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通靈少女脫單記 >第218章 豆豆(5)
    ???

    保安隊長是南歌童年陰影的類型,膘肥體壯,滿臉橫肉,四方眼看什麼都像瞪人,嘴巴開開合合露出滿口黃牙,搭配粗糙的皮膚一看就是混社會的。

    你那個嚇得半死,就差當即給他求饒示好,認罪伏法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挺和藹的,還對南歌和新月笑。

    “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杌湖大學的學生。”說完兩個人老老實實把自己的學生卡拿出來,“想要在校外租一套房子,聽說這個小區有空房出租,就來看看,找到貼廣告的那一家,沒想到裏面不僅住了人,而且還在吵架······”

    看見保安隊長聽見吵架兩個字的時候,臉上露出不同尋常的表情,南歌以爲自己哪裏說的不對,乖乖閉上了嘴巴。

    爲了配合南歌的說法,新月正在租房軟件上尋找這個小區出租的房源,別說還真有,不過是十四號樓的另一棟,也是四十樓。

    見南歌閉了嘴,保安隊長也不追問,嘴裏叼着煙,一隻腳踩在板凳上,拿着其中一張學生卡,眯縫着本來就不大的眼睛,像檢查紙幣一樣仔細查驗。

    南歌和新月其實還是有點害怕他打電話聯繫學校的,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看沒看出什麼來,輕輕把學生卡放在桌面上,忽然“呵呵”地衝着南歌吧和新月笑。

    嘴巴里還叼着煙,帶着菸草味道的笑聲聽起啦有些渾濁。

    “吵什麼了?”

    沒想到他竟然會問這樣的問題,讓人措手不及,“好像是女的要買包,男的不給買······”

    保安隊長聽完手猛地拍到桌子上,非常憤怒的說:“臥槽,還買呢,他們家都快成批發市場了!”

    此言一出,他身後有多出來兩個年輕保安,賤嗖嗖的說:“是不是14號樓那個41?”

    保安隊長爲了平復自己憤懣的心情深深吸了一口煙,“可不是咋地!”

    南歌忽然感覺有點冤枉豆豆了,至少他沒像保安們一樣把中間的兩個零都省掉了。

    一聽是十四號樓那家人家的事情,好幾個保安都圍了上來,“你們注沒注意,那個女的這次從孃家回來沒帶他兒子。”

    那天正好休班的一個保安說:“不能吧,她都得考那個孩子坑他老公買包的,孩子扔在孃家還怎麼騙錢啊。”

    “這你就不懂了,肯定是找到更高明的手段了,你沒聽她倆說麼,又讓男的給她買包了。”

    “上次讓我到他家清理垃圾,足足拖出來三箱包,還都是全新的名牌。”唯一的女保安終於開口了,雖然本來應該是本場討論的領軍人物,可惜男人一八卦起來,就沒女人什麼事兒了。

    “你看看吧,娶這麼個女人回家,漂亮是漂亮,可有什麼用呢?除了會花錢別的一無是處。”

    女保安讓保安隊長別亂說,“人家沒結婚,女的是男的的乾女兒。”

    這次不僅屋裏的保安們,就連南歌和新月都驚呆了。看豆豆這麼可愛,媽媽那麼漂亮,還以爲他爸爸也是一個年輕帥氣的時尚人士呢。

    “你們不知道?”女保安自知失言,趕緊乖乖躲到一邊去忙了。留下缺幾隻烏鴉的叫聲來緩解的尷尬氣氛。

    保安隊長又假模假樣的教育起南歌和新月來,“既然是學生就應該以學業爲重,怎麼能跑到居民區偷聽人家夫妻吵架呢?我看你們這是學······”

    說着小小的眼睛又眯縫起來了,盯着一張學生卡看了半天,“小劉,來幫我看看這是個什麼專業!”

    被點名的小劉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雖然五官優勢不明顯,不過勝在整個人看起來乾淨清爽。

    他接過學生卡,“現代殯葬技術與管理專業。“唸完好像學生卡燙手一樣,趕緊還給保安隊長。

    隊長的文化程度不高,接過去,”龜孫,跑那麼快做甚,到底是學啥的,你也不給我解釋解釋。“

    小劉隔着大老遠說:“隊長,你不知道殯葬是啥嗎?”

    “不知道。”

    “就是殯儀館,火化屍體的。”小劉說。

    “你就直說是燒屍的唄,幹嘛還整的那麼文鄒鄒的。”隊長對小劉如此不恭敬的態度很有意見。接着他非常疑惑的看南歌和新月,“你們兩個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學什麼不好,非得學這個,我們老家那邊,這種活別說女的了,就是稍微年輕一點的青年都不讓碰。我閨女倒時候考大學,我肯定不能讓她學這個。”

    平時南歌或者新月還有可能給他普及一下,不巧今天接受的信息量有一點大,需要消化消化,所以誰都沒接茬。

    保安隊長又絮絮叨叨唸了一通,從他辛苦的打工之路到女兒優秀的學習成績,最終得出結論,就是要女兒復讀也不能讓她學什麼殯葬。

    南歌以爲如此這般的教育會在出了保安亭的那一刻停止,沒想到這個保安隊長熱心過頭,把她們送到小區門口,這麼五百米的距離,他的嘴巴愣是沒有停下過。

    南歌終於找到一個空檔,問:“大叔,您說租那戶人家的房子怎麼樣?房東麻煩嘛?”

    也許是看南歌和新月跟自己女兒差不多年紀,或者是看她們學的專業心生憐憫,總之這個隊長也沒藏着掖着,“是挺麻煩的,男的還好,就是色一點,頂多在屋裏藏些攝像頭或者對你們這些小姑娘揩揩油,女的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她要是看你不順眼了,能有一百種方法趕你走。”

    末了他還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南歌厚實的肩膀,“姑娘,租他們家的房,你可得想清楚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種人喫人不吐骨頭。就怕落到那女的手裏,你得瘋。”

    告別了這個表面兇狠實則憨厚的大叔,南歌拉着新月的手,正準備發表一番感慨,忽然瞥見身後有一個小小的身影。

    “你怎麼又跟來了?”

    看見去而復安的小小身體,南歌只有一個想法:我那四十層白爬了?

    豆豆也不說話,跟在南歌和新月的屁股後面,他非常沮喪,眉毛都耷拉下來了。

    “你不是應該回家找媽媽嗎?還跟着我們做什麼?”不是南歌不待見他,實在是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今晚睡在哪裏,那個迴歸1980的寢室明顯沒有她和新月的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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