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通靈少女脫單記 >第469章 貝母(14)
    可是南歌竟然一點睡意都沒有,躺在牀上,一會兒肚子漲的難受,一會兒腦袋裏想的事情太多,總之就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等到後面浮山上傳來一聲雞叫,南歌這才肯乖乖睡去。她睡的並不好,總是感覺寢室裏好像進人了,周圍黑漆漆的,雖然看不清人臉,但是她直覺對方會在自己放鬆警惕的時候忽然跑出來嚇自己一跳。

    在她的心驚膽戰裏,時間終於到了第二天早上,南歌是被新月開門的聲音吵醒的,可奇怪的是,她明明在睡着,聽見開門的聲音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害怕。

    眼睛閉着,像一個屍體一樣乖乖的躺在牀上,新月如果沒有回來,她肯定不會躺的這麼標準,好像在製造自己熟睡的假象。

    新月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寢室,看見桌子上的蛋糕盒子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南歌,你怎麼不喫啊!這是我特地給你打包回來的!”

    南歌聽說那蛋糕是給自己打包回來的,嘴角忍不住的向上扯動,可是爲了保持自己的尊嚴,她就是不打算睜開眼睛。好像這麼熟睡着,她在新月的眼裏就不會是一個看見喫的就興奮的膚淺女孩了一樣。

    新月見南歌沒有行動,聲音也沒發出一聲,踮着腳往南歌的位置探了探,“還睡着呢?起牀吧,七點多了,上午第一節有課。”

    聽見有課南歌纔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有意無意的逃避新月的眼睛,也沒有特別的原因,她就是覺得彆扭,說不出來的彆扭。

    新月見南歌不僅不理自己,看見她都要繞道走了,心裏沒有辦法感覺舒服,“你還要很久嗎?”

    南歌輕輕“嗯”了一聲,心裏的彆扭勁兒又上來了,說出來的話都帶着一點火氣,“你要是着急的話就先走吧,我等一會兒。”

    “那我就先走了,專業課的老師讓我提前去幫她拿電腦!”新月收拾上課用的東西,還不忘把自己從家裏帶來的早餐和昨天的蛋糕給南歌放在桌子上,路過洗手間的時候,對着正在裏面洗漱的南歌說:“我從家裏給你帶了早餐,放在你桌子上了。

    南歌沒有說話,脖頸僵了一下。她雖然很想有骨氣的拒絕,可是肚子裏突然出現了一隻大大的饞蟲,纏着她的胃,讓她根本不能說出拒絕的話。

    新月看了看時間,也不等南歌迴應自己,甩下一句”你也抓緊,要遲到了“就急匆匆地走了。留下南歌一個人面對充滿寂寞的空氣,她洗臉的時候,甚至分不清臉上的是淚水還是自來水。

    新月帶來的早餐很家常,兩個包子一碗牛奶燕麥粥,都是家裏的味道。南歌喫過很多次,可是今天早上竟然只是聞着味道就已經留下口水來了。

    她終於感覺自己好像不太對勁了,南歌雖然也饞,但是還沒有到這種對着包子流口水的地步。

    麻利的消滅了早餐,南歌的魔爪又伸向了蛋糕,昨天她就心心念念想要看看這是什麼樣子的蛋糕,可是礙於自己的尊嚴與臉面,南歌控制住了自己的慾望。今天不僅能看,還能吃了,她當然不能讓它多留一分鐘。

    手機上的鬧鐘響了起來,這是她給自己計算的最佳時間,七點四十分。雖然路上可能會有一些趕,但是絕對不會遲到。當然她不是天天如此,這是她今天才給自己計算出來的最佳時間。

    說是最佳時間,只是因爲她好像被控制住了一樣,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如果慢吞吞的能夠行動倒也還好,可是她根本動不了。那種感受就好像自己被封印了,只能卡着點生活。

    這當然也讓她煩躁,可是這畢竟是她自己造成的,所以只能內部消化。南歌現在脾氣臭是臭了一點,但是她感覺自己非常講理。

    她的大腦飛速旋轉,在遲到和喫蛋糕之間堅決的選擇了後者。可是新月帶回來的蛋糕不少,她用了點力氣也才喫掉了三分之一。

    現在新月人不在她又開始懷念新月的種種好,新月在她的心中儼然就變成了像蛋糕一樣甜美的女孩子。她充滿感激的飛奔在去往教室的路上,周圍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美麗,也只是一夜之間,他們從昨天恐怖的劊子手變成了今天充滿愛的園丁。

    新月不僅幫老師把電腦搬進了教室,還打開了投影儀和ppt,連教學資料都發完了,還是沒有看見南歌的蹤影,她開始有點擔心了,這個傢伙不會還沒收拾好吧?

    七點五十九分,上課鈴聲響起前的最後一分鐘,南歌終於拖着她圓滾滾的身體,嘴巴上還帶着一點蛋糕印進了教室。

    新月看見南歌這個樣子,熟悉的想哭,南歌這個憨憨終於回來了。她沒有看見過待在南歌的身上的那一位的真容,可是那個氣息還有習慣,最重要的是性格都和南歌根本不同。新月說不上來對方討厭,可是自己很清楚,那樣的性格,自己沒有辦法跟她玩到一起去。

    南歌看見新月衝自己揮手,喘了口氣才走過去,這一路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自己也說不清楚。她一路飛奔,明明只是比計劃的時間完了兩三分鐘,可是路上的時間就是不夠用,好像兩分鐘變成了一分鐘似的,快到自己根本追不上。

    就算是那樣,她也沒想過放棄,這樣的想法好像和心裏的某一個強烈的力量產生了碰撞,最終南歌戰勝了那股力量,成功跑到了教學樓。

    她現在的感覺就是自己的嗓子腥甜,還痛得厲害,分分鐘想要吐出來。緩了一會兒才走到新月的身邊坐下。

    “你怎麼纔來啊!”新月說這話的時候簡直想哭,她差一點就要失去南歌這個朋友了,面對南歌的怒氣,她根本招架不住。

    南歌喘着粗氣,擺着手,“別提了,我也不知道煩的什麼病,竟然給自己定了一個什麼最晚行動的時間。”

    看見新月困惑的眼神,南歌非常負責的解釋,“就是七點四十,我估算在自己最快的行走速度下,這個時間出發不會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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