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輕輕點了點頭,順着梁姝妤的話便開始尋找線索。
而暗樓首領此時看向梁姝妤的眼神裏都是佩服之情。
他是知道梁姝妤這個梁家嫡小姐不簡單的,但萬萬沒想到竟然聰慧至此。
梁姝妤看着依然火光沖天的半邊天,無奈的搖了搖頭。
“盼夏,咱們先回吧,這火救不了了。”
盼夏看着火勢越來越大,自也知道靠着那些士兵們一桶一桶潑確實是無用的。
也不再耽擱時間,忙扶着梁姝妤回去休息了。
而見到梁姝妤和盼夏離開的梁承斌再一次冷哼出聲,“真是麻煩!”
此時的梁姝妤不知道自己的父親視自己爲麻煩,可能知道了也不會把自己的父親當回事吧。
而追風在附近尋找線索確是聽到了梁承斌的話,不由在心裏連連搖頭嘆氣。
唉!
怪不得老太爺千叮嚀萬囑咐要聽梁姝妤的調遣,所有事情都以梁姝妤所說爲主!
只看自家老爺這爲人處事,追風都覺得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
也多虧了梁家軍的名聲大,威名在外。
不然就梁承斌這樣的,邊關肯定早就失守了。
不得不說,前輩們積攢下來的威壓還是有大用途的。
而此時的邊關,姬子軒所在的軍營中正在開着大會。
原來是邊關那邊的遊牧民族知道了梁家軍換了主帥,覺得機會來了,過來挑釁了。
而第一場仗直接就吃了敗仗,士氣大減。
姬子軒此時在心裏暗暗罵着京城中的皇帝糊塗,把時代鎮守邊關,體質強壯的漢子們換走。
換來的卻是一羣鎮守在江邊,常年沒受過凍捱過餓的漢子們。
就這樣的天氣就能要了這些士兵的半條命,試問怎麼對抗這些個個驍勇的遊牧民族?
姬子軒急的嘴邊都快起泡了,而梁姝妤在自家父親母親和哥哥沒回京之前着人祕密前方押送去的物資也到了。
此時,乍風也趕了過來,附在了姬子軒耳邊嘀咕着什麼。
姬子軒這才知道京城中出了大事,乍風只得到他身邊纔行。
可姬子軒此時心裏想的卻不是京城中的大事,而是梁姝妤着人押過來的物資。
只見有羊絨襪,厚實暖和的皮靴,還有輕便不厚重卻極爲暖和的羽絨服,更有一些手套和一些暖貼和保溫杯及自熱米飯。
姬子軒自然是見識過樑姝妤怎麼用這麼多東西的,也不等送東西的人說話,就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自己頭也不回的拿着東西美滋滋的朝着營帳裏走去,心裏更是暖呼呼的。
“乍風,你說梁家那小姐梁姝妤是不是感知到了本公子的真心,對本公子也是有情意的?”
乍風看着那些都是戰場上急需的好東西,不由重重點頭應是。
不得不說,自作多情的姬子軒真是想的太美了,這個事真的只是美妙的誤會啊!
很快,姬子軒命人把東西整理好,人手一份的發給了梁家軍,而不是後面調過來的那些軟腳蝦。
畢竟梁姝妤未來會成爲自己的妻子,那梁家軍就是孃家軍,都是自己人。
他姬子軒向來親疏有別,偏心偏到骨子裏。
所有梁家軍們歡欣鼓舞,他們就知道,梁家從來不會忘了他們。
這不?剛剛那個細皮嫩肉的姬子軒姬監軍可是收了,這些都是梁家那位小姐給他們親手準備的呢!
所有梁家軍們的士氣倍增,被這樣全副武裝保護起來後,更是戰力飆升。
姬子軒此時在大營裏也和主將們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這一翻身仗如果想打贏,只能依靠梁家軍。”
“想必你們也清楚江東水師的實力了!這裏是邊關,是茫茫雪地,不是江,沒有船隻!”
“如此天寒地凍的地方,江東水師的實力自是要大打折扣。”
“又是一個沒有熟悉環境和應戰技巧的人,實力更是要在大打折扣之上再次打折扣。”
“如此算來,江東水師過來的那些兵卒,上了戰場就猶如無縛雞之力的老弱病殘!”
“你們是打算把所有江東水師的命填進去,給敵方送士氣和戰功嗎?”
“還是說,你們打着將軍的旗號,打着皇帝重臣的幌子,實則是遊牧民族的心腹!”
姬子軒這一番話,可謂是嚇壞了這些個將領。
雖然他們知道姬子軒只不過是京城兵部調過來的小公子罷了,但都清楚姬子軒的家世背景。
若是其他富家子弟的話,他們也就聽聽就算了,畢竟不會成功把消息遞到京城中去。
可面前這位監軍可大有不同,他的父親那可是當朝丞相。
別說姬子軒的摺子兵部不一定敢扣下,就算是扣下了,以姬子軒的家世背景,這摺子依然會出現在皇帝的御案上。
可讓他們啓用梁家軍,不就是生生打皇帝的臉嗎?
要知道皇帝之所以把梁家軍調動到四面八方,爲的不就是削弱梁家在軍中的影響力嗎?
可姬子軒的話又不是沒有道理,他們如今還真就不敢拿皇帝的國土開玩笑。
啓用梁家軍最多是遭受怒斥,可若是丟了國土,直接誅九族怕都是皇帝開恩了。
“可陛下的命令,吾等不敢不從。”
一圓滑的老將軍緩緩開了口,姬子軒也不接話茬,緩緩點了點頭。
“那你們隨意吧,左右你們是將軍,本監軍不發表意見。”
姬子軒說完話還對着乍風擺了擺手,“你一會兒拿着筆墨和雄鷹,將戰況和戰果一筆一劃記好了,給京城哪邊送過去。”
姬子軒說完話後,爲了讓這些將軍們不要動歪心思,自己抽了一個將軍的佩劍直接朝着乍風的身上刺了過去。
所有將軍們都震驚了,只見乍風竟然毫髮無損的點了點頭,大步走了出去。
原本以爲是姬子軒服軟了,決定砍死自己的親信來換取他們的信任,此時都傻了。
原來,姬子軒這一手是爲了警告他們,不要動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