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兆明嘬了一口酒,吞嚥入喉,緩緩開口。
“但是,我不服啊!我也想要當營長!”
“在末日世界,誰也說不準,自己第二天就死了。所以,我們警衛營會有營長的預備役。”
“我當初滿心歡喜,以爲是我。結果呢,做李廣志親衛的人不是我,是踏馬的張天志!”
“而我,當了副營長,聽起來副手,挺不錯的。”
“可我知道,我一直就會是副手。”
“就算李廣志死了,也是其他人,甚至張天志上位。”
“我不服!”
“憑什麼張天志就能成爲下一任營長,以前在部隊裏,我哪樣不如他?!”
汪兆明越說越氣。
甚至,捏得手的酒杯出現了裂紋。
賴月紅總算搞清楚,前段時間,作爲警衛營副營長的汪兆明,怎麼會主動找到自己。
要求合作,幫助他推翻李廣志。
爲了表達誠意,汪兆明甚至將警衛營的部署圖都拿出來。
李廣志還以爲,警衛營素來聞名的防禦工事,可以在日後與小刀會的作戰發揮優勢。
殊不知,已經被汪兆明泄露了。
賴月紅笑着說道:“汪副營長,不用擔心,我們小刀會一定鼎力支持你的,直到警衛營牢牢地掌握在你的手。”
“到時候,我們雙方合作,我們就是末日世界的王!”
聽到賴月紅的一番話,汪兆明雖然嘴上說着:“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姑且不談,着眼當下。”
但是,眼的閃爍,已經被賴月紅捕捉到。
顯然,心裏也是對美好未來展開了暢想。
賴月紅心有些不屑。
對於汪兆明這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賴月紅可不會留着去過年。
等到藉助汪兆明之手殺掉李廣志這一個勁敵後,警衛營就是一盤散沙。
到時候,再順手滅掉。
賴月紅接着說道:“汪副營長,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汪兆明說道:“應該就是這幾天吧,也不能拖太久。”
“我總感覺,李廣志這個傢伙已經開始疏遠我了,尤其是今天我和陳東起了衝突以後。”
賴月紅沉吟幾秒後,說道:“那不如這樣,就定在這個星期的星期五。”
“我們小刀會埋伏在警衛營外,汪副營長殺掉李廣志,我們裏應外合,再殺掉不服從的刺頭。”
“呵呵,到時候,可就要改口,汪營長了。”
汪兆明沒有被賴月紅的糖衣炮彈衝昏頭腦,反而冷笑說道:“賴會長還真是會開玩笑,讓我去刺殺李廣志,我去送死麼?”
“警衛營的大部分高級物資都在李廣志手裏,我拿什麼去刺殺?”
賴月紅早就知道,汪兆明可能會說出這些話。
所以,他不慌不忙從揹包拿出一把m4步槍,還有兩顆高爆手雷,推到汪兆明面前。
“汪副營長,這是我們小刀會的誠意。”
“以你的身份,想要接近李廣志並不難。近距離下,m4步槍的威力,不需要我多加贅述了吧?”
他們警衛營,戰鬥物資還是比較匱乏的。
主要突出在防禦工事上。
打保衛戰,他們是一流。
但步槍這種東西,整個警衛營都沒有多少。
都是分發給每一個連隊,作爲核心武器。
李廣志手上都沒有留着一把,更別說汪兆明瞭。
汪兆明摸着黝黑的步槍,嘴裏藏不住笑意。
“不錯,不錯,好東西。”
有了步槍,他只要接近李廣志,再搞個突然襲擊,李廣志根本就不可能反應過來。
即便身邊有張天志保護,那又能如何?
殺了李廣志和張天志,那自己不就是警衛營說一不二的人物了麼?
“有了這把步槍,我倒是有點把握了。”
汪兆明點了點頭。
賴月紅笑道:“既然汪副營長這麼有信心,這件事情,應該就不會有什麼意外。”
“那我就預祝汪副營長,不,是汪營長,馬到成功!”
“哈哈!”
汪兆明和賴月紅酒杯相碰。
“好,這個星期五,就讓李廣志人頭落地,換我來做警衛營第一把交椅!”
之後,汪兆明離開了這座酒吧。
他不宜太久逗留,免得被警衛營的人察覺到不對。
絕對不能在這樣一個節骨眼上,壞了大事。
“誒?汪副營長,您也來酒吧喝酒啊?”
就在汪兆明走出酒吧的時候,遇到了一位警衛營的戰士,衝着他笑呵呵地打招呼。
汪兆明停下腳步。
他沒想到,自己戴着兜帽,都被認了出來。
迅速看了看周圍,發現並沒有其他人後,鬆了一口氣。
接着,笑着說道:“是啊,來喝酒。就你一個人來啊?”
這名戰士絲毫不知危險已經來臨,面對長官問話,老實回答道:“是啊,今天是我自己出來。”
“這樣啊……”
汪兆明點了點頭。
隨後,突然衝了過去。
捂住口鼻,在對方腹部刺了幾刀。
一個旋轉,再將刺刀拔了出來。
警衛營戰士瞪大雙眼。
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誰會想到,平時笑容滿面的副營長,會突然襲擊自己呢?
汪兆明確定這名警衛營戰士死了以後,直接揚長而去。
到了第二天,這名戰士被發現時,李廣志很是震怒。
自己的手下,居然在酒吧門口被刺殺。
而且,手法十分老道。
酒吧也屬於小刀會的管轄範圍。
李廣志直接推斷,是小刀會的人動的手。
自然而然的,也是將這筆賬算在了小刀會頭上。
李廣志悲憤說道:“我們的戰士,沒有倒在戰場上,卻倒在了敵人謀害的刀下!我們警衛營,與小刀會不共戴天!”
一旁的汪兆明心暗自竊喜。
李廣志完全沒有懷疑到他的頭上。
只要裝得足夠悲憤,就不會有暴露的風險。
再冷眼看着李廣志,心說道:“憤怒吧,享受你最後的幾天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