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通靈少女脫單記 >第265章 小荷(14)
    小姨到現在也只知道腰上長得不是一般的纏腰龍,僅此而已,聽南歌這麼說,蜷縮着身子,用虛弱的聲音問南歌,“我這長的到底是什麼呀?”

    南歌看她疼的臉上的紅已經褪去,只剩下慘白,模樣還挺可憐的,“這麼跟你說吧,我的這個小鏡子不是一般的小鏡子。”

    小姨對於這一點深信不疑,她早就知道這個鏡子不一般,前兩天還拿着照片去古董行股價,對方說要是真品的話,能值市區一棟別墅。

    南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從小姨的眼睛裏看出貪婪的目光,她繼續說:“這是我爬山遇見的一個老和尚送的,他說這個小鏡子能吸收在我周圍的髒東西。我原本並不相信,不過你們送來的那一晚,我看見鏡面被你摔出來一道裂紋,鏡子也變得特別乾淨。”

    “今天聽你一說,原來當晚你就開始做夢了,這樣事情就串聯起來了,我雖然不相信神鬼之說,不過我卻親眼看見你的腰上密密麻麻全是小蜘蛛。”

    南歌的話半真半假,她深深知道,要是被小姨發現自己有點與衆不同。以後在她面前肯定是神婆一樣的存在,不知道得幫她省多少算命的錢。

    小姨對南歌說的話半信半疑,不過對自己的腰上爬滿蜘蛛這一點倒是深信不疑,因爲自己身體的細胞好像都長了眼睛,親眼看見那些小小的皰疹是一隻只的小蜘蛛。

    小姨已經痛到說不出話來,看的北女士和小荷的心都揪在一起,“南歌,現在怎麼辦啊?”

    “沒有辦法,只能一隻只弄出來。”南歌看着她腰上密密麻麻的小蜘蛛,它們排列着整齊的隊伍,動作歡脫的好像在跟自己挑釁。

    這得弄到猴年馬月啊!南歌已經不願意再想了,光是看着就覺得頭大,“媽,準備客房讓小荷住在咱家吧。還有給你妹妹那牀被子來,不打算要的就可以。”

    北女士當然不敢怠慢,把南歌上高中的時候用的被子拿出來,“真沒想到您還能留着呢。”

    “你爸非要留的,說是以後養個小寵物,給它做窩。”

    南歌一聽,原來自己是跟寵物一個檔次的,算了,有就行,懶得計較太多。小姨腰上的小蜘蛛還算老實,只在她的腰上活動,別的地方根本不去。

    這也就幫助南歌放心大膽的把鋪的被子蓋在她的下半身,把蓋的被子蓋在她的下半身,然後就坐在地上,開始了辛苦的工作。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北女士和老南臥室的門就打開了,出來的竟然是北女士,南歌擡頭看了一眼,“喲,您起的這麼早,很稀奇啊!”

    北女士心疼的看着南歌紅彤彤的眼睛,“怎麼樣了?”

    南歌指了指小姨的腰,已經有一半的創口消下去了,剩下的一半紅彤彤的,比昨天更大了。再來看小姨,北女士有一種她已經死了的感覺,身體任由南歌擺佈,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沒死,就是疼昏了而已。”南歌感嘆還是關心親妹妹的死活啊,像北女士這種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一旦走進她的心裏,永遠都不可能真的被她拋棄。

    “那就好。”北女士心不在焉的說,“你想喫什麼,媽媽給你做!”

    “我可沒空喫,你沒看見另一邊的都長大了嗎?我要是動作不快的話,它們就要生出小的來了,到時候,我這一晚上全都白忙活了。”

    北女士當然捨不得讓南歌真的不喫東西,專門幫南歌做了一個能掛在脖子上喫的肉餅,讓南歌高興動彈的時候喫上這麼一口。

    南歌從來沒想過自己有生之年還真能感受到大餅掛在脖子上的感覺,看着沒有一時的小姨,也不知道該感謝她,還是該埋怨她。

    小荷在南歌家也出奇的老實文靜,一點都不想往常那種分分鐘給你拆家的小荷。南歌都聽見北女士好幾次讓小荷放鬆點,像在自己家裏一樣。

    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啊!南歌一邊感慨,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敢減慢,手腕已經酸的要命,擡起來都費勁了,只能架在她的腰上活動。

    雖然經常跑到大姨家去,不過在北女士家裏留宿小荷還是第一次,她頭一回感受到自己睡一個真正的房間,而不是睡在漏風的陽臺上,身下是簡陋的木板。

    雖然只有一晚,她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甚至有了媽媽要是永遠都好不了就好了的想法。被大姨的物質魅力深深的吸引,連帶着小荷就變得拘謹起來。

    南歌把最後一隻妄圖逃跑的小蜘蛛抓住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媽媽,幾點了啊?”

    她脖子上的大餅也被喫的只剩下了窄窄的一圈,一天沒喝水沒上廁所的人現在急需補充各種能量。

    “六點半了,弄完了嗎?”北女士在客房陪小荷上網課,聽到南歌喊她纔出來。

    南歌心裏很不舒服的,忍不住開始抱怨:“我在這兒幫您妹妹弄這個,您在屋裏服務您妹妹的女兒,您是不是覺得我們家就是您妹妹一家人的賓館呢?還是免費的那種。”

    雖然嘴上沒說過,其實她這些年一直很討厭北女士對小姨的各種付出,就連老南也經常小小的吐槽一下。

    只要小姨一家不出現,這個家就和和美美。一旦跟小姨攜其家屬登門,等他們走後,這個家庭肯定會有幾天針對北女士的冷戰,雖然結果一般都是被北女士武力鎮壓,可這種反抗從未停止過。

    現在南歌已經連續工作了一天一夜,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已經到達了極限,心情狂躁的要命,周圍有一點風吹草動動能掠動她敏感的神經。

    憋了那麼多年的話,現在終於破了個口子,看見北女士好像被自己問蒙了一樣站在原地,南歌接着說:“您喜歡給妹妹做保姆伺候人家,我和爸爸都不喜歡,不如您就到他們家裏去做唄,反正您也不受任何費用,還倒貼錢,擱誰都樂意用!”

    護妻老南出沒,聽見南歌這麼說,非常生氣,“南歌,你怎麼能這麼跟媽媽說話!”

    “還要我怎麼說!爸爸你也討厭的不是嗎?我們都討厭媽媽像對待祖宗一樣對待小姨一家人,討厭他們到我們家裏亂翻亂拿,討厭他們在我們面前表現的高高在上,而我和你明明不覺得自己很差,卻要配合媽媽,自降身價。”

    “爸爸,我覺得愛應該是有尊嚴的,至少在對方的家人那裏應該保留一點自己的性格,而不是像我們現在這樣,無條件的遷就對方的家人。不知道你,反正我不想在裝孫子了,我已經夠孫的了。”

    老南難得的威嚴被南歌說的蕩然無存,道理他都懂,或者他其實也不懂,他有一點迷茫了,甚至開始懷疑北女士對自己的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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