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雪火冒三丈的怒吼一聲,全身上下氣勢如滔滔江水,不可阻擋。
可接下來出現戲劇性的一幕,當千仞雪看清對方的面容,十分震驚的啊了一聲,全身氣勢立馬又縮了回去,整個身子都矮了半截,面容上充滿不可置信,眼前的女子怎麼與母親一模一樣。
“媽?!”千仞雪完全下意識就說出了口,現在她既茫然又愕然,給驚的舌橋不下。以至於只說出一個字,也都能感覺到她有些結巴似的。
“不不不!!!”千仞雪心中連喊三個不字,腦袋也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她完全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這絕不可能,該女子的氣息與母親完全不一樣。
現在的比比東武魂不再是邪惡蜘蛛,而是神聖的人形武魂,以至於從裏到外散發出的氣質與曾經的比比東完全不一樣,千仞雪自然會發現。
以至於千仞雪突然情緒失控,千仞雪咬牙切齒地說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會易容,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偏偏要易容我已故的母親,你知道後果嗎?”
比比東聽聞這恨不得要將自己碎屍萬段的冷凜之語,一時也全身要被這言語凍住一般,只剩下眼角抽搐,急忙解釋:“小雪,小雪!誤會誤會啊!”
千仞雪眉毛擰成倒八,全身氣機再一次釋放,手中天使聖劍燃起熊熊大火,一些物品都燃起火來。
千仞雪森然冷喝:“誤會?”
“小雪,我真是你母親,千真萬確!不信,你可以……”比比東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
千仞雪怒火直衝頭頂,忍無何忍,大罵道:“啊啊!還敢口出狂言,真是找死。”
比比東只感覺有一股更加徹底的涼意從腳底沿背脊直衝腦門,怎麼會這樣?
比比東當然不清楚千仞雪竟然是在捉姦?
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被氣得當場去世。
這全是那個經理的緣故,這經理不可能認識比比東,畢竟曾經的教皇不是常人能見到的,而就是這樣,陰差陽錯的產生一個大大的誤會。
戀愛中的女人最可怕,千仞雪剛剛回來就被經理一蠱惑,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愛情竟然要被第三者破壞了,千仞雪自然就沒了理智,把比比東當成是第三者易容出來的也能理解了。
千仞雪此時天使聖劍已經對準比比東,在她心中已經產生了要殺死對方的衝動,完全的控制不住了,至於現在爲什麼遲遲沒有出招?實在是因爲對方就算是易容成母親模樣的,自己也還是下不去手啊!
危險一觸即發之時,胡列娜也從奮力敲門捉姦狀態反應過來,感覺到滔天的殺意,她立馬就鎖定了這股殺意的目標,徹底呆滯一瞬。
老師?
也只是一瞬而已,胡列娜知道自己決不能遲疑,必須阻止千仞雪出手,胡列娜連忙趕過去。
看到比比東臉上無奈又無助的表情,轉臉驚問:“小雪!你幹什麼?你把劍對準老師幹什麼?”
千仞雪仍是沒有恢復理智,“這哪是什麼老師?肯定是易容的,你不信仔細瞧瞧。”
胡列娜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仔細的審視起眼前的女子,是那麼的熟悉,久違的溫暖感充斥了她的全身,外加胡列娜根本看不出這女子有任何出手的意思,哪怕千仞雪即將取她性命。
可她把神念探尋對方體內,又覺得對方不可能是自己老師,震驚於這女子竟模仿如此之像,連自己也完全看不出任何易容的痕跡。
好在她發現對方的武魂不是邪惡的蜘蛛武魂,反而神聖的如同天使,能看到對方體內璀璨的紫色,能看到兩個人形的虛像,是個人形武魂擁有者,似乎也是個雙武魂。
胡列娜徹底斷定對方確實不是自己老師,但也是精才絕豔之輩,這種大陸人才隨便殺了也有點不合適,畢竟一切真相到底如何也並不清晰,僅憑經理一面之詞,就下殺手那也太沒理了。
胡列娜在此事上比千仞雪要冷靜得多,思考的也更多,於是連忙阻止了千仞雪的進攻。
比比東這才大鬆口氣,“娜娜!還是你有良心。”
胡列娜陰森森瞥了她一眼,“誰是你娜娜?快說吧,你到底是誰?”
比比東本來已經流露笑容的臉蛋又僵住了,“呃!連你也不認識我了?”
比比東用手撫摸自己的臉頰,心道:“我就比以前稍微年輕了些,跟以前長的一模一樣呀!不對,難道是武魂還有魂力屬性不一樣了?”
比比東剛要解釋,胡列娜打斷道:“還在演,沒這必要了,你以爲長相一樣就可以騙得了我們嗎?”
千仞雪兇光大作,接着開口:“好好給我們解釋一下你和鄒齊關係。”
你們不是把我當成假冒的比比東嗎?現在又問我和鄒齊是什麼關係,還能有什麼關係,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比比東現在更懵了,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如果說是他丈母孃,會不會被小雪、娜娜又當成是耍她們而被當場削死。
如果說自己是鄒齊復活的,那可能稍微好點,正當要解釋時突然傳來了悠揚的笑聲。
一個黑衣男子一步一步的從酒店大門走了進來,一樓大廳的經理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正是鄒齊。
駭目驚心,駭目驚心啊!
他不敢相信這男人竟然渣到這種地步了,被兩位殿下當場捉姦還笑得如此狂妄,如此風淡雲輕,他感到無比的憤怒可卻無可奈何,他只能爲二位殿下在心底感到痛心疾首。
爲什麼女人都喜歡渣男啊?
我這種老實人什麼時候擡得起頭?
老天,你太不公平了,你太不公平了!
那些個服務員也一個一個看呆了。
你哪來的臉笑得出來?!
就因爲你長了一張英俊非凡的臉?!這樣就可以隨意踐踏我們殿下的感情了嗎?
太無禮,太無禮了!
渣男,渣男啊!
……
千仞雪、胡列娜一聽到這熟悉的笑聲,心中的陰霾一掃而淨,臉上止不住就喜笑顏開,但很快哼的一聲撇過頭,故意裝作一副苦瓜臉來,心中萬般苦悶,發生這種事,你怎麼笑得出來的?
她們如此想的時候,鄒齊也已經走上樓梯,他那極有穿透力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瞧你們怎麼回事?鬧得這麼大聲,連自己親媽、老師也不認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