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通靈少女脫單記 >第221章 豆豆(8)
    劉柳一無所知的喝下了加了料的水,當時就覺得頭暈,說自己不舒服,想要離開。老師一把抱住渾身癱軟的女孩,就近找了個酒店開了房。

    一夜過去,發生了什麼劉柳雖然沒有記憶,可心知肚明,想着喫個啞巴虧算了。沒想到這個老師說話像放屁一樣,說是出來喫個散夥飯,以後絕對不再糾纏她。

    可自從兩個人有了這種故事,老師不僅經常電話問候,而且還對劉柳各種熱情招待,瘋狂追求,儼然像一個墜入愛河的小夥子。

    這種情況下,劉柳還是沒有鬆口,可是她當年的男朋友頂不住了,終於跟她分了手。男孩只是普通家庭的小孩,不僅要承受自己的女朋友被一個事業有成的大叔覬覦,還得被他在戲裏各種找茬,甚至連畢業都有風險。

    雖然這樣,他也沒有打算放棄劉柳,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老師發給他的劉柳的牀照。那種感覺自然不必多說,和五雷轟頂沒什麼區別。

    被分手的劉柳在三個月之後,因爲突然喫不下飯到醫院檢查,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她立刻做了決定,流掉這個孩子,可恰好看見一個流產的女人鬼哭狼嚎。劉柳有點害怕,決定回去做一下心理建設再來。

    好巧不巧,幫她檢查的醫生正是老師的紅顏知己,劉柳一出門,她就打電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老師。被愛情衝昏頭腦的中年男人當時就決定,無論這個孩子是誰的,都要留下來。好像人家劉柳問他了一樣。

    劉柳那時候已經大四,上半年的課程上的差不多了,隨時準備實習。老師幫她把一切都計劃好了,實習報告、畢業論文,自己統統幫她搞定,劉柳只負責在家乖乖待產。

    想的挺美,可女主不配合,沒辦法只好在她去醫院的時候把她抓回家。

    軟禁了三個月,孩子已經六個月,劉柳就是想打都打不掉了,老師還趁這個時間見了她的爸媽,定下了婚期。

    在劉柳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欠父母的錢是要連本帶息的還的,她每喫的一碗飯都被記在賬本上。老師給了她父母價值不菲的彩禮,父母自然歡天喜地的送女兒出閣。

    後來結婚、生子,一切都按照老師的想法順利進行。

    “我知道他們都不喜歡我的。”豆豆坐在南歌的肩膀上,神情落寞,“一個把我當成工具,另一個覺得我是毀了她的人生的罪魁禍首。”

    “誰讓你非得選他們家投胎的?”南歌可是門清,投胎這種事情都是自己選擇的。

    “我媽媽太好看了,我爸爸看起來又那麼知書達理,溫文爾雅,我怎麼可能不心動呢?可惜我忘了,人是有很多面的,他們恰好都把最不堪的一面送給了我。”

    “你們就沒有覺得自己投錯胎麼?”豆豆纔不相信作出錯誤決策的只有自己呢。

    你那個和新月異口同聲,“沒有哎。”

    見他非常困惑,南歌好心幫他接解答疑惑,“我不像你投胎的時候,衡量那麼多東西,什麼文化實力、經濟實力、顏值、才情都要到位。我投胎的時候都是隨便選的了,看誰順眼就投胎了。新月你是不是也這樣啊?”

    雖然沒有記憶,不過南歌肯定自己當初選擇南先生和北女士是非常隨意的,還好他這個人本來也是一灘爛泥,沒有什麼太大的追求,所以長到現在也算是最幸福的人類之一了。

    “我當初選的時候看的應該是人品和夫妻感情吧。”新月覺得要是讓自己重新選擇一遍,還是會選現在的爸爸媽媽。

    倒是豆豆有點接受不了,“投胎可是件大事情,你們都這麼隨意的嗎?”

    天已經很黑了,月亮上的紅光越發清晰,像被人用水彩筆塗上了顏色,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已經八點鐘了,可誰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如此寧靜的夜晚,南歌透過城裏的月光好像看見了鄉下的天空,還是離自然近一點呼吸更順暢吧。

    “談不上草率吧,大家只是當初投胎的時候追求的東西不同,有的人慢慢長大,爲什麼來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會被遺忘,而有的人,本來就是胸無大志來的,比如我。”

    豆豆小屁孩已經聽懵了,眼睛都睜不開了。南歌和新月相視一笑,決定回寢室睡覺。今晚一定要夢見奶奶的鄉村啊,南歌想。

    第二天起牀竟然還能看見豆豆,南歌和新月都很無語,“大哥,你怎麼還在這兒啊,這是您去世的第幾天了,是不是該去報道了。”

    “第四天。”豆豆今天穿着西裝,小小的燕尾服搭配白色的蝴蝶結,非常紳士和帥氣。

    南歌看他這身打扮,估計劉柳終於到殯儀館給孩子火化了,“你都不趕緊去看看你的爸爸和媽媽,還在我們這裏幹嘛啊?”

    “看他們做什麼,沒了我,估計兩人之間的感情能更上一層樓,我就不去惹他們晦氣了。”豆豆手腳並用爬到南歌的桌子上,隨意一躺,左腿搭在右腿上,腦袋壓在胳膊上。

    南歌看不明白這個小孩是心裏彆扭爸爸媽媽不愛自己,還是真心不想給別人添麻煩。她得抓緊時間上課,沒時間跟他廢話太多。

    “我們上課了,建議你該哪兒去哪兒去。”南歌在新月的催促聲中匆匆出門。

    “我的遺體在你們學校旁邊的殯儀館火化,有空的話,去瞻仰一下我的儀容啊!”豆豆隔着門喊。

    瞻仰?南歌聽到這個詞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大哥,您一小屁孩,讓我們瞻仰?逗呢!

    兩個人今天滿課沒時間去殯儀館瞻仰豆豆的遺體,不過她們倒是親眼看見劉柳帶着黑色的墨鏡和一箇中年男人出現在殯儀館。

    最先發現的是南歌,她今天好巧不巧就坐在窗邊,樓下殯儀館的情況清清楚楚進入她的視線。

    發現了劉柳的身影,她趕緊叫旁邊的新月,“新月,你看,那是不是劉柳?”

    新月湊過去,仔細確認,“好像真的是呢。”

    劉柳今天一身黑衣,沒揹她的名牌包包,被一箇中年男人攬着,虛弱的好像站不住一樣。

    “她怎麼了?”

    “誰知道呢,說不準是懷二胎了。”新月對這個不負責任的母親非常沒有好感。

    南歌搖頭,“我看不像,你看她的臉色好差,身體看起來也特別虛弱,不會是憂傷過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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