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探月迷蹤 >第44章 紀曉嵐vs鄧建軍
    這個故事發生在清朝乾隆年間。

    一天,翰林院的大學士紀曉嵐在家中午睡醒來,只覺得頭一陣陣地痛。

    他還清楚地記得剛纔做的那個夢,他和幾個衣着奇怪的人在一個裝了許多不知名機器的機艙裏,他們說即將在月球上着陸。接着就“砰”地一聲,他就昏迷不醒了,後面的夢已經記不得。

    起來看看,外面依舊是日頭高懸,竹影婆娑。紀曉嵐隱隱感覺到他身體上還寄宿了另一個靈魂,紀曉嵐問:

    “你到底是誰?”

    耳邊響起了一把聲音:“紀曉嵐,你的身體現在寄宿着鄧建軍的靈魂,他是來自21世紀的未來人,總之,希望鄧建軍你能好好和紀曉嵐相處,完成使命後,鄧建軍可以獲得五行屬性牌,登上飛往冥王星的宇宙飛船。”

    難怪,原來我是鄧建軍。

    鄧建軍這纔回憶起來,把之前登月的記憶接駁上。但是,他又不是完全的鄧建軍,他還是清朝著名的翰林大學士紀曉嵐。

    紀曉嵐以能言善辯和幽默感而著稱,其實這跟鄧建軍的性格也有些像,鄧建軍也是一個風趣幽默的人。與前面的隊友不同,鄧建軍沒有經歷什麼殺戮,只是看到了很多史書上記載的趣事。

    一天,紀曉嵐陪同乾隆皇帝遊大佛寺。君臣二人來到天王殿,但見殿內正中一尊大肚彌勒佛,坦胸露腹,正在看着他們憨笑。乾隆問:“此佛爲何見朕笑?”

    紀曉嵐從容答道:“此乃佛見佛笑。”

    乾隆問:“此話怎講?”

    紀曉嵐道:“聖上乃文殊菩薩轉世,當今之活佛,今朝又來佛殿禮佛,所以說是佛見佛笑。”

    乾隆暗暗讚許,轉身欲走,忽見大肚彌勒佛正對紀曉嵐笑,回身又問:“那佛也看卿笑,又是爲何?”

    紀曉嵐說:“聖上,佛看臣笑,是笑臣不能成佛。”

    乾隆稱讚紀曉嵐善辯。

    還有一次,紀曉嵐和朋友一起上街。走在街上,看見前面有一家小店,店裏的老闆娘正忙着。紀曉嵐就和他的朋友打賭:

    “我會一句話讓老闆娘笑,再一句話讓老闆娘鬧。”

    朋友們不相信,決定以一桌酒席爲賭。只見紀曉嵐走向小店,向店門前的看門的小黃狗鞠了一躬,叫道“爹!”。

    老闆娘“噗”地一聲樂了。

    紀曉嵐轉過身又衝老闆娘叫了一聲“娘!”。

    頓時,老闆娘勃然大怒,直罵紀曉嵐。於是,紀曉嵐贏得了一桌酒席。

    紀曉嵐後來做了乾隆皇帝的陪讀。一次,他伴駕南行,走得口乾舌燥,路見一顆梨樹,摘下一顆梨子,自己吃了。

    乾隆問:“孔融四歲能讓梨。愛卿得梨爲何讓也不讓,自己便吃了?”

    紀曉嵐說:“梨者離也。臣奉命伴駕,不敢讓梨。”

    乾隆又說:“那咱倆分吃了也好哇?”

    紀曉嵐又說:“哪敢與君分梨(離)呀?”

    又走了一程,見有一棵柿樹。紀曉嵐揀成熟的摘下一個,切成兩半分而食之。乾隆邊喫邊問:“怎麼這柿子就可以分吃了呢?”

    紀說:“柿者事也。臣伴君行,有事(柿)共參(餐)嘛!”

    鄧建軍在紀曉嵐的軀殼裏目睹了那麼多機智的奇聞趣事,果真他的名聲是名不虛傳的。

    有一個庸醫,醫道拙劣,常出事故,曾把紀曉嵐耽誤了好幾次,紀曉嵐對他十分不滿。這醫生偏偏再三來請求紀曉嵐的“墨寶”,其用意當然是想借紀曉嵐的名望地位來擡高自己的身價。

    紀曉嵐一時卻不過情面,只好替他寫了一塊匾額:“明遠堂”。醫生看這字面很漂亮,就高高興興而去。旁人不解紀曉嵐題這三字究竟什麼用意,他解釋說:“經書上不是有‘不行焉,可謂明也已矣’和‘不行焉,可謂遠也已矣’的句子嗎?象這樣的醫生,只好說他‘不行’。”聽的人爲之啞然。於是又問他:“假如這醫生再來糾纏不休,定要配副對聯,你打算怎樣?”

    紀曉嵐回答說,早已想好了兩副對聯,一副五言的,是把孟浩然一首五言律詩裏的“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兩句變換兩個字,成爲:“不明財主棄,多故病人疏”,上聯中的“不明”是指醫道不高明,“財主”就是借求醫的病家,下聯中的“故”字解釋爲“事故”;另一副七言對聯,上聯是用杜甫《兵車行》詩裏的現成句子:“新鬼煩冤舊鬼哭,”下聯是用李商隱《馬嵬》詩裏的現成句子:“他生未卜此生休。”

    想來這兩副對聯後來是不會寫出去的,但就其對仗而言,就可以說是天衣無縫,而且引人發笑。

    紀曉嵐常在皇帝面前揭和珅的短兒,弄得和珅好不尷尬。乾隆也是有意偏袒和珅,總是找個機會捉弄紀曉嵐。一天,乾隆在批閱奏章時,忽然發現一件參劾紀曉嵐的奏摺。奏摺上說,紀曉嵐寬於治民之說是有意收買人心,博取虛名,不如和珅嚴刑峻法,斂財富以利國家,堪稱治世能臣。乾隆看罷,眼前一亮,心想,待我逗一逗紀曉嵐,看他如何分解?

    次日早朝,議罷政事散朝時皇帝把紀曉嵐與和珅這對兒逗口冤家留下。

    他先對紀曉嵐說:“紀愛卿,你天天說和珅如何奸詐,如何貪婪,羣臣如何憤恨,敢怒而不敢言,還說天下皆曰可殺,可是你看看這個奏摺,有人稱和珅是治世之能臣,而你紀曉嵐只不過是好圖虛名罷了。”

    紀曉嵐接過奏摺,用眼一溜就放在龍書案上,和珅連忙抓到手裏,一邊看,一邊得意洋洋。

    “紀曉嵐,你還有什麼話說”乾隆故意敲山震虎。

    和珅在一旁奸笑:“皇上,其實臣也沒有奏摺上說的那麼好,只不過爲皇上盡職盡責,盡心盡力而已。至於紀曉嵐嘛,嘻嘻,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可也不至於罪大惡極。我看皇上就開恩留下他這條小命,料他一條小泥鰍也翻不了大船,把他削職爲民也就算了。”

    紀曉嵐微微一笑:“啓稟皇上,臣有話要說。”

    “說吧!”乾隆把臉一黑。

    “臣雖下愚,亦知世間萬物,紛繁複雜。凡事不可一概而論。有人奏稱和大人爲能臣,並詆譭臣下,不足爲怪。譬如春雨如油,農夫喜其潤澤,而行旅之人則惡其道路泥濘;月光皎潔,佳人悅其舒朗,而盜賊則惡其光亮。上天尚且不能盡如人意,何況臣乎?至於和大人之能,臣亦明瞭其中道理。大糞臭污,其質倒可肥田;烏龜醜陋,皮肉卻能延壽。”

    和珅聽了,自然氣得咬牙跺腳,指着紀曉嵐的鼻子:“你,你,你——”乾隆哈哈大笑,心中暗想,這個紀曉嵐,言語雖然尖刻。釋辯倒也得體,舉例妥帖,終是機智敏捷,於是趕緊圓場:“兩位愛卿,不要鬧了,你倆都是朕的股肱之臣,朕需要你,也需要他,一個也不能少,望你們能攜起手來,共保大清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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