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十月末。
安德魯斯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忙碌的寫着文件,可就在這時卻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好啊,先生。”
一個通體赤紅,頭上兩邊長着角的西裝男子微笑說道。
說着,還極其紳士的行了個禮。
安德魯斯擡起頭看了看,也沒有慌張,畢竟對方能悄無聲息的來到國防部長辦公室,證明對方想殺自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但既然對方卻如此的有禮貌,安德魯斯同樣以禮迴應:
“你好,惡…魔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不不不,你誤會了安德魯斯先生,我是來幫助你的。”
“幫助我?”
安德魯斯有些疑惑,自己明明是信耶穌的,這個…看起來就是惡魔的說來幫助自己,不禁有點貽笑大方了。
但惡魔似乎看透了安德魯斯所想,接着說道:
“安德魯斯先生,我知道您是基督教教徒,可你們的主何時來幫助過你?在你在戰場上沒有子彈的時候,你所謂的主依舊沒有來。”
“到現在,你辛辛苦苦爬到了國防部長的位置,卻馬上就要被卸任退休,你不覺得生氣嗎?你不覺得憤怒嗎?”
“明明你是從死人堆裏一點一點的闖出來的,可僅僅在這個位置待了兩三年就要被迫卸任,讓給那些乳臭未乾的小孩?你甘心嗎?”
惡魔的話語似乎有着一種奇怪的魔力,不停地向安德魯斯的耳朵裏鑽進去,勾起來他的回憶,放大他的情緒。
安德魯斯原本平淡的心,被惡魔說的越發的動盪起來,不禁回憶起自己當初在戰場上那麼的孤獨和痛苦。
而這幫人卻坐在國家最舒服的辦公室裏左擁右抱,在自己只能啃黑乎乎硬麪包的時候,這幫人喫着美味的食物。
想到此,安德魯斯擡起頭,眼神裏流露出止不住的灼熱感說道:
“你要怎麼幫助我。”
聽到安德魯斯開口,惡魔不留痕跡的笑了一下。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我想要權力,無上的權力!女人!金錢!權力!這些我統統都想要!”
“你願爲此付出什麼代價!”
“任何,任何代價!”
安德魯斯有些失心瘋的喊了出來。
惡魔輕輕笑道:“契約…達成。”
話音一落,兩人中間的辦公桌上空便撕裂開一個血紅色的裂縫。
裂縫中,慢慢的飄出來一張皮質卷軸,卷軸上飄出了幾根血紅色的絲線。
突然!血絲好像有靈性一般飛快的紮在了安德魯斯的胸口!但卻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劇痛頓時席捲了安德魯斯的全身,安德魯斯也不愧是戰場上下來的,縱使劇痛無比可也沒有哼出一聲來。
看着硬抗卷軸的安德魯斯,紅色惡魔也不禁流露出讚揚的目光。
很快,卷軸上的血紅色線條就收了回去,安德魯斯一下子沒控制住摔倒在地上。
隨後卷軸便在空中自燃,燒的乾乾淨淨。
“好了,契約徹底達成,不愧是我的…好奴僕啊。”
“什…什麼!?”
因爲疼痛清醒過來的安德魯斯頓時明白了這是個騙局!這個什麼卷軸就是主僕契約之類的東西!
惱羞成怒的安德魯斯拼着最後的力氣爬起來向紅色惡魔衝過去。
“媽的你竟然耍我!”
紅色惡魔卻眼神一變,冷漠道:“跪下。”
惡魔的聲音猶如聲波一樣將怒氣衝衝的安德魯斯給震住,頓時安德魯斯便雙腿一軟,無法控制的朝紅色惡魔跪了下去。
“是,主人…”
“嗯,既然當了我的狗,那必然不會虧待你,你的位置不僅還在,還可以接着升。”
“感謝主人…”
“嗯。”
說罷,紅色惡魔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卷軸,卷軸在手上焚燒殆盡之後,身旁的空間頓時撕裂開一個傳送門。
紅色惡魔頭便也不回的走了進去,獨留安德魯斯一個人呆呆的看着消失的傳送門發楞。
良久,安德魯斯才嘆了一口氣,從領口裏拽出一直佩戴的銀色十字架。
拿在手心裏眼神複雜的看着,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從窗戶扔了出去。
至此…安德魯斯每過一段時間便會收到一個由蝙蝠送過來的卷軸,卷軸上寫着讓自己做的事情。
其中不乏有賄賂上司和籠絡其他權貴,最後一一被惡魔控制,包括那個島嶼,也是惡魔下達的命令。
、
而負責做這些的就是安德魯斯。
漸漸地,被控制的官員越來越多,安德魯斯在惡魔眼裏也變的越發無足輕重,最後徹底的負責管理島嶼上的事情。
但時間久了,安德魯斯也看不下去島嶼上所發生的事情,對於安德魯斯而言,這個島嶼跟地獄也差不了多少。
本來安德魯斯年級大了,根本行不來這些事,可由於跟惡魔簽訂了契約,他反倒是固定在了這個年齡,就連自己也被惡魔控制。
安德魯斯後悔了,他決定要偷偷地將這些孩子放出去,無論能放多少,至少能救一個是一個。
之後,安德魯斯便偷偷的將不怎麼被人注意的孩子帶了出去,一切天衣無縫沒有被發現。
一切也要歸功於自己一直管理着這個島嶼,所以有什麼漏洞以及怎麼離開是瞭如指掌。
可安德魯斯卻沒想到的是,惡魔們早就洞悉了自己的想法,反倒是將計就計,將馬上就要逃離的孩子當着安德魯斯的面抓了回來。
“呵…呵呵…你們真的是惡魔…惡魔啊…”
安德魯斯也向惡魔進行了請辭,申請回到M國內工作。
惡魔們也知道安德魯斯因爲孫女的死打擊過大,留在這裏也只會生事端,也就放了安德魯斯回去。
安德魯斯沒有拒絕,也沒法拒絕。
回到M國以後,安德魯斯一如既往的檢查着新抓來的孩童,也見到了瑪利亞,年齡是16歲。
瑪利亞一臉的冷漠,無論被負責抓捕的人員怎麼欺辱,表情始終事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安德魯斯不由得有了想法,隨即命令下屬將瑪利亞在晚上的時候送到自己房間來。
時間到了晚上,瑪利亞被準時送來。
安德魯斯讓其先去洗澡,而自己則思考要怎麼將這個女孩放走。
可瑪麗亞洗完澡出來換上了一件紅色睡裙,主動的來服侍安德魯斯。
安德魯斯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劇痛便從下身襲來。
卻是瑪利亞咬斷了自己的那個部位,一臉喫驚的看着猶如看死人的瑪利亞,對方卻只是隨口將自己那個部位吐了出來。
隨後瑪利亞拿起一旁的菸灰缸便將安德魯斯砸暈了過去。
再醒來,安德魯斯就發覺了自己在自己車的後備箱裏,下半身的疼痛已經麻木。
但隨着失血過多,安德魯斯卻發現自己竟然開始恐懼死亡,求生的慾望猶如雜草般瘋長。
而在這時,安德魯斯感受到車子突然停了下來,接着就聽到開車門的聲音和道謝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