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家卻是歡天喜地,原本那些被退親的女子惶恐不安,還惱上了明黛沐,但聽着聖上對明家女的誇讚,且皇家還會給她們備上嫁妝。
這可是莫大的榮譽啊!
那她們還擔心家族捨棄她們,還擔心嫁不出去嗎?過幾天媒婆都要踩斷明家的門檻。
旁支欣喜若狂,明家的嫡系卻是想得更爲深遠,他們也是震驚宮中的這道聖旨,更是驚訝明相府的承諾竟然做到了。
明家團結起來,連皇家都忌憚了嘛......
小姐
長姐!
明黛沐的院子此刻也是一片歡聲笑語,這三天她們都要被外面的言論給嚇死了,出門都要被人追着罵,都容不下她們明家的女子一樣。
明宛白見明黛沐一個人在下棋,拍着胸脯走過去說,哎,真是有驚無險啊,我還真擔心明家的族人將咱們送去廟裏當姑子!
可不是,三天前旁支的幾位老爺可是來勢洶洶呢,這幾天我都不敢出門!
明清怡聽着卻是看向明黛沐,見她淡然自若,給自己一種一切盡在她掌握中的感覺,走過去問,長姐,現在,明相府是沒有事情了嘛?
當然沒有事情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出門了!
明宛寧很是激動地說,哼,這三天可有不少人退回了我送給她們的禮物,一副嫌棄的樣子,哼,我怎麼也要出去顯擺!
讓她們嫌棄我,孰不知本小姐也不稀罕!
咯咯咯--
好啦,你收斂一點!
明宛白嗔了一眼洋洋得意的明宛寧,見明黛沐卻是蹙眉,好奇地問,怎麼了?
祖父還沒有回來。
父親和叔父也都在外面,二哥哥被兵部派出去了,三哥哥在清風學院,咱們明相府的男子都沒有在府上。
知予雖然在,但不過是十四歲的孩童。
明黛沐看着棋盤上黑白交錯的棋局,眉心跳了跳,見她們都不安地看過來,只是挑眉說,不必擔心,只是這兩日我們不要出去了。
明宛白比她們年長,這段時間跟着明黛沐唸書,也聽着明黛沐的話,讓人時刻關注酒樓茶館的閒談,知曉了什麼問。
可是因爲啓榮族?四天前,他們還行刺太后娘娘呢,這是要鬧事了嗎?
明清怡也是忽然緊張起來,想到兄長囑咐她小心的話,面色有些不好,兄長說,兵部去京城外圍的駐地調兵了,這是要打仗了嗎?
那兄長會有危險嗎?
打....打仗?
明宛寧年紀小,聽着打仗不由都害怕,不會吧,這可是天子腳下,怎麼會打仗呢?
明黛沐卻是點點頭,啓榮族既然出現了,便勢必要鬧一場,不過這裏終究是京城,咱們只需要不出門,將門窗關好,便不會有事情。
還有,咱們身爲主子,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亂,你亂了,府裏的下人豈不是更亂?
明宛白點點頭,長姐放心,我們不亂。
對,我們不害怕。
明黛沐見她們都鎮定下來,很是滿意,想着這段時間的指導沒有白費,今日喚你們來,是有事情需要你們做。
長姐儘管吩咐。
你們現在回去將你們院子裏的奴役都清點好,將她們的膽量力氣優勢都列舉出來,今天晚膳時交給我。
明宛白她們聽着雖然不解,但都點點頭,聽着明黛沐的囑咐,大家都回了各自的院子。
明黛沐也去了晏氏的院子,見她也在清點相府的人,便過去問,舅母她們怎麼說?
晏氏見是明黛沐,忙招呼她過來,聽到她的話,目光深沉,也帶着怒氣,但在女兒的面前強行壓下了。
黛兒,你想的不錯,啓榮族的老巢確實在北邊,且還僞裝成咱們平北王府的士兵!
當天明黛沐去越國公府,晏氏就帶着兒子去平北王府,就是爲了調查啓榮族的事情。
好在咱們同你外祖父有暗信,消息傳得也快,你外祖父當即就去軍營裏排查,發現兩位副將可疑,且其中一位還是你二舅舅的副將!
真是可惡,一旦此事傳出去,聖上必定大怒,一個勾結啓榮族,謀反的罪名就壓下來!
晏氏想着就很氣憤,還有一人像是提前得知了,逃跑了,你外祖父他們還在追捕。
他們在北邊都能逃掉,除了魯國公府給他們庇佑,還能有誰蓋得住平北王府的眼線。
想到魯國公府,明黛沐看向晏氏說,母親放心,外祖父既然知道了,肯定不會讓他們活着來京城。
嗯,但願吧,但這兩天你就在我這裏歇息,京城肯定會有動靜。
好。
此時越國公府,謝雋早已經強迫越國公父子寫了讓爵的摺子,今天早朝聖上也同意,當即就賜下聖旨,封謝雋爲新任越國公,這可是滿朝驚訝。
謝魄被休夫一事鬧得沸沸揚揚,現在又被廢了爵位,而且當天又傳出謝家廢除了謝魄他們父子的族藉,還是先越國公寫下的認罪書。
謝家立即召開族內大會,毫不留情且乾脆地將他們驅趕謝家,廢掉他們的謝姓,從今謝魄不再是謝家的人。
督軍,根據明大小姐指出的方向,找到那對母子了!
謝雋正在清理越國公府,將原先的人全部撤掉,此刻越國公府猶如空殼,但謝家的族人卻是看着格外舒心。
但那兩個妾室卻不見了。
謝雋皺眉,他顧着管理越國公府的糟心事,卻是沒有心思看着兩個女子,讓人去追,她們絕對還沒有出城。
是。
吩咐下去,越國公府全府戒備。
是。
入夜,京城格外寂靜,因有了官府的公告,不準城內的人夜行,除了城內巡邏的官兵,再無其他人,便是連只貓都沒有。
忽地一聲巨響,就見幾百人從巷子的四面八方涌出來,他們面目猙獰,尤其是一雙眼睛變得混濁無神,姿態僵硬,卻是力大無窮。
叮鈴鈴--
啊!
是啓榮族的傀儡兵!
快,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