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純愛暴君 >送你一個惡作劇
    【46】

    12月過半,閉關將近一個月的尋終於從那間掛滿顯示器、科幻感十足的工作室爬出來了。

    “惠,今天幾號??”

    尋靠在門邊,哈欠一個接一個地打着。

    “19號。尋,你看起來好累。”

    惠有些擔心。

    總感覺尋下一秒就能睡過去啊。

    “還好,趕上了。”

    尋神情放鬆下來,搖搖晃晃來到桌邊,懶洋洋地趴了上去。

    “22號是惠的生日,不能錯過啊。”

    “電腦上有我做的行程計劃,惠,等甚爾先生回來了,記得告訴他,讓他按照計劃安排一下……”

    眼底青黑的女人就這麼趴在桌上睡了。

    惠有些愣愣。

    尋要給自己過生日?

    惠從來沒有慶祝過生日。

    其他孩子過生日時,有蛋糕,有禮物,有爸爸的舉高高,有媽媽的親親。

    而他生日那天,不是在永遠也熟悉不起來的姐姐家,就是孤單一人在出租屋裏。

    什麼也沒有。

    小小孩子忍不住會想,爸爸是忘記自己的生日了?還是根本就把自己也忘了?

    他可以不要禮物,也不要蛋糕,只要爸爸能在身邊陪陪自己就好了。

    可就算這麼微小的願望,惠也沒有實現過。

    現在,有一個人告訴他。

    ‘惠的生日不能錯過啊。’

    像是第一次收到禮物,像是第一次喫到爸爸買的冰淇淋。

    惠的開心都要溢出來啦!

    他也是有人惦記着的!

    “怎麼笑得跟個傻子一樣。”

    甚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十分順手地將手放到了站着發愣的兒子頭上。

    揉一揉,手感不錯,再揉一揉。

    “老爸!小聲點。尋睡着了。”

    惠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將手中的小毯子蓋在了已經睡死過去的尋身上。

    做完這一切,小男孩拉着父親,往尋的工作間走去,語氣滿是迫不及待。

    “老爸,尋說要給我過生日!”

    “她制定了一個超棒的計劃!”

    “尋說讓老爸你來安排。”

    小男孩一瞬不瞬地盯着父親,大有你不好好幹,我就去跑去告狀的架勢。

    “臭小子,你那什麼眼神!”

    甚爾捏住孩子的臉頰朝兩邊拉扯,十分不爽。

    “老闆交代的事,我都有好好完成!這點服務態度我還是有的!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啊!”

    惠:“……”

    還不是老爸你太不靠譜了啊!

    打發走了臭小鬼回家睡覺,甚爾叼着煙蹲在女人身邊。

    “什麼蠢樣子,口水流出來了啊。”

    孔時雨那傢伙中介的活兒都快停擺了,每天都撲在新成立的公司上,而這一切都拜眼前的女人所賜。

    “尋小姐如果不是從未來穿越回來的,就是天才。”

    孔時雨半是認真,半是調侃的說道。

    領先時代的技術,革命般的全新理念,對手甚至連複製都做不到。

    完完全全的吊打。

    從刑警時期,謹慎就是孔時雨的本能。

    這種誇張的東西,他根本不會投入到開放的市場上,只會先篩選合適的買家,再將好東西放出。

    除了商品的不同,本質上還是跟以前做中介一個路數。

    “要是一直順利就好了,說不定能活着退休。”

    孔時雨坐在氣派的董事長辦公室內,感概。

    甚爾翻着辦公室主人的雪茄存貨,不鹹不淡地回了句。

    “那可要恭喜你了。”

    “彼此彼此,尋小姐人這麼好,也不會虧待你的吧?”

    “她的錢都在我這。”

    “很得意啊。”

    “是個笨蛋罷了。”

    “行了,別炫耀了。記得把以前的事處理乾淨,別再被他們摸上門了。尋小姐可是普通人,惠也還小,他們可沒你的命硬,一不小心是會死的。”

    “吵死了,不要說得我好像沒幹活一樣!”

    一無所獲的禪院甚爾坐回沙發,長腿擱在桌上。

    “她的警惕性很高,上次的事之後,直接搬家了。現在在一個連賽艇賽馬都沒有的鄉下。每天只能看着手機關注下最新消息,好沒意思啊——”

    作爲多年的搭檔,孔時雨哪能看不出禪院甚爾一臉嫌棄下的放鬆。

    明明就很享受現在的悠閒日子。

    “我看你挺樂在其中的。”

    “不會說話就閉嘴!”

    被爐是很舒服,但是這樣一個姿勢睡覺,手腳會麻掉的。

    而那時動彈不了的女人肯定又會一臉歉意地對自己說些“不好意思又麻煩甚爾先生了”這種煩人的話。

    “睡牀上去啊,笨蛋。”

    黑髮男人將熟睡的尋輕輕抱起,往臥室走去。

    乍一從溫暖的被爐中離開,女人皺起眉在甚爾臂彎間蜷縮起了身體。

    會冷嗎?

    甚爾將女人放到牀上,自己也脫下外套在一邊躺下,將她攬進懷裏。

    縮成蝦米的女人感到熱度,立刻八爪魚一般纏了上來,在男人寬厚的胸膛上蹭了蹭,輕嘆一聲,不再動彈了。

    甚爾低頭看了眼。

    亂糟糟的頭髮將女人的臉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點白皙鼻尖。

    “……”

    無語地將亂髮捋到一邊,女人睡顏這才露了出來。

    身體已經暖和起來的女人,臉頰呈現出淺淺的紅暈,微微翹起的脣角還掛着一絲尚未乾透的水痕。

    睡相也跟人一樣,蠢死了。

    這麼想着,禪院甚爾戳了戳女人的臉頰。

    尋:zzzzzz

    又捏了捏女人的耳垂。

    尋:zzzzzz

    沒有得到預想反應的甚爾挑起眉。

    然後——

    他直接捏住女人的鼻子。

    幾秒鐘後。

    熟睡的女人仰了仰頭,掙開某個無聊男人對她鼻子的惡作劇。

    這樣都沒醒?

    開始有了興致的甚爾進行着下一步的動作。

    大拇指在女人柔嫩的臉頰滑過,最後落在微微張開的脣上。

    稍微增加了一些力道的按壓,慢條斯理地拖移,如此這般來回幾次,淺粉色的脣充血,變得豔麗起來。

    女人不適地偏了偏腦袋,還伸出舌尖舔了舔被蹂躪的脣。

    但依然沒醒。

    黑暗中,甚爾露出一抹堪稱惡劣的笑。

    既然如此——

    那就別怪他玩大了。

    食指中指撬開女人微張的脣,鑽了進去,玩弄着那條沉睡的軟肉。

    粗糲的指尖時不時刮過柔嫩敏感的口腔,這種程度的刺激,終於讓女人有了些反應。

    舌頭活動起來,將搗亂的指頭推到腮處,牙齒一合將指頭給咬住了。

    似乎是確定指頭不會亂動了,女人就這麼像咬着磨牙棒睡覺的狗狗一樣,咬着男人手指再次沒了動靜。

    她還是沒醒。

    “…………”

    抽回手指,看着上面的齒痕,沉默在甚爾心底蔓延。

    這女人搞什麼,當他是肉骨頭嗎?

    身體的不適,尋的意識被迫從黑沉夢鄉上浮。

    好沉啊。

    四肢像是被巨石壓住了一樣,完全無法動彈。

    脖子癢癢的。

    後頸不斷被熱氣噴灑,又熱又癢的。

    怎麼回事?

    尋下意識掙扎起來。

    “怎麼了?”

    男人沙啞低沉的聲音自耳畔響起。

    “好沉,難受。”

    尋扭動着,聲音還帶着尚未清醒的迷糊。

    男人輕笑起來,大發善心地挪開壓在女人腰間的大長腿,可環在她胸前的手卻還是沒有放開,反倒將人往後拉了拉,靠到自己厚實的胸口。

    “甚,爾先生?”

    “嗯。”

    身上輕鬆了,身後又有一個舒適的熱源,尋的眼簾重新合上。

    “……晚安。”

    “晚安。”

    見女人又睡熟了,甚爾翹了翹嘴角,重新將腿搭在她的身上——完全是不講客氣的抱枕抱法

    還是這樣睡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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