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純愛暴君 >送你一個奶油糊臉
    【40】

    在尋再三保證,以後再也不碰車了,黑髮父子倆的臉色這纔好看了點。

    當然,跟裝滿錢的手提箱以及週末的陪玩也有那麼一丁點關係。

    然後,尋重新燃起了工作的鬥志。

    沒辦法,通過這次出差,尋發現這個世界景色壯美的地方簡直太多了!

    都是正常的,沒有奇怪東西出沒!

    沒有比這更棒的消息了。

    她要努力賺錢,然後——

    環遊世界!!

    “我要遊雲和天逆鉾,有人賣就通知我一聲。”

    “哈?這兩個加起來差不多有十億啊!”

    電話對面的孔時雨驚了一下。

    禪院甚爾這傢伙,這麼久沒接任務,一打電話就是買上億的咒具?

    尋小姐給的零花錢有這麼誇張嗎?

    “拉斯維加斯贏的。”

    禪院甚爾理直氣壯道。

    “……尋小姐贏的吧。”

    孔時雨一秒猜出真相。

    “有區別嗎?”反正現在都是我的。

    “行,知道了。”孔時雨笑了笑,照規矩說起了服務費:“兩件一起,可以打個折,尋小姐也算是幫了我不少忙,算下來,中介費就少你兩個點好了……”

    “啊,電話沒電了。”

    禪院甚爾乾脆利落地按掉了電話。

    一千萬美刀買了他想要很久的咒具,還能剩個幾千萬日元零花。

    這次出門超值!

    “叮鈴鈴——”

    “又怎麼啊!”

    “甚爾——”

    第二個電話讓黑髮男人的好心情戛然而止。

    人來人往的京都車站。

    兩個禪院見面了。

    留着兩撇小鬍子的禪院家主,淡然開口。

    “是男孩子吧。”

    “不是知道了嗎?家主大人也到了囉嗦的年齡了啊。”

    “有術式嗎?”

    “誰知道。”

    禪院直毘人直視一臉無趣的禪院甚爾。

    “送回來。”

    禪院甚爾面無表情看着禪院直毘人。

    對於禪院甚爾極具壓力的瞪視,禪院家的現任家主與其說是無動於衷,不如說根本不在乎。

    不過禪院家捨棄的敗犬而已。

    良久,禪院甚爾扯開一個諷刺的笑容。

    “怎麼,禪院家已經沒人了嗎?廢物的兒子也想要,不怕也是個廢物?”

    “他姓禪院,就屬於禪院。”

    禪院直毘人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禪院甚爾。

    “至於是不是廢物,禪院自會判斷。”

    禪院甚爾猛地握緊拳頭,深綠眼眸翻涌着波瀾,最終卻歸於平靜。

    “等那小子有了術式再說。”

    離開車站,氣溫一下子降低了很多。

    禪院甚爾將雙手插進口袋,縮了縮脖子,沿着街道慢慢朝前走去。

    萬一那小子有術式,那地方也能湊合過。

    可爲什麼他如此不甘?

    不是已經什麼都無所謂了嗎?

    情緒有些低迷的禪院甚爾走上二樓,推開家門。

    “pia~”

    一坨乳白色的奶油正中站在門口的黑髮男人臉上。

    高舉奶油裱花袋的女人僵住了。

    身上沾了不少麪粉的孩子僵住了。

    奶油自男人臉上緩緩滑下。

    “甚,甚爾先生……你回來了啊……”

    啊啊啊啊啊!!

    甚爾先生的臉!!好可怕!!qaq

    “呃,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

    尋緊張地攥着裱花袋,慢慢朝陽臺退去——大門被堵,唯二的通道只剩這個公共陽臺了。

    “就先走了!”

    開門關門閃人。

    目標消失了一個,男人的目光落到孩子身上。

    “!!!”

    眼神瞬間和父親錯開的惠冷靜地說。

    “我去送送尋。”

    有樣學樣迅速從陽臺溜到隔壁。

    獨留禪院甚爾面對一間散發着奶香氣味卻狼藉的房間——雖然禪院甚爾對住處不怎麼計較,但不代表他願意睡在“奶油屋”中。

    這亂七八糟的展開讓男人將低氣壓拋之腦後,直接衝到隔壁。

    “滾過來給老子掃乾淨!”

    房間空無一人。

    一大一小早已不見了人影。

    “咔吧。”

    無辜的門把手慘遭天與暴君的痛擊,斷了。

    【41】

    不敢回去的兩人,抱着熱乎乎的鯛魚燒,坐在街邊長椅上啃着。

    大的不知所措:“怎麼辦?”

    小的一臉惆悵:“不知道。”

    兩人齊嘆一口:“哎……”

    一開始,尋寫代碼寫得頭昏腦漲,想通過製作美食放鬆一下,想起下個月是惠的生日,於是決定照着視頻教程學做蛋糕。

    惠放學回家一看,歡呼着加入了進來。

    然後——

    蛋胚在烤箱裏爆炸了。

    正在練習壓奶油花的尋,以及拿着麪粉捏小狗狗的惠嚇懵了。

    更糟糕的是,甚爾先生回來了!!

    還是超級低氣壓的狀態!

    藥丸!

    心虛不已的兩人,趁黑髮男人沒反應過來,忙不迭溜了。

    糾結了一會兒,尋和惠決定還是回家。

    一是天黑了,冬日的夜晚還是挺冷的,二是逃避只能是一時,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認命吧。

    垂頭喪氣的兩人磨磨蹭蹭往家裏走。

    異兆突生。

    昏暗的路燈閃爍着,沒有光的路燈頂端,一大團濃暗如墨的陰影違反常理地蠕動、變化。

    來自黑暗的咒靈昂起頭,朝着女人孩子張開滿是利齒的大嘴。

    尋心中警鈴大作,幾乎是惠大聲喊出“跑”的同時,就將年幼的孩子抱起,掉頭朝街道相反的方向跑去。

    “惠能看見?”

    “是個長了手臂的大蚯蚓,有好多牙齒。”

    “啊擦!雞皮疙瘩出來了啊啊!”

    “……”

    髒話出來了啊,尋。

    尋後悔死了,出來的時候就帶了一點零錢,沒拿手機,放了很多道具的斜挎包更是沒帶。

    這下可好了,一頭撞上該死的看不見的危險。

    還好惠能看見。

    等等,這也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吧!

    光聽形容就跟電影鬼怪一樣的存在,小孩子看了不會做噩夢嗎?

    “惠,害怕就閉上眼睛!”

    “不行,尋看不見怪物,會更危險的!”

    年幼的孩子堅定地拒絕了,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不要勉強!”

    尋的感覺很不好。

    這次遇到的怪物跟上次的完全不一樣。

    那一次,她和甚爾先生跑了也就跑了,怪物並沒有追上來。

    而現在,尋已經跑了十幾分鍾了,身後的蚯蚓怪依然緊追不放,讓尋不得不懷疑,這隻怪物是不是衝着他們來的!

    這樣跑下去不行啊,被追上是遲早的事。

    得離開!

    不能往人多的地方跑。

    惠描述的那些利齒不可能只是作爲威懾的,絕對能喫肉的。

    那就去人煙稀少的地方。

    尋腳步一轉,朝附近的公園跑去——那裏有一個她曾經抓過魚的乾淨湖泊。

    有人告訴過尋:

    “水是天然的潔淨之物。”

    流動的活水能避禍除穢,能掩飾氣息,抹除行蹤。

    尋曾經利用水流,躲過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希望這一招,對看不見的怪物也有用!

    尋暗暗祈禱。

    公園湖泊近在前方,尋抱緊懷中的孩子:

    “惠,用力吸一口氣!”

    尋猛地躍起,風從耳畔呼呼刮過,她抱着惠縱身躍入冬日的湖中。

    平靜的湖面蕩起圈圈漣漪。

    怪物在湖邊停下了,伸着長長的腦袋,在湖面猶疑地嗅吸着。

    主人讓它殺掉的目標氣味消失了。

    躲在水面下的尋偷偷問了問惠,惠比劃着手勢告訴他,怪物沒追進湖中。

    方法奏效了!

    可是,惠還告訴尋,怪物並未離開!

    尋想了想,帶着惠,從水下朝湖的另一側游去。

    感謝多年來的遊歷,尋的體力和泳技足以支撐她在冬日夜晚的湖泊中潛泳。

    在惠堅持不住前,尋悄無聲息游到了湖岸另一側。

    經過冰冷的冬日湖水浸泡,兩人體溫降到了最低,氣味也被沖刷得所剩無幾。

    依然逡巡在湖邊的怪物,完全沒有察覺獵物已經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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