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頭兒和太老夫人此時心裏都是自豪。

    不愧是他梁家的後代!就是棒!

    說到這裏,追風又支支吾吾了起來。

    “只是……只是如今的汴梁城中除了小姐一個梁家嫡系之外,沒有任何人在,屬下跑汴梁城的人不服氣啊!”

    追風的擔憂不是不可能的存在的事情,畢竟梁姝妤再如何聰慧能幹,也只是他們這些人知道罷了。

    在世人的眼中,說梁姝妤這樣的女童如何厲害自是沒有人願意相信的。

    而追風的顧慮是正確的,此時的梁姝妤正在看汴梁城裏面的消息,就聽到了影衛的通報聲。

    “報——汴梁城知府梁大人攜各位族老及各個分部縣衙管事求見。”

    梁姝妤眉毛微微一挑,喲呵!來的倒是夠快的。

    梁姝妤笑着揚起了脣角,聲音依舊軟軟糯糯。

    “看來,這些人是主動送上來被清理的了,如此,倒也不好拂了他們的意。”

    梁姝妤合上了手中的卷宗,才微微搖了搖頭。

    “看來,是時候收拾收拾這些個梁家蛀蟲,換些真正有能力的人上臺了!“

    隨着衆人進入了梁府正廳,有些膽子小的立馬就要轉頭離開。

    “族老,小侄家中還有些事情,下次再來可行?”

    族老只不鹹不淡的瞥了一眼那個屁股還沒挨在凳子上就想跑的男人,重重的哼了一聲。

    “難怪六族弟那一支越來越沒落了,我梁傢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個慫包!”

    男人一聽這話更是暗暗叫苦,還真是留下不是,離開也不是。

    可看看梁府如今裏三圈外三圈圍着的都是影衛,他是真的慫啊!

    但轉念一想,這麼多族人陪着他呢,又有什麼好怕的?

    左右他不是什麼關鍵人物,也沒什麼話語權,他們打架爭權奪利的這把火又燒不到自己頭上。

    隨着梁姝妤小小巧巧的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時,衆族老們最後一絲心裏恐慌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梁家嫡女再厲害又如何?不過是一個女娃娃罷了!興許他們一瞪眼睛就嚇哭了也未可知呢!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現在的他們笑的有多開心,一會兒就會哭的多傷心。

    “梁家丫頭來的這樣慢,倒是爲何?難不成是不願見我們這些族中長輩?”

    三族老率先發話了,直接一個眼刀子甩向了梁姝妤的身上。

    梁姝妤就像是沒見到一般,輕笑着緩緩朝着主位走去,只定定的看着坐在她位置上的人,輕聲開了口。

    “我竟不知,這主家的位置誰人都能做了,難不成這位梁家不知道哪一房的人不知道規矩嗎?”

    梁姝妤人雖然小小的,可氣勢確是足的很。

    “哼!要知道長幼有序,你這麼小的小娃娃竟然剛當着族中這麼多長輩的面要做主位,也不怕風太大閃了舌頭!”

    梁姝妤輕輕歪了歪頭,“哦?原來梁家的規矩是先論長幼排輩,再按照嫡庶分尊卑啊!”

    看着堂中坐着的衆人都不搭腔,梁姝妤反倒是咯咯笑了起來。

    “既然梁家是這樣的規矩,也罷,我便帶着祖宗坐在門外去好了。”

    梁姝妤說完話,直接將梁家代家主令拿了出來,直直的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

    就這還不算,梁姝妤還大聲吩咐了起來。

    “勞煩暗樓首領叔叔帶着人去汴梁城裏面走上一圈,就說梁家的規矩被族中的幾位族老改了!”

    隨着梁姝妤的聲音調高,暗樓首領應下馬上就要離開時,族老們這才誠惶誠恐起來。

    他們也是不知道,梁姝妤的手裏竟然有梁家的代家主令牌啊!

    “族老們也是想考驗一下樑家嫡系的孩子教養的多麼優秀,並不是可以針對,還請嫡小姐勿怪。”

    梁姝妤只微微挑了挑眉,看着坐在主位的男人已經起了身,才微微挑了挑眉,一點也不客氣的直接坐在了門檻上。

    梁姝妤這一動作不要緊,可把其他族老們給嚇壞了。

    只見這些族老們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半句話都不敢說。

    梁姝妤眉毛微微一挑,手裏把玩着代家主令牌,眼神不忘了在每個人的面前掃過。

    “怎麼?各位族老族叔們倒是坐啊,怎麼能行如此大禮呢?真是折煞我了。”.七

    “想必咱們梁家的老祖宗都記掛着你們呢,待什麼時候祠堂開了,本小姐一定委託本小姐的親哥哥給祖宗們燒香的時候提一提諸位的一番心意。”

    梁姝妤又擡頭看了看身後站着的暗樓首領,“你還杵在這幹嘛呢?還不趕緊去城中說一下這些恪守祖宗禮法的族老族叔們的善意之舉?”

    暗樓首領暗暗緊了緊手心,才勉強憋住笑意。

    “是!屬下這就命人去汴梁城內爲各位族中長輩們歌功頌德!”

    衆人面色皆苦,萬萬沒想到梁姝妤這麼一個小丫頭都這麼難纏。

    梁姝妤依然坐在門檻上不動,只是將代家主令捏在了手心裏,另一隻手撐起了自己極爲可愛的小臉。

    “說說吧,你們這麼早組團過來所謂何事?若是沒什麼事就都回去吧,我這還一攤子事要處理,怪忙的。”

    此時的正廳裏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一個笑容燦爛的小姑娘歪着頭,可可愛愛的用軟軟糯糯的嗓音問着話。

    而一羣或白髮滿頭,或正值壯年的長輩們則跪倒在地,動都不敢動一下。

    可偏偏這些人都拿那個坐在門檻上的小女娃沒有辦法,真是要多辛酸有多辛酸。

    “若是諸位沒什麼事情了,盼夏,送客吧!”

    還不等盼夏說話,之前坐在主位的男人第一個不樂意直接站起了身。

    “小娃娃好大的一張臉!我們跪的是祖宗,是你手中的代家主令,可不是你!莫要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

    梁姝妤也不氣惱,只是擡起代家主令往自己的臉上湊了湊。

    “本小姐可沒有往臉上貼金的習慣,不過嘛,貼個家主令讓諸位眼神不好的看仔細看清楚也是很有必要的。”

    不得不說,梁姝妤翻來覆去的沒說幾句有用的話,可卻句句都切中了中心點,戳在了每一個過來找茬的老頭子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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