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含淚收下了周浩“精心準備”的禮物，後者蹬鼻子上臉，湊過來就要他幫忙。
老張能怎麼辦？
碰到這麼一個不要臉的人，他只怪自己錯生了一雙眼睛。
“咱不想說！”
周浩也不急，笑着跟老張說道：“叔，我打算新戲多找幾個剛從電影學院畢業的小姑娘。”
老張疑惑道：“怎麼着？你這是膨脹了？”
周浩搖頭，“那倒不是，我就是覺得十三一個人給我當助理，實在太累了，所以我準備給他也找幾個助理，好讓他輕鬆一點。”
“你給他找助理？你助理的助理？你小子沒病.......”
唉，不對啊！
小姑娘？
助理？
瑪德，這小子有毒！
這是招助理？
誰家助理從電影學院招？
那裏面的小姑娘，是能幹助理的料嗎？
老張回過神，輕咳一聲，“小浩啊，你知不知道曾經有很多導演，都像你一樣，招了很多年輕漂亮的助理......”
“然後他們都沒有夢想了是嗎？叔你放心，新來的助理我一個也不會接觸，全部交給十三來安排工作。”
好小子，你這是害我兒！
女人是刮骨刀，你招一個也就算了，你還一連招好幾個？
你這是要十三爲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嗎？
“小浩啊，我覺得.......”
“叔，你不覺得十三年級不小了，是該找個女朋友了嗎？”
老張可真是老不羞，這麼半天全想了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難道真要自己挑明話題？
周浩心裏都快忍不住罵人了，這麼簡單的暗示，你怎麼就聽不明白了？
話說到明面上，老張還真就明白了。
合着鬧了半天，自己錯怪對方了？
“叔，難不成你不希望我給十三招助理？”
老張眼睛裏炯炯有神，“招！多招幾個，越多越好！”
這時候他要是還搞不清楚狀況，那這麼多年他就算是白活了。
招一個？
那玩意夠幹啥的？
萬一看不對眼怎麼辦？
選項當然是越多越好！
就算不小心搞出了事，不要怕！
十三啊，爹有錢！
你只要能把孫子抱回家，爹可以做主爲了你先賣兩套別墅！
心思活泛起來的老張，越看周浩，越覺得順眼。
親熱的拉住周浩道：“咱就知道你小子懂咱，這事辦成了，咱以後拿你當親孫......親侄子看待！”
周浩有些臉皮發綠，你當我沒聽清嗎？
剛纔你肯定想說的是，親孫子！
我好心給你兒子排憂解難，你他瞄的佔我便宜？
“叔，要不還是算了吧？我覺得十三工作也不重，明明是個助理，給他再招個助理，聽上去也不像樣子！”
“不行！你小子不就是想要咱給你推薦幾個攝像師嗎？咱現在就告訴！”
便宜要佔，人更要佔，助理的助理，他這個當爹的，替他兒子拍板了！
給周浩推薦了一個攝像師人選，看着他離開。
老張將紅心二鍋頭打開，給自己倒了一杯。
明明剛纔嫌棄無比的玩意，老張還是忍不住喝酒了肚子裏。
“嘶......不錯哎！”
兒子沒白養，還真知道他爹的口味！
周浩還不知道，自己又被某個爲老不尊的傢伙佔了一回便宜。
此刻他正在梳理老張告訴他的信息，這關乎他未來的劇組總攝像！
家裏祖傳攝像師......從他爹那一輩開始......
他爹是程姚傑，給張謀當過總攝像，兩人合作過很長一段時間，只不過因爲身體原因，離開了攝像崗位。
這小子將他爹的本事學了八成，還跟老張偷過師，別看年紀不大，本事當真不小。
這名字也是夠簡單的，程要發，要發。
當爹的心願很樸實嘛，也不知道他家到底發了沒有。
艮眺衚衕，第六家。
地址一拿到手，周浩就忍不住心絞痛。
這年頭，當攝像師的家裏都這麼有錢嗎？
又是一家住着四合院？
難不成程家也出了一個堪比張謀的大導演？
不對，老張那幾十套四合院，似乎和張謀沒多大關係，都是這老傢伙買股票漲起來的。
茅臺股，買了十五年，毛利潤91%。
可別小看這91%的毛利潤，一個月結算一次，結算出來的利潤重新買進，純粹的利滾利。
後來茅臺股開始停頓的時候，老張全賣了。
別人都覺得它會繼續漲，老張則覺得扯淡，漲了這麼高，再漲下去這酒還是人能喝的嗎？
完美錯過了接下來的三年停頓期，跟開了掛一樣，又去炒四合院。
小說裏的重生者，都沒老張這運道。
而且，那個王寡婦的身份也搞清楚了。
是老張當年資助的大學生，還在老張身邊養過一段時間，沒想到閨女養成了情人。
王寡婦曾有過一段婚史，至於跟誰，爲什麼又離婚，一概不知。
周浩聽到這裏，都快聽吐了。
開掛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呸！
十三跟他說這一段張家發家史的時候，周浩一度懷疑，這小子被他爹給騙了。
賺錢哪有這麼容易？
主角開掛，都沒老張賺錢速度快。
十五年賺了十幾套四合院？
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剩下的十幾套四合院，又是老張從哪坑蒙拐騙弄來的？
還有什麼股票，可以讓老張再炒出來十幾套四合院的？
這話鬼都不信！
來到四合院外，敲了敲院門。
裏面很快傳來了聲響，“誰呀？大清早擾人清夢？不怕倒黴還是怎麼着？”
又是一嘴京片子，周浩都快聽習慣了。
只要是衚衕裏走出來的人，都是滿嘴京腔，這是不是某種隱藏設定？
“你是？”打開門，一個大波浪的捲髮男，出現在周浩眼前。
畫面莫名有點古怪，一大股子惡臭氣息撲面而來，差點沒有周浩整吐了。
“你找誰？”
那人依着門邊，鼻子上插着兩小坨衛生紙，一臉的不吝。
周浩捂着鼻子，“你是程要發？”
“嗯，怎麼着？”
頭髮一甩，嘴角微微向上翹起。
如果不是現場環境不允許，周浩一定會跟他好好討論一下，論人前裝X的三十六種常用姿勢。
別的先不說，關鍵是開門以後怎麼空氣變得惡臭無比？
難不成面前這傢伙，過年在家裏閒着沒事幹？
炸茅坑玩？
味道太上頭了！
周浩直接熄滅了和他好好聊一下的想法，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惡臭區域。
“沒事，我就喊你一聲，我還有事先走了。”
程要發瞪目道：“唉，別走啊，我看着你怎麼有點面熟......”
甭管周浩有什麼反應，這傢伙直接一把將他拉近進了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