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驚華也懵了,這明明前一刻還好好的,怎麼就倒下了呢?

    無暇她想,月驚華下一刻立刻衝進了廚房。

    “……沈瑾鈺,沈瑾鈺你怎麼了,沒事吧?”

    飛奔到了倒地昏迷的沈瑾鈺面前,灼熱的氣息,使得月驚華心下一沉!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了他不受控制,微微抖動的身體上。

    “驚厥!高熱!”

    並未有任何遲疑,月驚華迅速掰開了他緊咬的牙關,將手裏厚厚的信封塞進了他的嘴裏,以防他因爲高熱驚厥而咬傷自己。

    一手撐開他的眼皮,仔細觀察着他的瞳孔。

    發現除了紅血絲增多之外,瞳孔並無異常之後,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還好,發現的早。

    月驚華小心翼翼的將人扶起來,不曾想她前腳剛跨出廚房,後腳就被一羣村民給圍住了。

    “沈月氏,你簡直是喪心病狂啊,瑾鈺他可是你的夫啊,你怎可對他隨意打罵,還將人傷成這樣?”

    “就是就是,沈月氏你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平日裏不論你怎樣鬧,我們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可是你竟如此的混賬……”

    “……”月驚華一臉懵逼的看着圍上來羣情激昂的村民,眉頭不受控制的微微挑動了兩下,這原主還真不是一般的招人恨啊!

    “那個……”尷尬不已,月驚華輕咳一聲道:

    “多謝各位伯父,大叔,大娘們的關懷。瑾鈺他沒事,只是發熱暈倒了!”

    “什麼?”

    村民們頓時間齊齊瞪大了眼睛,緊緊的盯着月驚華,和被她半抗在肩膀上的沈瑾鈺,滿臉的不可置信。

    “瑾鈺發熱暈倒了?”摸了摸後腦勺,握着扁擔的陳大叔滿是困惑:“不應該是你動手打的嗎?”

    “當然不是。”月驚華眼神不受控制的落在了那僅離她不足三寸的扁擔上面,只感覺額頭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疼,急忙迅速搖了搖頭,解釋:

    “大叔請想,我若真的動手了,大可以悄悄的走。丟下他自生自滅,又豈會給自己個找麻煩?”

    “這倒也是這個理兒。”

    陳大叔微微點了點頭,意識到自己鬧誤會了,連忙將扁擔收到了身後,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

    “那個瑾鈺家的你可別見怪啊,這件事是大叔的不是,沒有弄清楚狀況。看到瑾鈺倒下了,就以爲……”

    “大叔這是哪裏的話啊!”

    聞言,月驚華禮貌性的笑笑:

    “先前的確是我的不是,做了許多的糊塗事,讓各位大叔,大娘們見笑了。”

    “你看你這孩子,還同我們客氣什麼啊。”

    陳大叔心直口快,是村裏有名的老好人。難得見到月驚華,也有如此乖巧的一面。加上先前鬧烏龍的那一幕,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好意思。

    “那知道錯了就好,瑾鈺這孩子是大娘我從小看着長大的,人品模樣皆是沒話說。你也該好好收收心纔是,切莫再做那些糊塗事知道嗎?”

    “對對對,他陳大叔說的有道理。驚華啊,你同瑾鈺成婚,也差不多有一個年頭了。

    那鬧也鬧過了,哭也哭過了,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萬不能再犯糊塗啊?”

    “且不論別的,就說你這一年間來,鬧出的荒唐事,哪一件不離奇,哪一樁不混賬。

    得虧了瑾鈺心善,這若是碰上別人,怕是早就沒命了啊!”

    就拿月驚華對孫秀才的那點歪心思,村裏哪個人不知哪個人不曉,只是沒有拿到明面上說罷了。

    現如今見到她不似先前那般混賬了,也就忍不住多說了兩嘴。

    月驚華自然不是那種不通情理之人,怎會不明白村裏人的良苦用心,立即點頭道謝:

    “多謝各位大叔大娘們的細心教導,驚華記下了,定會痛定思痛,絕不辜負各位的厚待!”

    “你能這樣想就再好不過了。”

    原本還在觀望着的一些村裏人,聽到月驚華這話,也對其的態度稍稍改觀了不少。

    上前,搭把手一起將沈瑾鈺搬回了屋子。

    又拉着她囑咐了一番,衆人這才先後離去。

    臨走前,一直未曾開口的吳大娘,還親切的將月驚華拉到了一旁。

    “你吳大叔上山採藥去了,約摸着明日才能迴轉。大娘我不通藥理,不過好在你吳大叔他那裏有配好的散熱藥。我先給你送兩副,你且先給瑾鈺喫着。

    待你吳大叔回來了,我便讓他來給瑾鈺看看。”

    “如此那就多謝吳大娘了!”月驚華甜甜的同她道了聲謝。

    “大娘您真好!”

    “你這孩子還真是嘴甜啊。”

    吳大娘被她誇的腿腳都不聽使喚了,也是第一次將月驚華給看順眼了。

    還別說,這孩子不吵不鬧,不撒潑的時候,還怪喜人的啊……

    送走了吳大娘之後,月驚華這才奪步走到了沈瑾鈺面前,指尖無比熟練的搭在了他的右手上替他診起了脈。

    隨即月驚華也怔住了,她的神色立刻變得凝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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