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通靈少女脫單記 >第472章 貝母(17)
    同一時間的牀上的睡着的南歌翻了個身,就進入了夢境。那種熟悉的好像是在現實生活中感覺讓她驚恐。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大片的白色,那種累死粗布的材質,接着鏡頭不斷前移,中間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小洞口。南歌好奇的湊近,想要仔細看清楚黑洞裏面。

    她的頭剛剛往前伸了一下下,就被一股強大的力給吸了進去,掉進了一個古怪的漩渦,裏面是亂七八糟的記憶:死掉的老人,白色的帽子,哭喪的人們,還有被大人趕來趕去的小孩。

    那應該是個小女孩吧!南歌這這樣想着,就感覺自己狠狠的摔在了樹下,她想要拍拍屁股站起來,可奇怪的是她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樹下。

    村裏粗壯的柳樹隨着春風輕輕搖曳,南歌的身體靠在上面,旁邊還站在一個年紀相仿的小男孩。

    奇怪,我沒有來過這裏啊?南歌已經不是一頭霧水了,而是徹底摸不着頭腦了。好在這個身體本來也不聽她指揮。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南歌蹲在這具身體裏,聽見身體的主人對那個小男孩說。南歌這才知道,原來自己這是入侵了別人的身體啊!

    她想離開,可是感覺自己好像被困在這裏了一樣,根本動不了。小男孩也就四五歲左右,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眼睛裏充滿了仰慕,“不知道啊!”

    南歌從來以爲小孩子根本不懂那些喜歡討厭的事情,剛剛驚鴻一瞥,發現自己大錯特錯,對異性的喜好可能是人類的本能。南歌非常肯定這個小朋友,喜歡被自己入侵的這位小朋友。

    “我跟你說啊!”南歌又聽見這個身體的主人神神祕祕的跟小男孩說,“我奶奶死了,所以我能戴這個白帽子,你就沒有!”

    奶聲奶氣,嬌滴滴的聲音確實討人喜歡,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南歌驚掉了下巴。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小姑娘是在顯擺自己的奶奶去世了嗎?

    不要說瞳孔地震了,南歌都差點從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平緩地帶掉下去,她可太好奇,這個小丫頭長什麼樣子了。幸虧自己能看見對面的小男孩。

    這個小男孩長得白白淨淨的,和南歌印象中住在農村的小朋友一點都不一樣。南歌費了點力氣,從男孩的眼中得以看見了小姑娘的整容。

    好漂亮的洋娃娃啊!南歌忍不住驚歎。她的眼睛大大的,睫毛又卷又翹,渾身粉嘟嘟的,嘴巴高高的撅起來充滿小小的驕傲,好像一個洋娃娃。

    不要說對面的小男孩了,就是南歌都忍不住沉迷到小姑娘的美貌中不能自拔。她在網上看見過那麼多漂亮的小孩子,但從來沒有見識過像這個小姑娘這樣帶着一股熱氣騰騰的仙氣的女孩,好像剛剛下凡來到人間。

    “是嗎!”小男孩的回答多多少少有些敷衍,根本沒有羨慕的成分在,這讓南歌覺得好笑:大哥你的女朋友都這樣說了,你不應該擁護一下嗎?

    南歌下意識的認爲這兩個小朋友是男女朋友的關係,畢竟從男孩熱切的眼神中就已經能看見舔狗的影子了。想到幾十年後的場景,南歌都替她們感覺到甜蜜。

    “當然了,你看你就沒有這個小帽子吧!”女孩說着把白色的帽子從頭上摘下來,露出短短的頭髮,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的顏值。

    用白色的粗布簡單縫製出來的帽子中間有一個小小的圈,女孩的食指伸進去大小剛剛好。她像炫技一樣在男孩的眼前轉起來,“你看,你就沒有吧!不過我更喜歡大人頭上戴的那個,那個更好看!”

    南歌越看女孩帽子的小洞洞越覺得眼熟,這不就是自己剛剛掉進去的黑洞麼!她簡直要驚呼一聲“臥槽”。

    現在南歌已經完全不覺得自己這是在做夢,一切比現實還要真實,她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跑到了一個女孩的腦袋裏。

    這讓她不禁想到了現在待在自己身體裏面的那個貝母,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在別人的大腦中找一個舒坦的位置待着,看着對方的一舉一動。南歌想到自己的性格已經被大幅度修改就覺得生氣,她是絕對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女孩手裏的白帽子轉啊轉,轉的南歌眼睛都花了,漸漸開始犯暈。她昏昏沉沉跌跌撞撞,好像經歷了一場地震。等到意識再次清醒,已經換了場景。

    哭喪着臉的新娘子和興高采烈的婆家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沒有特別的儀式,可是進新房的時候,婆婆特地找出一個火盆,裏面燒着自己的一件黑衣服,讓新娘邁過去。

    接着南歌看見婆婆拿走火盆的時候心滿意足的微笑。她感覺有些毛骨悚然,這個婆婆彎腰曲背,脖子都看不見了,大方臉,塌鼻樑,一張大嘴和小小的眼睛非常不協調。她很不喜歡,尤其是婆婆對着鐵盆的笑更像不懷好意的笑容。

    南歌只覺得有些反胃,相比較而言,她更喜歡和那個小女孩呆在一起,看她怎麼在自己的小男朋友面前顯擺。

    不過這還不算完,下一個場景就是新娘熟睡之後,又瘦又小的新郎從牀上爬起來,踩着新娘的鞋子在屋裏來來回回的走。

    他模樣長得倒是不像他的老母親,不過跟動物園裏的猴子可能是近親,要是毛髮更旺盛一點,南歌基本上看不出這兩者之間的區別。

    看新郎好像偷着腥了的貓一樣,就是剛剛入洞房的時候,都沒有露出這樣開心的笑容。南歌下意識覺得他這個莫名其妙的行爲肯定也有一定的講究。

    這是什麼意思呢?南歌好像被這個問題給困住了,不停的思考這種行爲背後代表的目的。終於,這種強烈的慾望把她從夢中叫醒了。

    “原來是夢啊!”南歌擦了擦頭上的虛汗,看着新月擔心的模樣,“奇怪,你坐在我牀上幹什麼?”

    新月嫌棄的看了南歌一眼,“還不是你從剛剛就一直在叫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我以爲你做噩夢了,正準備叫你起牀呢!”

    “哦。”南歌往後靠了靠,眼神有一些呆滯,好像在看什麼,可其實眼睛裏什麼都沒有留下。

    這下輪到新月好奇了,“所以,是什麼爲什麼啊?”她坐在南歌的牀邊,本來準備回去繼續看她的電腦的,但現在南歌的失魂落魄的樣子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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