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跟她在一起啊!”
南歌更奇怪了,“你們怎麼都這麼說啊?都大學了,還校園暴力不太好吧。”
“電話裏說不清楚,等我回去跟你說吧。”
新月只請的是一天的假,南歌以爲她會在家裏喫完晚飯纔回來,沒想到她抱着飯糰回到寢室的時候,新月已經在裏面了。
新月媽媽做的醬肉,新月奶奶醃的鹹菜,還有擔心新月在學校裏過的不好,給她帶的各種好喫的。
南歌的眼睛都亮了,手裏的7-11飯糰瞬間不香了。新月還特地給南歌帶了些烤肉,南歌就像餓狼撲食,喫相已經不是一個“猛”字能完全形容的。
“慢點喫,又沒人跟你搶!”
南歌悶頭喫,好不容易找到空檔,跟新月說:“新月你知道嗎?有的時候我總感覺你慈愛的像我的奶奶。”
新月的頭上好幾根黑線,這······奶奶······有這麼夸人的嗎?
“不過說真的,你今天跟黎顏待在一塊兒,沒覺得她有哪裏不對勁嗎?”
南歌中場休息,喝了一口肥宅快樂水,感覺冒出來的氣都帶着肉的香味,可算喫美了,“沒有啊。”
她忽然又想起來什麼,“不對·····不對,好像有一點奇怪。”
“頭兩節課,她睡的想死了一樣,後兩節課她易會兒善解人意,一會兒又凶神惡煞的。”
南歌已經盡力給新月形容完整了,奈何她詞彙匱乏。
新月一點都不意外南歌這麼評價黎顏,“她是我的高中同學。”不理會南歌驚訝還滿臉油漬的臉,新月繼續說,“不過我還挺怕她的,聽說有精神分裂症,我開始的時候還以爲這個女孩被鬼上身了,可別說身上了,就是方圓三公里內都沒有鬼魂存在。”
“精神分裂症啊!”南歌想被嚇到了一樣,呆滯的重複新月的話。
“這也不是大事情,病了就看醫生唄。不知道她看不看醫生,不過跟她熟一點還是挺恐怖的。”
新月故意神祕的往南歌耳邊靠,南歌聽她說的正起勁,像個傻子一樣配合新月,“怎麼恐怖?”
“她啊,會偷女生的內衣。”新月說出來的話不恐怖,可在南歌耳邊噴出來的氣卻把她的雞皮疙瘩都刺激出來了。
“偷熟悉的女孩的內衣?”南歌只聽說過猥瑣的男人會做這種事情,“她一個小姑娘偷人家內衣幹什麼?家庭這麼貧困,內衣都穿不起了嗎?”
新月神祕的搖搖手指,“她家的資產在本市都能排得上號,你說她穿不穿的起內衣。”
“她是本地人!”南歌已經喫驚到捂嘴巴了,“那怎麼還自己租房住?”別的不說,怎麼都應該住在自己的房子裏面纔對啊。
“笨啊,她要是住自己家的房子,被舍友聯名趕出去的事家長不久知道了。”
南歌越聽越玄幻,感覺自己好像不是這個班裏的一樣,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她喫驚的問新月,“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南歌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是吃了沒有高中同學在的虧啊,“你們班同學怎麼喜歡學這個?”
但凡是個正常人,見到殯葬行業都會繞着走吧。“他們都不擔心自己的個人問題沒有辦法解決的嗎?”
新月笑了,“這個故事得從我們的黎顏說起。”
黎顏是從杌湖的有名的貴族學校轉到他們這個普通高中的,新月的高中是杌湖十四中學,沒有什麼特別的,升學率也不優秀,跟黎顏的身份一點都不匹配。
但是沒有辦法,市內的所有中學都需要黎顏的父親出具一份黎顏的精神檢查報告,除了十四中的校長。
黎顏本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父母給她規劃了一個看起來非常美好的未來:國內上高中,出國留學,回來繼承家業。
可造化弄人,黎顏在高一入學之前,曾經看見有人從河裏打撈出一具女屍,屍體已經完全膨脹,場景非常慘烈。
收到驚嚇的黎顏連着做了好久的噩夢,家裏人給她找了好幾個心理醫生都沒用。原本性格開朗活潑的黎顏眼瞅着變得膽怯羞澀。以前父母花大價錢培養的技能也一下子回到了起點,就拿馬術來說,現在連馬都不敢上了。
看着唯唯諾諾的黎顏,父母一籌莫展,只能互相安慰:沒準兒開學了就好了。
可黎顏開學後不僅沒恢復正常,還增加了很多別的小癖好,偷女生的內衣只是其中最讓人無法接受的一件。
“聽說他們學校有一個小公園,經常有小情侶躲在裏面。她不知道怎麼發現了,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小樹林裏,自言自語,一會兒裝男生,一會兒變女生。聲音大的都把保安大叔引來了。”
新月現在幻想那個場景都覺得非常夢幻,南歌看着她笑得不行的樣子,懷疑她是故意吊自己胃口,“快說啊!”
“保安大叔左手拿着手電筒,右手拎着電棍就進了小樹林。黎顏裝男人裝的還挺像的,大叔喊了好幾遍‘快出來,小心我告你們早戀’,喊了幾遍都沒人出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反而越來越大了。一般的學生你喊他一下,她也就出來了,這種明目張膽挑釁自己的,大叔還沒見過呢。”
“他怒氣衝衝就進去了,沒走幾步就看見一個女孩頭髮蒙着臉,身上還穿着一件長長的袍子,關鍵是腳踩在草地裏,直接被隱形了。大叔嚇得拔腿就跑,第二天就辭職了。”
“別人怎麼知道那個是黎顏的?”南歌覺得這個女孩很有可能被當初看見的女屍嚇出心理疾病了。
“她每天都去,然後每個保安大叔幾乎都有機會中獎。大家也就習慣性的不往那裏去了,直到新來的一個大叔不知道情況,聽見聲音,跑進林子裏,他不信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看見黎顏,一把把她蓋在臉上的頭髮掀起來,手電筒一照,她就這麼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