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童語聽得南歌毛骨悚然，這是出生就帶着雙重人格嗎？另一個還不是人，是一隻蛇。
“它昨天晚上怎麼睡着的？”南歌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可愛一點，不要引起寶寶的反感，不繼續說下去。
“喝了你的一點血就醉了！”寶寶自己也覺得非常不可思議，胖胖的小手捂着嘴巴，咯咯咯笑個不停。如果沒有之前那些驚恐地畫面，冰冷的目光，南歌恐怕會被這個小孩兒可愛死。
奇奇肯定都不知道自己的鞋這麼厲害，不然早就讓寶寶咬了。南歌還是有一點不放心，。“你確定它白天不會出來麼？”
“確定，系統自己設定的。”寶寶雖然已經四五歲，不過由於他出現的時間都非常短暫，所以根本沒有失去最原始的記憶，真是地府的一個大bug。
嬰兒初來乍到，爲了給他們足夠的安全感，讓他們不要太過驚慌，所以陰間的記憶一般會多少留存一點。
“這樣啊！”南歌放心的把寶寶抱在自己懷裏，“你餓不餓？”
“有一點。”寶寶摸着自己的肚皮，他記憶裏最後一次喫東西是喝的奶粉，老實說嘴巴真的很空虛。
南歌從廚房拿來早上的剩飯，還給寶寶切了一點水果，溫了一杯牛奶端進來，“喫完了，得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啊！”
看着寶寶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口水，南歌覺得有點好笑，“他不會連飯都不讓你喫吧？”
“是不讓我喫啊。”寶寶嘴裏含着麪包，說話有一點模糊，“你不是都知道我都是晚上喫飯的嗎？”
南歌這纔想起來現在自己的身份是寶寶的親姐姐，奇奇，這種大路邊上的事情，她怎麼能不知道呢，“對啊，對啊，我知道你只在晚上喫東西，可感覺他總不能全吃了，一點都不給你留吧！”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寶寶對南歌的說法非常不以爲意，像一個經驗老到的老頭，“話說回來，你知不知道我的另一個人格是個什麼東西啊？”
南歌其實心裏已經有譜了，不過還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非常好奇的問：“什麼啊？”別的不說，這個小孩喫東西是真香，南歌都看饞了。
寶寶衝南歌勾勾帶點油花的手指，神神祕祕的說：“是蛇啊！當初我投胎的時候，它非跟着我，說是幫我選一戶好人家。”
“然後就這樣了？”南歌的聲音上調的有點失常，“那種行爲不就是黃牛嗎？”
寶寶雖然貪喫，但很有分寸，喫到肚皮鼓鼓就不再繼續，南歌把他手裏的餐盤換成果盤，寶寶問南歌，“姐姐，什麼是黃牛啊？”
“你看沒看見那些買東西的，明明自己排一下隊就能買到，偏偏有人跑出來說，你不用排隊，跟我走就可以。”
“然後呢？”寶寶的眼睛炯炯有神，能讓人感覺到他非常好奇。
寶寶慢條斯理的喫着果盤，他整個人一點都沒有那種冰冷的感覺，想到這麼小的孩子每天被一隻蛇欺負，南歌覺得胸口發悶，氣不打一吹來。
昨晚太累，她沒顧得上查看這三個人的周邊，今天又慌慌張張，更沒有時間尋找一些有的沒的的線索。
寶寶沉默了好一會兒，南歌以爲這個小屁孩聽不懂，也就沒繼續跟他廢話，讓他快點喫，自己好睡覺。
“姐姐，我身上的是蛇，不是黃牛。”
“嗯，是蛇。”南歌眼睛很痛，頭也不舒服，只想趕緊補一覺。寶寶看着南歌疲憊的模樣，像要吸引她的注意力。
畢竟自己剛剛被放出來，姐姐沒空陪自己玩，這得是多麼殘忍的事情啊！
“姐姐，你還想問什麼，我統統都可以告訴你啊！”
南歌滿臉問號，這個小屁孩那會兒不是還猶猶豫豫的嗎？怎麼一下子就這麼爽快了，還能主動交代。
“好，你說吧。”
“那你不能睡啊！”
“我不睡。”
寶寶說的話裏面有幾個要點，第一，蛇是衝着奇奇來的。第二，蛇是壞的，他是好的。第三，王阿姨時常被上身不是體質的原因，而是她的身體選定爲垃圾桶。
正在經歷這些的肯定不止王阿姨一個人，既然是垃圾桶，那必須要有許多才可以。不過南歌管不了別的人，“王阿姨做垃圾桶是地府官方認定的嗎？”
“肯定不是啊，無論哪一個閻王都沒有這麼血腥的愛好好不好！他們這喜歡處理下面的事情，上面的這些人啊，一旦售出，概不負責的。”
南歌一聽不是地府官方的行爲，心就踏實了很多，她雖然小有成就，不過跟地府抗衡的實力還是不具備的。
“這樣啊，你都知道爲什麼還投胎到這一家？”
豆豆眼睛都瞪圓了，臉也氣鼓鼓的，“我不知道啊，那條破蛇告訴我能給我挑一個好人家，我就相信了，跟着來了，沒想到是它想來的好人家！”
“它爲什麼要跟着來呢？”
“聽說是爲了修煉。”豆豆小臉皺得像包子，“具體我不知道，反正肯定有陰謀，它最近都在倒肚子，估計想喫人了。”
南歌鼻孔都噴張了，呼吸間全是懷疑，“就你這一點點的小人兒怎麼塞下去我們這些成年人啊？”
“那可是一條巨蟒好嗎？”豆豆比劃着，可身子太小，實在沒有辦法把蟒蛇的真實大小給形容出來，“那麼，那麼老大個兒！”
南歌被他誇張的表演逗笑了，“好吧，那麼，那麼大！它的肚子已經清空了嗎？”
“本來差不多了，不過今天又被我給填滿了。”豆豆驕傲的拍拍自己的小肚皮，模樣別提有多驕傲了。
不知是不是心裏原因，南歌越看豆豆的肚子越像蛇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