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沐,我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竟然敢打我的人!
你眼中還有沒有孝道規矩!
外人傳你瘋癲了,你果然是瘋了!
三嬸慎言。
明黛沐聞言,淡淡地偏頭看過去,一雙冰冷若月色的眼眸看得三太太心裏發麻,三嬸,您一個長輩說我瘋癲了,又不知道是何居心?
我....
你難道沒有瘋!
拒絕太子殿下,忤逆皇家,又陰狠要自己妹妹的性命,你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呵呵呵--
明黛沐朝着三太太走過去,嚇得她後退了半步,意識過來,三太太又羞惱地瞪過去,她還不信,明黛沐敢打她。
三嬸,我確實拒絕太子殿下了,但要妹妹的性命,這一點,我可沒有做過。
哼,難道韻兒不是你推下去的!
三妹妹是這樣說的?
三太太心下一虛,女兒雖然沒有說是明黛沐推她的,但話語之間對明黛沐的怨恨,她還是看得懂的。
冤枉長姐,也不知道三妹妹眼中可還有規矩孝道?
三妹妹莫不瘋癲了?
你!
明黛沐見三太太氣得發顫,一雙陰狠的眼睛瞪着自己,她只是淡然一笑,三嬸,三妹妹究竟是怎麼落水的,她身邊的丫鬟都可以作證。
你,韻兒就是你推下去!
三嬸,你這樣冤枉我,我很難過啊,看來我得去祖母面前提一提了。
你要告狀?
受委屈的可是我們韻兒!
三太太想着告狀,頓時眼中閃過狠戾,她怎麼忘記去老夫人面前告狀,真是被氣糊塗了,老夫人這會兒怔惱着明黛沐,她現在去,有明黛沐好受的!
見三太太怒火沖沖地起老夫人的院子,清荷擔心地說,依着三太太添油加醋的性子,她定要在老夫人面前冤枉小姐了。
不怕,我還怕她不多說呢。
明黛沐勾了勾脣,雖然她拒絕了太子殿下,惹得皇后娘娘憤怒,可有她先前跟老夫人說的一番話,關乎明家存亡,老夫人正惱着呢。
何況,她現在還是明相府的嫡長女,是老夫人一手帶大的,只要她一天還佔着嫡長女的名分,一天沒有失去利益,老夫人又怎麼會讓別人欺負到自己的頭上。
這不是在打老夫人的臉。
果不其然,三太太去老夫人的院子告狀,卻被老夫人訓斥,還喝令三小姐不準出門。
府裏的下人都驚了一下,隨即越加不敢招惹大小姐,即便大小姐不再是太子妃,那也是府上的嫡長小姐。
下人們的心思,明黛沐毫不在意,她現在要做的是對付皇后娘娘,她拒絕了太子殿下,依着他們睚眥必報的小心眼,又怎麼會放過自己。
可她既然敢拒絕舟翰圻,又怎麼會毫無準備。
那幾家人救下了嗎?
清荷點點頭,回小姐,清茶剛剛傳來消息,人已經帶到大理寺和趙家書肆了。
哼,前世她沒有拒絕舟翰圻,二叔也沒有遭訓斥,當上了戶部尚書,卻被舟翰圻陷害,這個戶部尚書就是用來背鍋的。
這一次,二叔因她拒絕舟翰圻而被聖上訓斥,反而沒有當上戶部尚書,讓舟翰圻的人提前當上了戶部尚書,這是好事。
這會兒,他們正在大理寺門口喊冤呢。
很好。
明黛沐勾了勾脣,舟翰圻,重生後的第一份大禮,你可要收好啊。
小王爺舟羨弈離開明相府後,就回了墨心樓,雖是家書肆,但只賣話本,待在墨心樓寫書的,小到六七歲孩童,大到六七十歲的老者,也不缺乏女子。
只要寫的話本好看,舟羨弈都歡迎,所以明黛沐即便是閨閣小姐,但她的話本寫得好,墨心樓都歡迎。
哎喲,小王爺,您來了!
墨心樓的掌櫃見他們小王爺來了,忙一臉諂媚地迎過去,又讓小廝趕緊上茶,只是沒有看到後面有人,好奇地問,小王爺,辛苦了,那個,寫妖魔錄的人呢?
舟羨弈癱在椅子上,瞧着掌櫃焦急的樣子,喝着茶懶散地說,這個是第二冊,你準備合約,明日她帶着第三冊來籤。
好嘞。
掌櫃欣喜,這本妖魔錄可受歡迎呢,都蓋過他們墨心樓了,他正準備去準備合約,就聽舟羨弈說給她三倍薪酬,利潤八二開,驚了一下。
他們墨心樓有這個待遇的,也不過三人呀。
正要疑惑地問,忽然就聽舟羨弈說,對面那家的書肆剋扣寫手的銀子?
掌櫃一愣,疑惑舟羨弈怎麼打聽起對面書肆,他們小王爺向來不在意那家書肆,雖然趙家書肆也賣話本,但不及墨心樓。
不過剋扣...
剋扣銀子,這個不會吧?小人聽說趙家書肆還挺大方,利潤直接九一開,薪酬也挺高,不少寫手都願意去趙家書肆呢,就是咱們墨心樓,都被挖走了三位。
舟羨弈手上的杯子一晃,挑眉問,不會剋扣銀子?
說起來,這個趙家還是新上任戶部尚書的小舅子,也是桐廬第一富商,銀子多着呢,怎麼會剋扣銀子。
舟羨弈眯了眯眼睛,想到戶部尚書,脣角勾起,哼,小騙子。
忽地,他又捕捉到幾個關鍵詞,挖走了本王的人?
掌櫃訕笑道,是啊,對面給的銀子是咱們的兩倍,便有寫手心動了。
這寫話本的雖然也是文人秀才,卻不被文人雅客認可,連墨客都算不上。若不是抑鬱不得志,誰會寫這些,大家都是爲了謀生而已。
所以這有了更好的待遇,難免有人心動。
因爲銀子,本王輸了?
舟羨弈哼了幾聲,很是不悅,本王作爲一個紈絝,竟然因爲銀子比輸了?
這個....
掌櫃正想說什麼,就聽到外面有哭喊聲,讓人打聽是有人在趙家書肆鬧事,說他們謀財害命,聽說大理寺卿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