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通靈少女脫單記 >第244章 賈雪(24)
    王亮和慕也聽見南歌哭泣的聲音,神情更加凝重了。南歌越哭越大聲,終於還是把新月召喚過來,“她怎麼了?”

    新月有些彆扭,聲音沙啞了些,陌生裏還帶着冷漠。南歌現在身體不適,沒精力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新月的態度成功讓她心涼了半截。

    沒想到自己都要離開人間了,唯一的舍友竟然這般冷漠。心中對新月的控訴像水龍頭裏的水一樣,源源不斷。

    “他啊。”慕也就好像電視劇裏醫生通知病人家屬沒救了的時候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鬆開控制南歌的手,退到一旁。

    這麼一個動作,別說南歌了,新月都着急了,“你們倒是說啊,她到底怎麼了?”

    王亮主動承擔了現場唯一的喫瓜羣衆的角色,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又看看那個。看到南歌的臉皺得像個包子,眼睛裏充滿絕望,終於忍不住了,“她沒誰兒,就是喫多了。”

    此言一出,新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剛剛把她給嚇得夠嗆,不過也多虧那一嚇,自己才能完全迴歸。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南歌聽見自己的沒事兒,感覺肚子好像也沒有那麼疼了,試探着坐起身,還沒成功呢,腦袋上又捱了慕也的一個腦瓜崩。

    她哀怨的看着慕也,可是一點同情都沒有得到,慕也像個恨鐵不成鋼的老父親,“讓你在喫那麼多啊!煞筆!”

    這還是南歌第一次聽他罵人,沒想到竟然是罵自己,當時就委屈的紅了眼眶,“我已經夠不舒服的了,你還打我,罵我·······”

    王亮原本也想跟在慕也的屁股後面好好教育一下南歌的,可看見她哭的可憐兮兮的慘樣,擡了一半的手又放了下去。

    “慕也說的沒毛病啊,你看你的肚子,我目測應該比平時喫完飯的兩倍還大。今天晚上看你喫的就嚇人,怎麼能這麼喫呢?現在要麼吐出來,要麼排出來······”

    王亮語氣柔和,南歌雖然聽的舒服,可是自己剛剛撒完潑,拉不下臉來借坡下驢,只能裝啞巴。

    新月全都聽在耳朵裏,“她今天喫的很多嗎?”

    慕也都不想搭理南歌了,“兩份飯,四個菜,兩碗湯,你說多不多!”

    學校的餐廳從來不手抖,打的飯一般男生喫一份兩個菜就飽飽的了,女生半份飯一份菜就夠了。新月聽說南歌吃了這麼多,直嚥唾沫。別看南歌體型在那裏,可是她喫的還真不多,也就是一般女孩的飯量,

    南歌聽見慕也的聲音就來氣,翻了個身,臉衝着牆面,屁股對着大家。看着她幼稚的要命的行爲,慕也長嘆一口氣,“真是智商不夠,飯量來湊啊!咱們學校要誕生一個大胃王了!”

    王亮和新月看着南歌的背影覺得好笑,南歌又肚子疼又生氣,這個世界上爲什麼會有慕也這種賤賤的生物的存在!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王亮對新月說,他感覺新月今天長得有一點不一樣,不過也有可能是他眼神不好的緣故。王亮心中劃過一絲詭異,他沒有在意,選擇直接忽略。

    新月點點頭,“好的。”

    王亮和慕也出了十四號樓的大門,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誰也沒忍住,“哈哈哈哈”的笑聲傳到了樓頂,也順帶着傳到了128寢室。南歌聽見兩個人的笑聲,心中的憤怒像熊熊烈火,差點將她自己焚燬。

    “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在囑咐一下?”王亮笑的肚子痛,不過他還是擁有一顆慈悲的心的。

    “隨便啊。”慕也看了一眼樓門,“我打她肯定不會接的,還是你來吧!”

    南歌爲了不聽見王亮和慕也的笑聲,把腦袋蒙在枕頭下面,和放在裏面的手機不期而遇。眼睛看到它的瞬即,手機竟然響了起來。

    她還以爲手機也犯病了呢,嚇得不輕,看了一眼是王亮打來的,順手也就給接了,只不過口氣不太好,“幹嘛!”

    王亮衝着慕也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沒什麼事情,就是告訴你,趕緊把肚子裏的東西給排出來,就不會痛了。剛剛我們笑的太大聲,不好意思哦!”

    關了電話,南歌怎麼想都覺得這貨是跟自己顯擺他嘲笑自己了。老南從小就教育南歌要時時懷着一顆感恩的心。可是她現在的心情非常複雜,一會兒感激這兩個人的救命之恩,一會兒又痛恨他們毫不留情的嘲笑。

    想那麼多也沒有什麼用處,南歌又在牀上拖了很久才慢吞吞下牀,捧着沉甸甸的肚子,裏面的東西好像越來越重。

    新月看她走的喫力,上前想要幫她一把,被南歌繞開了。她說不上來爲什麼,就是覺得現在的這個新月和那會兒關心自己的新月不是一個人。

    兩份飯全吐乾淨,南歌的嘴巴又苦又臭。要是能有替補的話,她肯定當時就把這張破嘴給罰下場。

    從廁所出來,屋裏的燈已經關了,新月靜靜地躺在牀上,南歌看不出來她睡沒睡着,但她周圍的氣場陌生的可怕,好像隨時都會衝着南歌吐出火紅的信子。

    南歌搖了搖頭,甩掉心裏亂七八糟的想法,默默爬上牀,儘量不製造一點聲響。她的肚子果真不難受了,王亮和慕也還是能夠相信的,不然她也不會在昨晚那麼危機的時刻打電話給他們。

    可是躺下了卻怎麼都睡不着,新月又正常又異常的樣子讓她膽寒。她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不能肯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更不敢直截了當的問新月,很多疑問只能被關在肚子裏。

    南歌長嘆了一口氣,嘴巴里還有一點怪味,摸着脖子上的“刺”,在心中默默說:“不知道什麼情況,也不敢隨便用你啊!”

    月光從窗戶的縫隙中照進來,南歌瞪大了眼睛看着常伴,上面木頭的紋理清晰可見。它們似乎也帶着自己的性格,恐怕誰都不知道自己最終的命運是做一張牀板,整天面對一堆紡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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