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通靈少女脫單記 >第225章 蘇悅(1)
    寒假在南歌的期盼中如約而至,歡天喜地收拾好行李,趕上春運前回家的最後一班列車。

    沿線城市剛剛下過雪,在車上向遠處望去,白茫茫一片。這種景象要是加一點紅色就好了,南歌心想:也不知道月老允諾說送給我的紅繩什麼時候到貨?

    過新年的時候要是能帶着紅繩過是再好不過的了,不過月老那麼忙,發貨時間她就不強求了,只是我,萬一他送到寢室去,那自己豈不是虧死?

    南歌越想越放心不下,不行不行,她得睡一覺,跟月老說一聲。迷迷糊糊好不容易睡着了,可月老沒夢見,倒是沒見了一個猥瑣大叔。

    他就坐在自己旁邊的空位上,手上的那塊輕奢品牌的手錶在南歌眼前晃來晃去。頭頂上的頭髮已經掉了一半,身材雖然保持的還可以,只有一個小小的肚子,可臉上可以說是溝壑縱橫。更奇葩的是,他說起話來,好像上頜骨和下頜骨不配套一樣,特別彆扭。

    “小姑娘,這裏有沒有人啊?”他的聲音油膩膩的,清楚的好像在南歌耳邊說的一樣。

    南歌搖搖頭,並且下意識往裏面靠了靠,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老頭不像好人。北女士每次視頻都要叮囑南歌注意安全。

    她說雖然南歌已經長得足夠安全了,但也保不齊有口味特別的怪人,所以該小心的時候還是要小心。

    南歌謹遵北女士的教誨,出門在外不敢有半點馬虎,可今天也是奇怪了,控制不住的想催月老趕緊發貨,結果沒夢見月老,反倒是夢見了個怪人。

    嚇得她趕緊從夢中醒來,喝口水壓壓驚。

    拿起放在小桌板上的水喝了一口,水咕咚咕咚從嗓子流下去,她也漸漸清醒。感覺旁邊有一道目光注視着自己,扭頭一看,水瞬間灑出來半瓶。

    夢中的那個男人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渾濁不堪的小眯縫眼溫柔的像要化成水一樣。有些人的意圖藏在心裏,有些人的意圖寫在臉上,還有的人用眼睛告訴對方,這個男人恰好屬於後者。

    南歌費勁扯了兩下嘴角的肌肉,皮笑肉不笑的應付了一下,然後身體往裏靠了靠,扭過頭,心中大叫:我的媽呀!

    她有點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睡着了,還是沒睡着,清醒着做了一個夢?現在距離車到站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男人根本沒有換地方的打算。

    南歌長這麼大頭一次遇見色狼,雖然以前酸過美女遇見色狼這種事情,可真到了自己身上,才發現,媽呀,根本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值得驕傲好麼。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到下車的,幸虧是冬天,有些行李箱裝不下的衣服她都裹在身上,光是羽絨服就穿了三四件,整個人和整顆球放在一起根本看不出區別。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圖什麼,一路上不是各種亂瞟南歌,就是色眯眯的衝她笑,要不是他那塊自己多次因爲價格望而卻步的手錶,南歌真以爲這個人的精神不正常。

    熱得發暈再加上身邊的人強烈的存在感,南歌難受的險些吐出來,眼睛周圍也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汗水,總之溼漉漉的。

    不知道是不是南歌的一廂情願,總覺得這個男人好像下了車還在跟着自己,不過出站都是一條路,所以並不排除不是的可能性。

    直到看見在出站口等着的老南,那個詭異的男人才消失不見。老南看見南歌這一身裝扮都驚呆了,”姑娘,你從南極回來的?“

    老實說,如果沒有開車來的話,他是拒絕跟南歌走在一起的,這丫頭穿的完美還原了球的比例。讓人家知道他老南英明一世,生出這麼一顆球來,都不是丟不丟人的問題了,而是基因變異啊。

    南歌現在比暈車還難受呢,沒聽見老南說什麼,看見他招牌大臉就撲了上去。

    出站口人來人往,沒有人注意這個小角落裏父女之間溫情的一幕,老南卻感動的要哭出來,他姑娘從小到大就沒有對自己如此熱情過,除了坑點騙點了,在自己身上很少能看見真情。

    沒想到上了大學,都會心疼她的老父親,表達愛意了。老南必須也得表示表示,他用自己缺失了二十年的慈愛拍着南歌的後背,”閨女幸苦了,想爸爸了吧!”

    沒有反應,老南感覺不對,掰過南歌的頭一看,她雙目緊閉,嘴脣緊抿,頭上汗津津的,輕輕一碰就要倒。

    “南歌!南歌!”

    冬天因爲中暑住進醫院的南歌恐怕是第一位,連醫生看她的眼神特別意味深長。

    從醫院出來,老南的臉色就不好,讓南歌有種隨時準備被扔掉的感覺。因爲這件事情,老南氣的一個星期都沒理她。南歌也不知道他生的是什麼氣,也不敢問。

    由於整天被老南的低氣壓包圍,南歌根本沒有機會,也忘了跟北女士和老南聊自己在動車上遇見的那個怪人。

    後來聽北女士轉述,南歌才知道老南原來是生氣,自己只有昏倒的時候,纔會抱抱他。南歌就納悶了,您對我如此摳搜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自己是一個需要女兒的擁抱的老父親呢?

    臘八節這天,除了一個新聞,在本市的一所高職學校裏,發現了一具碎屍。南歌關注這件事情是因爲出事的這天可是臘八節啊,大家都準備過年的時候作案,“這個兇手真噁心!”

    除了“噁心”兩個字南歌已經想象不出別的詞語形容了。

    “你沒看到重點。”

    北女士遞給她一張報紙,老南是重度看報紙愛好者,北女士是重度賣廢報紙愛好者,偶爾兩個人的愛好還是又重疊的時候,比如像現在這樣,北女士也看了報紙。

    碎屍是保潔員在掃雪的時候偶然發現的。由於學校當天就要封校,通知保潔把校園打掃乾淨才能離崗。

    負責教學樓外面的馮阿姨爲了能早點回家,天不亮就出來打掃環境,掃到辦公樓的時候,看見門口一大一小兩個雪球堆在一起,像一個雪人的半成品,不過個頭非常大。

    “這誰啊,怎麼還在這兒堆雪人!”

    別的地方有積雪也就罷了,辦公樓門口有這麼大一個雪人肯定得打掃出來。馮阿姨一邊抱怨,一邊準備抱起這個雪人把它散到後面的小樹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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