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個事。”他回了個禮開口道。
“營長你說。”張斌已經開始各種腦補。
“那個，你給你那青梅竹馬的姑娘送過禮物嗎？”說出口，紀宇也有那麼點不好意思。
張斌愣了？營長這是幾個意思？雖然很困惑，他還是老實回答。“送過。”
送過呀，那就好，紀宇繼續道：“你覺得，姑娘家喜歡什麼樣的東西當禮物？”
臥槽，營長叫他來竟然是詢問這個，他萬萬沒想到，營長這是真有對象了吧？不，肯定是。
心裏揣度着，張斌回道：“喜歡好看衣服，喜歡頭花，雪花膏那些女孩子家能用到的玩意。”其實他總過也沒送過幾次，經驗並不多。
就算如此，聽到回答，紀宇也很滿意，拍拍他的肩膀。“謝了，對了，回去後你小子記得保密。”
“是。”張斌馬上回道。
“歸隊吧。”
等張斌回來，隊列裏的戰友都好奇壞了，不過副連就在邊上，也不好開口詢問，終於等到休息，大家都把張斌圍了起來。
“你小子快說，營長找你幹嘛呢？”
“就是，快說。”
張斌一臉得意。“這是個祕密。”他可不傻，這事營長就問了他，要是傳出去，還能是誰泄露的，營長非找他算賬不可，所以他的嘴嚴實着呢。
被一羣人威逼利誘了半天，張斌都堅持住了自己共產主義戰士絕不泄密的英勇作風！
得到答案的紀宇也在心裏琢磨起來，有了方向，他也要想想具體送什麼，等休息的時候，自己出去一趟轉悠轉悠。
……
喫完飯，韓曉曉就過去那邊找方大媽，也看到了終於回來的喬九。
“曉曉，有事？”喬九還以爲是來找自個的馬上站起來。
“你給我坐下好好喫飯，我和曉曉有點事出去下。”方大媽瞪了兒子一眼。
說罷就帶着捂嘴偷笑的韓曉曉出門去。
喬九一臉莫名其妙，啥時候，曉曉和自家老孃這麼熟了？他給碗裏扒拉了些菜，端着碗去了院子裏頭。
胖叔正在自己屋檐下坐着，面前擺了個小桌，上頭放着半瓶白酒，還有饅頭，一盤花生米和一盤滷肉，明顯伙食不錯。
“胖叔，你這又喝上了？”喬九端着碗湊過來。
“每天二兩小酒，快活似神仙。”他不酗酒，只是喜歡小酌。
“那啥，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發生啥呀？”他打探起來。
“你小子，有啥話就直說，別拐來拐去的，我沒那功夫猜你的心思。”胖叔夾了一筷子花生米，扔進嘴裏。
“嘿嘿，胖叔，你曉得我媽和曉曉這是去哪了嗎？”
“她們？去折騰曉曉弟弟上學的事去了。”胖叔如實回答。
“哦，我說嘛。”喬九恍然，怪不得，這種事還真是他媽擅長又樂意管的閒事，若不是那會沒趕上機會，他媽如今絕對在居委會任職着。
有方大媽這個老土著帶着，韓曉曉想辦的事還真容易不少，人家居委會問清她的情況，讓她出示一些證明和介紹信，把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就能給她弟弟入學，還好他們一家都是城市戶口，若不然，想上學還真沒那麼容易。
因着韓曉曉是過來上學的，不是工作，他們祖孫三人的戶籍都還在老家縣城那邊，糧食關係那些也轉不過來，領不到相應的配發物品，就只能他們自己多花錢去買了，對此韓曉曉倒是早有準備。
正好來居委會，把他們祖孫三的暫住證也給辦了一下，有方大媽作保，走起流程來也快了不少。
拿着新出爐的暫住證回去，韓曉曉再三感謝方大媽的幫助，奶奶也出來說了不少感謝的話，方大媽那叫一個笑容滿面，直言還有啥需要幫忙儘管找她，一副熱心腸的樣子，直看的喬九都咂嘴起來。
這頭，紀宇正要出軍營大門，就看到站崗的小戰士正和一個帶着小男孩的老太太在爭執什麼，忙走過去。
“怎麼回事？”他問起來。
“營長好。”戰士馬上敬禮，隨即回道：“這個老太太說是竇副營長的母親，我說給他打電話先覈實一下，她不行，非要馬上進去。”
竇副營長的母親？巧了，竇副營長就是他們營的，他馬上看過去。
“你好，你是竇副營長的母親？”
老太太斜眼看過來。“都說了幾遍了，我是我是，就不讓我進，我來看我兒子都不行嗎，什麼破地方，這可是春生唯一的兒子。”說着她把孫子往過拽了一下。
紀宇一點都不惱，解釋道：“家屬可以過來探親，不過規定還是必須遵守的，請你諒解一下，我是竇春生的上級，我陪你在這等着。”說完他對小戰士使了個眼色，小戰士忙跑進崗亭去打電話了。
聽到是兒子的上級，老太太總算不敢吵吵了，她又不傻，領導可不能輕易得罪，不然給兒子穿小鞋那可還好，不過她打量紀宇的眼神還是有些怪異，這麼年輕就是自家春生的上級？不會是唬人的嗎。
要是韓曉曉此刻人在這，定能認出來這老太太就是火車上撒潑要肉的那個。
這老太太態度這麼差，一方面是性格原因，另一方面也是來的路上各種不順，心中正憋着火呢，就對着人家小戰士發起火來，
火車上的那些遭遇暫且不說，等終於下了火車，找到汽車坐的時候，老太太嫌棄人家要的車票錢多，硬是要把孫子的票錢省下來，人家售票員不樂意，她就又開始鬧，還再次拿出自己軍屬的身份來，奈何她身上無任何可以證明自己是軍屬的東西，人家售票員也不搭理她，直接把他們攆下了車，不拉他們了。那輛車正好是當天最後一輛，沒坐上，祖孫倆只好又在車站湊合了一晚，沒想到一覺起來，就發現錢全被偷了，可把老太太給氣得不輕，若不是老太太還剩一點錢，藏在衣服裏頭縫着的兜裏，她和孫子險些要討飯過來了。
感覺到老太太打量的目光肆無忌憚，紀宇雖有些心裏不大舒服，也一直告訴自己這是戰友的家屬，給忍着了。
【作者有話說】
我這烏龜的碼字速度/(tot)/~~今日第二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