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姝妤有些疑惑的擡頭,認認真真的盯着自家祖父的臉,茫然的問道。
“無事,只是覺得祖父的乖孫女兒愈發可愛了。”
梁姝妤嘚瑟的揚起了小下巴,同樣燦爛的笑容掛在了臉上。
“那是自然!也不看妤兒是誰的孫女兒!”
梁姝妤說完話後,梁戰山徹底憋不住笑了,嘴角愈發大了起來。
可誰能想到,下一秒梁姝妤那乖巧的小手就拍在了自己的臉上呢?
“祖父不許笑,注意場合!”
梁戰山:……
自己挺大一把年紀了,竟然還會被自家小孫女兒給教育了。
梁戰山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輕輕拉過自己孫女兒的小手,朝着自己的嘴巴輕輕拍了上去。
“祖父知錯了,妤兒教育的對!”
梁姝妤捂嘴偷笑,然後又輕輕拍了拍梁戰山的手。
“祖父,您放我下來吧,我要好好看一看老祖宗們的事蹟!”
梁戰山笑呵呵的將梁姝妤放在地上,任由小姑娘邁着小腿兒在這裏蹬蹬亂竄。
梁姝妤按照順序,從開家老祖宗那一直看到曾祖父那裏。
“祖父,傳聞不是說,梁家世代忠烈,祖祖輩輩戰死沙場,連個全屍都剩不下嗎?”
梁戰山笑着點了點頭。
“咱們梁家確實如此,只不過在世人眼中,我們梁家確實世代忠良。”
“可實際上,我們梁家祖祖輩輩都是在確保下一代家主有能力接替的時候,便詐死歸隱了。”
“妤兒,你看到你曾祖父和曾祖母的水晶棺沒?”
梁姝妤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水晶棺和棺槨上面的人物生平與事蹟,妤兒確實是看了個清清楚楚。”
“可棺槨裏面是不是另有乾坤,妤兒當真看不到。”
梁姝妤說完話,還努力的踮起腳尖,示意梁戰山自己是真的看不見。
梁戰山笑着抱起了梁姝妤,“祖父倒是經常忘了我家妤兒的年紀,這小個子還有的長呢!”
梁戰山說完話,就抱着梁姝妤往前走了走,示意梁姝妤朝着棺槨裏面看去。
梁姝妤今天也不知道懵了多少次了,本以爲自己看見什麼都會波瀾不驚。
但此刻的她依然很是震驚。
“空的?空的立碑了?”
梁姝妤不可置信的扭頭看着自家祖父,滿眼蔓延着不解之情。
“對,空的。”
梁姝妤納悶了,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曾祖母與曾祖母還活着不成?
彷彿是要驗證梁姝妤的想法般,一道蒼老但很爽朗的聲音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傳來。
“是哪個小傢伙不在外面好好呆着,跑這裏來陪我這個老東西啊!”
梁姝妤順着聲音望了過去,雙眼不停的眨動着。
對面走來的兩人雖然都已白髮蒼蒼,可面容看着倒是年輕的很。
梁姝妤自然是猜到了兩人是誰,直接開口打了招呼。
“梁家嫡女梁姝妤見過曾祖父,見過曾祖母。”
來人不由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這小丫頭可真有意思,你怎麼就知道我和她是你的曾祖父和曾祖母了呢?”
“能在防守如此強的山谷,還能如入無人之境般走到這裏,來人自不必說,定是我梁家之人。”
“且這具水晶棺裏面可是空的,就只能說明,曾祖父與曾祖母還好好的活着。”
“且曾祖父與曾祖母二人出現在這裏後,祖父都乖巧了許多,更是說明你們二人的身份不簡單。”
“妤兒定然不會猜錯,你們一定是妤兒的曾祖父與曾祖母了。”
鬢髮斑白的兩位老人再次對視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戰山不錯,孩子教育的很好。”
梁戰山乖巧的點頭,抱着梁姝妤站在一邊,動都不敢動一下。
“你媳婦兒如何了?可有留人保護她?”
梁戰山輕輕點頭,恭恭敬敬的回道:
“父親母親放心,兒子派影衛留在她身邊護着了。”
“原本兒子是要帶着她一塊兒前來的,可成王殿下不日便要到了,不留個主人在那邊迎接他不合適。”
雍容端莊的老婦人輕輕點了點頭。
“無妨,下次帶她來便是。”
梁戰山繼續乖巧點頭。
梁姝妤突然覺得,自家祖父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再次顛覆了。
“曾祖母,妤兒初次見您和曾祖父,也沒特意給你們準備禮物。”
兩個老人頓時來了興趣。
這小丫頭纔多大一個小娃娃?
怎麼人情世故如此精通?
梁姝妤說完話後,梁戰山也輕輕拍了拍梁姝妤的小腦袋。
“你曾祖父與曾祖母都不是外人,可以信賴。”
梁姝妤秒懂祖父話中深意,可對面兩位老人卻糊塗了。
這話他們怎麼沒聽懂呢?
難不成這個小丫頭兒有什麼事情瞞着他們不成?
還不等兩人開口詢問,梁姝妤便笑盈盈的出聲了。
“曾祖父、曾祖母,妤兒有個特別厲害的大祕密,等下你們就知道啦!”
兩個老人不禁都來了興趣,看着梁戰山和梁姝妤緩緩開口說道:
“這裏挺冷的,和我們去屋裏面坐坐吧。”
四個人就這麼朝着同一方向走去,三拐兩拐的又進了一個山谷之中。
“祖父,這個山谷和咱們之前住的山谷好像呀!”
梁姝妤奶聲奶氣的開了口,逗得前面兩個老人都不禁露出笑意來。
等到四個人走到了一個看着很簡陋的草堂後,才發現裏面別有洞天。
“哇!這個真的是草堂嗎?怎麼感覺地方這麼大呢?”
梁姝妤說完話,小腿兒蹬蹬蹬的倒騰的飛快,跑了出去又跑了進來。
“妤兒用腿腿測量過了,這個地方絕對比草堂外觀大得多!”
梁姝妤又歪頭,手指放在了脣邊輕輕點着。
“我知道了!曾祖父和曾祖母是把大山掏了一個洞!我們現在是在山洞裏面!”
梁戰山笑着點了點頭,還不忘伸手拉過樑姝妤的小手,幫她把大棉襖脫了下來。
剛剛脫掉大棉襖和大棉鞋的梁姝妤覺得自己渾身輕鬆,舒服極了。
可還沒等到她將衣物收起來,坐在主位的老婦人便率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