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嘛!”王亮早就等在寢室門口,看見南歌和慕也一起回來並沒有覺得不妥,只是問南歌的語氣略微有些不耐煩。
南歌本來進到樓裏之後就感覺氣悶,各種不爽,現在看見王亮好像大爺一樣的德行,更加憋屈,想說的都不說了。
“你怎麼跟薛文玩到一起去了?”自己欺負也就罷了,慕也可看不得南歌在別人那裏受委屈。
“你說那個啊!”王亮看着恍然大悟,其實還是沒有搞清楚,“她自己來找我的,那天自習室裏就剩我和她了,她說學習學累了,問我有什麼好玩的,我就帶她去找南歌和新月打牌嘍。”
王亮換上一張八卦臉,“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南歌還是沒打算說話,慕也只能代她說,“聽說是薛文報警說南歌和新月入室盜竊。”慕也留神南歌的反應,他可不想因爲王亮使自己的形象受損。
“啊!”王亮嘴巴張得老大,“這也太誇張了吧!”他一手拉着慕也,一手拉着南歌,“來來來,屋裏說。”
南歌還在彆扭,扯開王亮的手自己走。王亮摟着慕也,“哥們兒,你還不瞭解具體情況,我給你介紹一下。”
不得不說王亮講故事還真的有一套,不光慕也就連南歌都聽得津津有味,“事情就是這樣了,後面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慕也問南歌,“後來呢?”既然話都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南歌就算想藏都沒法藏了,就把今天的事情重複了一遍。
被懷疑的王亮首先打包票,“我說嘛,怎麼忽然問我那種問題!我保證,絕對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慕也也幫王亮說好話,“亮子還真不是那種人,大家都在一起玩了這麼久,你心裏不可能不清楚。他要真是像薛文那樣,不說別的,就是我也不可能理他。”
南歌沒有說話,自己說的口乾舌燥,都沒有一杯水送過來,她心裏又鬧起了彆扭。還是王亮足夠狗腿,看見南歌的眼神時常落在飲水機上,“南歌妹妹渴了吧?哥哥幫你倒水哈!”
接過來王亮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南歌單方面的矛盾好像忽然消失了,她輕輕對王亮說了一聲:“謝謝。”
慕也沒有留意南歌的情緒變化,他一直在想南歌剛剛說的話,“你是說監控和薛文錄的音都離奇消失了?”
南歌點頭,“沒錯,最後薛文像個瘋婆子,恨不得吃了我!”她還記得自己跟着陳警官走的時候,薛文的眼神,那是一種恨不得喫她的肉喝她的血的眼神,南歌以前好像也收到過這種注視,可她記不起來是從誰身上來的了。
“跟薛文同學這麼久,老實說,不是很熟。”慕也看了王亮一眼,“我說的是我自己,別人就不知道了。”
南歌當然不相信王亮說的了,“你不熟還能帶着她來我們寢室?”最重要的是還有第二回!
“慕也不在的這幾天她好像有病一樣,整天纏着我,就差跑到我們寢室來跟我一塊睡覺了,弄得我都要很小心的鎖門纔敢睡!”
“不是吧!有那麼誇張?是不是她看上你了?”慕也想想那個場面都覺得好笑。從剛纔進門開始,宿舍的氣氛就一直很緊張,弄得他都不敢收拾。
慕也和王亮都有一個小小的習慣,可能是職業的關係,他們都沒有辦法穿着髒衣服躺到牀上去。慕也旅途勞頓,當然很想找個地方倚靠一下,不過他還是忍住了。現在就不同了,從王亮放鬆的神態就能看出來,危機解除了。
南歌沒留意這兩個人之間的貓膩,她覺得王亮這句話裏有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可是自己又摸不着。
“你跟薛文平時有多麼不熟?”南歌胖胖的手指指着王亮的鼻孔,很不禮貌的手勢,王亮卻被她逗笑。
怎麼有人連手指頭都長得這麼搞笑?南歌的手指頭跟正常人的並沒有什麼不同,真正惹得王亮和慕也偷笑的是她一本正經的動作。明明模仿的是柯南,卻一不小心變成了q版的。
“很不熟啊,就是那種要路上遇見了都不會打招呼的不熟。”王亮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和慕也除了上課幾乎也遇不見薛文。
“慕也是什麼時候請假走的?”南歌也向叫王亮亮哥那樣叫慕也也哥,不過這個人很不喜歡,他說聽起來自己好像黑道大佬,這樣對他的形象很不好,從那之後,南歌也就叫他慕也了。
“他走了沒幾天啊!”王亮掰着手指頭數日子,“六號走的,今天回來,正好四天。”
“慕也走的當天,你就跟薛文玩到一起去了?”南歌怎麼都覺得自己問這話有點奇怪,好像大婆捉小三的戲碼。想到這個,她竟然馬上就想到了薛文和康發生。
不過這種關乎個人名譽的事情,南歌並不敢妄加揣測,一不小心,自己就會惹火上身,雖然還沒有走出校園,踏進社會,不過多虧了薛文,她已經提前體會到社會的險惡。
“當天······好像沒有,應該是第二天吧!”王亮記得那天女魔頭的課,薛文突然跑過來坐在自己旁邊,他好像還挺受寵若驚的。
薛文長相平平,傲氣可是十足,在班上一般是不同男生講話的,忽然跑到王亮旁邊坐,還跟王亮聊天,就是對着慕也也夠他吹一陣的了。
“第二天?”南歌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慕也離開的那天恰好跟自己跑到康林家裏去是同一天。
事情好像串聯起來了,又好像沒有。南歌想給出一個結論,又不敢胡說,只能趕緊回寢室跟新月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