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字冷不丁一睜眼就看到,他們不嚇個半死纔怪。
知道怎麼回事後,聞聲趕來的街坊們卻沒幾個同情這夫妻倆的,還有人在人羣裏幸災樂禍起來。“要我說這就是活該。”
“他們不會真做啥虧心事了吧?”
“他們做的惹人怨的事還少了?”
“這不會是鬧鬼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啥的都有。
雲大姐和他丈夫都要嚇癱了,也沒絲毫力氣辯駁。
這時,一個孩子揉着眼睛走出來。“媽,咋了?好吵。”
“豆豆。”雲大姐嚇得就抱住兒子,上下打量起來。“你沒事吧?”
“媽,你臉上有王八哎。”豆豆指着母親的臉沒心沒肺地笑起來。
讓這夫妻倆唯一慶幸的,大概就是兒子身上,還有其房間裏啥都沒有了吧。
這事如此離奇,很快就在周邊傳起來。
韓曉曉洗漱完,吃了早點就去了學校,也不知道後續發展,等她回來,就看院子裏方老太太正拉着奶奶眉飛色舞的講述,馬上停好車走過去。
“你是沒見,他們兩的樣子,哎呦真是笑死我了,幸好我聽到消息馬上過去了,要不還真看不到這好戲,哈哈哈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顯靈了,做得好做得好。”
一旁的“老天爺”韓曉曉心裏偷笑。
“曉曉我給你說……”
喬九從屋裏出來,看自家老母親還在那講,無奈道:“媽,這一天你都講多少遍了,咱還喫不喫飯?”
“哎呦我的面,別發過了。”老太太一拍腿趕緊往屋裏跑。
喬九對韓曉曉使了使眼色,兩人走到角落。
“曉曉,那頭髮生的事你知道了吧?”
“剛纔聽大媽說了。”
“你說奇不奇怪,這是誰幹的呢?”喬九托腮思索起來。
假老天爺正主站在他面前一臉從容淡定。“九哥,管他誰幹的呢,說不定能讓他們長長記性,以後再不敢做那些壞事。”
“也是,我就是覺得有點巧,不過許是他們以前得罪的人多了,就有人弄了這事整他們,不過我真佩服弄了這事情的人,你說咋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到的呢?”喬九很是好奇。
別說他了,許多人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咋不驚動一個人的情況下做到這些事的。
韓曉曉繼續裝傻。“是哦,好厲害。”若不是她過去的時候點了這一家三口的睡穴,就算對方睡着了她也不敢搞這麼多事呀,好在效果還不錯,她很滿意。
碰到這種事,不信鬼神的人肯定就去報案了,不過那雲大姐夫妻兩許是虧心事做多了,也許是真的信奉這些,把家裏和臉上弄乾淨後,就悄無聲息起來,也沒見報案啥的。
不過很快,就有住在一個院裏的人透露,這夫妻倆請了不認識的外人過來,關在屋子裏神神道道的,說不得是請來了啥道士做法呢。
他們的繡芳齋重新開門營業,也沒再見啥查事的人上門,韓曉曉就知道自己的惡搞還是起作用了,辦法不用多高深,只要管用就好。
若是這嚇人不奏效,她也還可以用別的法子繼續收拾他們。
店剛恢復營業,她也又到了少年宮裏參加書法比賽的複賽。
比起初賽,參加複賽的人就少了許多。
這次複賽的規則也和上回初賽不一樣,上次只是寫一首詩詞,這次則直接出了一篇簡短的文章,讓他們照着寫。
韓曉曉剛拿起毛筆,就察覺到有人站到她身旁看。
沒有被觀看者打攪,她屏氣凝神,提筆書寫,一筆一劃,認認真真,蘸墨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怕墨汁滴到紙上弄出污跡影響成績。
邊上的人一邊看一邊點頭,也注意了不出聲打攪她。
等她終於落筆,把毛筆放下,邊上的人終於開口。
“小姑娘,練書法多少年了?”
“十年。”她不假思索,就道出了答案,確實是十年,只不過這十年是在大殷朝,她五歲拿筆開始學寫字,一直寫到十五歲出了意外來到這個世界,整整十年時間。
“怪不得寫這麼好。”於老感慨。“那你師從何人?”看這筆觸,想必其老師也算是位大家了。
“我。”韓曉曉不知道該咋說了,她行書師從的是自家老爹,簪花小楷一部分學自孃親,一部分學自教導她們姐妹的女夫子,不過這話可咋說,糾結着她靈機一動道:“一個老和尚。”不好意思了哈渡清和尚,再借你的名頭用用。
“原來是位大師。”於老一點都沒懷疑,方外之人,未必就沒有一技之長,相反,許是能靜得下心,反而有不少大師在念經喫齋之餘,在別的方面都造詣不淺。
看其沒有追問,韓曉曉暗自鬆了口氣,再問下去她就不知道該咋編了,還好還好。
知道她早有師父,於老心中既覺得理所應當又有點遺憾,畢竟資質好的苗子誰不喜歡,他還想着若是這孩子沒好老師,自己可以毛遂自薦呢。
韓曉曉若是知道他內心的想法絕對後悔自己的回答了,哪怕不好解釋無師自通,她都想給自己的書法在這個時代找個名正言順的師傅,省得被問起總是拿渡清老和尚當擋箭牌。
和她說了幾句話,於老就坐了回去,畢竟還有參賽的人沒寫完,他也不好和韓曉曉交流過甚。
韓曉曉本來打算直接離開,剛出去就被個追出來的中年人叫住。
“有事嗎?”
“韓曉曉同學,你等等,於老找你有話說。”
雖然不知道於老是誰,她還是乖乖跟了進去。
等被帶到於老面前,她就認出來這是比賽時站在自己跟前說話的老人,所以找自己啥事?不會是要問渡清老和尚吧,那自己可啥也不知道,韓曉曉猜測起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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