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通靈少女脫單記 >第486章 貝母(31)
    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偷偷溜進屋子裏,打在南歌的臉上,映襯的她的臉白中透着青色。南歌感覺自己的臉上好像有蟲子在爬,癢癢的,伸手揉搓了幾下也不見好轉,終於揉着眼睛坐了起來。

    對面牀鋪上新月舒緩的呼吸聲伴隨着深夜的寂靜一起傳進她的耳朵,起牀上了個廁所,再回到牀上已經完全沒有了睡意。南歌呆滯的坐在牀邊,眼睛好像看着房間中最亮的某一處,又好像哪裏都沒看。

    她亂哄哄的,不知道自己是誰,在哪裏,應該足歐什麼。她做了一個很久很久的夢,夢見自己和媽媽都死掉了,可是現在她醒過來,自己還是在這裏,這間簡陋的學生宿舍,唯一有些不同的是,房間裏多了另外一個人。

    “我是誰呢?”南歌像個木乃伊,身體筆直的站起來,走到自己牀對面的桌子上,有些神經質的開始胡亂翻找,嘴裏還在不停的唸叨着:“我到底是誰啊?”

    空氣中寂靜無聲,她不自覺的低吟也顯得非常洪亮,甚至吵醒了睡得正香的新月。新月聽見迷迷糊糊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以爲屋子裏有小偷進來。

    說來也巧,她睡覺之前恰好看見一個女孩在社交平臺上分享了自己的宿舍深夜被盜的經歷,精神對這方面的事情正高度緊張。

    她一邊慢慢起身,另一邊不停的在心裏進行各種分析,靠近了一些,看見對方好像是個女孩子,不僅感嘆:現在的人膽子可真大,女孩子都敢深夜跑到別人寢室偷東西了。

    隨手捏着自己的板凳,手臂發力,雖然看着不動聲色,不過她只是等着對方回頭,準給她致命一擊。南歌對於自身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還像一個瘋子,正在拼命尋找。

    新月漸漸覺得不對勁,她沒聽清楚小偷嘴巴里在念叨什麼,但是聲音卻很熟悉。她湊近了一點想要看清楚對方的側臉。恰好南歌轉移陣地,把目標放到了一旁的抽屜裏,就這樣,新月的下巴完美的碰到了南歌的腦袋。

    ”哎呦!“新月捂着下巴,痛的險些要失去聲音,這一生叫反而把南歌給嚇夠嗆,她愣愣的站着,手裏是剛剛從抽屜裏拿出來的一碟紙。

    新月捂着下巴,打開燈,看見南歌像個木頭人傻站着,一動不動,她帶着些許的怨氣看着南歌,“你這麼晚起來做什麼?”

    南歌的嘴巴一癟一癟的,新月就覺得不抵津,果然下一秒,眼淚就大顆大顆的從南歌的眼睛裏落下來,“我到底是誰啊?”

    新月聽她這話,也傻眼了,她以爲南歌只是單純的昏倒,沒想到竟然還有後遺症。新月走到南歌的身邊,把她手裏的紙拿過來看。是還沒有上交的論文,上面有南歌的班級姓名。

    “你是南歌啊!你怎麼了?是不是腦袋不舒服啊?”新月看南歌這個模樣也覺得害怕,不知道她這是不是腦袋壞掉了,還有自己應不應該趕緊叫救護車。

    “南歌?”這兩個字從南歌的嘴巴里說出來好像在細細的玩味,聽起來有種異域風情,似乎南歌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兩個字。她看着新月的眼神中有些迷茫,還有一些無助,“那你又是誰?”

    “我是新月啊!”新月眼睛開始感覺不對勁了,她的眼睛好像看着對面的南歌,又好像在看別的東西。這應該不是南歌!新月感覺這個人的氣質跟南歌的不像,她瑟縮着,看起來非常膽小。

    “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啊,現在還早!”新月拿着手機給你南歌看,烏漆麻黑的寢室裏,“03:42”幾個數字都已經把光圈擴大到了自己之外的地方。

    南歌捂着眼睛,好像非常受不了這種強光的刺激,她羞澀的說:“謝謝你,我這就去睡。”說完乖乖回到牀上,蓋好輩子,閉上眼睛。新月接着手機的光亮仔細看了看南歌,這挺屍的睡姿跟南歌也沒有什麼關係,南歌從來都是側躺着的,她常說:“平躺着跟挺屍有什麼區別,人啊,只有死了才直挺挺的呢!”

    新月當時對她這種帶着歧視性的言論非常不以爲然,沒想到今天這竟然成了她用來判斷南歌是不是正確版本的標準,有的時候,大臉就是喜歡這麼猝不及防的來到你的身邊。

    希望明天一大早起牀的時候,南歌能是對的吧!新月也回到牀上,準備接着睡,可是她怎麼都睡不着了,心臟劇烈的跳動,身體裏面的器官好像在開party,調皮的告訴她:小爺的休息時間到此結束。

    新月翻來覆去,想要找一個舒服的姿勢進入睡眠,可是身體也和她做對,不是覺得背癢癢,就是覺得肚子脹,反正一點舒服的地方都沒有,更不用提瞬間入睡的事情了。

    另一邊的南歌同樣也不好過,她的腦袋裏好像被數不清的毛線糾纏着,一會兒想想自己到底是什麼人,一會兒又嘲笑自己可真沒用,連本人是誰都不知道,活着有什麼意思,乾脆死了算了。

    她很痛苦,很糾結,不過她可不能像新月表現的那麼明顯,只能偷偷在心裏難受,身上在怎麼不得勁兒都只能忍着。

    躺着躺着,南歌竟然也冷靜下來,腦袋裏雖然還是躲不開那些負面的信息,可是有些事情好像也在漸漸浮出水面。

    她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絕對不叫南歌,她應該沒有這麼好聽的名字。這間寢室大概是她最後住過的地方,因爲這裏對她來說太過熟悉,就算沒有完整的記憶,但是她心中那種熟悉的感覺告訴她,曾經這裏是她每天生活的地方。

    南歌感覺腦筋裏的各種勢力漸漸的都感覺到疲憊,沒有堅持很久,她又睡着了。新月聽見南歌的的呼嚕聲才坐起來,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燈光打在南歌的臉上。

    安穩的顏,震天響的呼嚕聲在新月眼裏都代表着某種線索,“難道說貝母終於成功把南歌給喫掉了?”這種結果她有些無法接受,想起來那古怪的性格她就覺得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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