愣,隨即就要拍桌子大吼,忙被梁姝妤攔住了。

    “祖父,外面有暗衛監視!”

    梁戰山氣的狠狠拍了一下空氣,才壓低聲音問道:

    “那個少年你可認得?”

    梁姝妤微微搖了搖頭。

    “那你可還記得他的長相?”

    梁姝妤輕輕點了點頭,拿起紙筆快速畫下了男人的相貌。

    梁戰山認真看着,也不由得被孫女所說的這種叫“素描”的畫法給吸引住了。

    “祖父,他就是長這個樣子的。”

    梁戰山聽到了孫女的提醒後,纔回過神來。

    拿過畫紙,眯着眸子仔細看了看,又嘖了一聲。

    “祖父可認出此人了?”

    梁戰山輕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認識,又好像不認識。”

    梁姝妤:??

    這是傳說中的廢話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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