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心情好,起了個大早幫新月買早餐。在餐廳遇見睡眼惺忪的慕也和王亮。
“學長,怎麼這麼早!”
王亮哭喪着臉,像被某個採花大盜強撲了一樣,“別提了,這不是作業沒寫完麼······”話沒說完,他忽然眼睛像手電筒似的,衝南歌發出強光。
南歌躲閃不及,只能匆匆捂眼,“學長,有事請直說。”大家都認識這麼久了,誰還不知道誰是什麼貨色。
“我們需要一個被試,志願者一人給一百塊,你要不要去參與一下?”
醫學院很少徵集被試的,校園裏發出招募貼的通常是心理學院,而且一般志願者只有五十元的辛苦費。
“是不是要扎針之類的?我暈血的哦。”南歌從來都相信拿多少錢就得出多少力的定律,不勞而獲的事情雖然有,但從來沒在她南歌的身上出現過。
“不用扎針,就是測測你的脂肪跟智商之間的關係。”
慕也的語氣像談論天氣一樣稀鬆平常,但在南歌心中卻猶如一記驚雷。要是她沒理解錯的話,自己這是被人身攻擊了?
憋了一大肚子的氣回了寢室,早起的歡快消失不見,喫飯上課,歡脫的一天又變得平常。一天滿課,南歌特地在包包裏放了一些小零食,以防自己餓的肚子咕嚕咕嚕直叫。
”早上起牀的時候不是還挺開心的麼,現在這是怎麼了?”新月問南歌。
南歌一路上拉長了臉,步子快的新月都追不上,快到教室了,新月終於趕上南歌。
“別提了,我去買早飯的時候遇見慕也,又被嘲笑了。”王亮由於沒有傷害她,暫時被安置在白名單中。
新月捂着嘴偷笑,這兩個人一見面就掐。明明慕不是那種嘴賤的人,可也不知道爲什麼,只要一讓有他機會跟南歌說話,那張嘴就欠欠的。
“好了,這都一路了,氣也該撒了。”新月一邊安慰南歌,一邊刷卡進教學樓。
今天是週五,對於南歌來說這是一週的最後一天,因爲明天和後天她叫做天上人間。肚子被氣的鼓鼓的,下了一節課,纔想起來自己沒喫早飯。
“新月,我餓了。”
“這麼快?”新月狐疑的看着南歌,這個傢伙的消化也太好了點吧。
“都怪慕也,給我氣得早上忘了喫飯。”
“你大早上去餐廳,就只給我帶了飯,自己沒喫?”新月忍俊不禁,想也知道,南歌被一句話得氣成啥樣了。
南歌看新月憋笑憋的非常辛苦,有點委屈的說:“我也不知道能遇見慕也這個掃把星啊,你看着吧,下回再見到他我肯定繞道走。幸虧我還帶了一點補給。”
說着在包裏翻找,“奇怪,我的零食怎麼沒有了?”
新月探過身,“不能吧,你再好好找找。”
南歌把包翻過來倒過去找了好幾遍,就是沒有零食的蹤跡。新月看了眼時間,還差五分鐘上課,她得去上個廁所。
伸手到自己包裏拿紙的時候摸到了好像塑料袋一樣的東西,她疑惑的再仔細一翻,感覺還不止一包。
”這不是我拿的,我現在想去廁所。“新月也像留下來跟南歌好好解釋,可耐不住人有三急啊。
南歌盯着新月倒在桌子上的零食,都是些經過她千挑萬選纔有幸完成此次任務的。她嚥了咽口水,喫還是不喫呢?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南歌決定還是暫時不吃了,畢竟這些都是新月的罪證,她得留下當堂對峙。
新月簡直要吐血,雙腿幾乎打着轉兒回到教室,她怎麼回憶也想不起來這些零食是怎麼進了自己的包包裏。
該面對的總還是要面對,新月走進教室,看見南歌盯着桌子上的零食,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真的不是我拿的。”
新月乾巴巴的解釋,不過面對躺在桌面上的零食,她自己也覺得一切的解釋都非常蒼白。
南歌的眼睛還是放在那些零食上,她也在回憶,想自己有沒有把零食放錯了。這時候上課鈴響了,事情只能暫時被擱置。
南歌趕緊塞了一嘴的小餅乾,看見老師進來,匆忙拿書遮擋,問題是:書呢?上節課還用的,好好放在桌子上的課本不見了。
又是好一通翻找,還是沒有蹤跡。
“真是奇了怪了,到哪兒去了呢?”
南歌嘴裏小聲嘟囔着,害怕被老師發現,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能先用眼睛,像雷達一樣掃視一圈,看看誰的桌子上多了一本書。
新月看着南歌努力躲避老師的視線,手鬼使神差的伸進了自己的包裏,發現多了一本書,拿出來一看。正是南歌四處尋找的課本。
“我說不是我乾的,你信嗎?”新月的眼睛像乾淨的泉水一樣。
南歌沒覺得問題很大,剛纔收拾桌面的時候兩個人有些倉促,新月不小心把自己的課本放進包裏也是有可能的。
無論是零食失蹤還是課本失蹤,南歌都沒有放在心上,甚至已經下了定論:這兩件事情只是一個小小的烏龍。
臨近下課的前五分鐘,老師讓同學們把上週的作業交上來。南歌把包都快翻爛了,零食在,課本在,手機也在,獨獨沒有自己昨晚辛苦趕製的作業。
新月感受到南歌的注視,乖乖翻找自己的書包,果然,它靜靜地待在裏面,不哭也不鬧。
南歌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我覺得我們可能需要聊一聊。”
新月一頭霧水,她也不知道今天南歌的東西怎麼了,都往自己包裏鑽。肚子裏全是委屈,可東西的確在自己的包裏,真的是有苦說不出。
南歌交了作業走下來,從清晨在餐廳開始的各種小插曲已經不允許她今天的心情格外美麗了。
“新月,你玩上癮了?”
南歌生氣麼,開始的時候是生氣,可同樣的事情發生的次數多了,反而覺得好笑。新月這個傢伙葫蘆裏不知道賣的什麼藥,估計是皮癢了,想嘗試一下她南式的泰山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