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多少錢,辦多少事。
伏黑甚爾此人雖然糟糕,但在業務上——不管是殺人業務,還是牀上業務,都很少出岔子。
除了要價高點,幾乎沒缺點。
當他說出一個價格,剛遭受身體重創的夏油傑心靈也受到了同等打擊。
“你覺得你的命不值這麼多錢?既然如此……”
伏黑甚爾看向守在夏油傑身側的兩個小女孩,惡意地扯開嘴角:
“那這兩個小鬼就歸我了。”
“有術師資質的女孩,還是雙胞胎,不管是作爲咒靈受肉還是培育母體。”
“應該都能賣個好價錢。”
“!!”
閉眼等死的夏油傑猛地睜開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黑髮男人。
伏黑甚爾毫不在意青年陡然兇狠的視線,將他一腳踢開,伸手拎起像小兔子一樣瑟瑟發抖的女孩,轉身就走。
“放開我,壞蛋!”
瘦弱的小女孩在空中踢蹬着,想逃離這個如同惡鬼一般的男人。
黑髮男人只是簡單一瞥。
小女孩們就渾身哆嗦着不敢吭聲了。
壓抑在喉間的哭聲像是被母貓拋棄的貓崽,無助又恐懼。
黑髮的小女孩淚眼婆娑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夏油傑。
是感激,也是在道別。
謝謝你救了我們,好心的大哥哥。
夏油傑的心像是被無數咒靈撕扯。
目睹師傅變成邪惡大反派的乙骨憂太一腦門子汗。
“欸?欸?怎麼變成這樣了??”
師傅爲什麼對開價買命這事這麼熟練啊!
人是不能賣來賣去的吧?
還有,受肉和母體又是什麼!總覺得是很可怕的東西啊!
師傅爲什麼什麼都知道啊!
一肚子疑問的乙骨憂太求助似地看向小夥伴。
真希和惠看都沒看那邊,兩人正低頭在搗鼓一個小玩意——
那是尋在得知惠和憂太都被人欺負過,拜託孔時雨搞來的私家偵探專用監視器。
“這個小東西可以錄製最長
十分鐘的視頻,關鍵的地方錄製下來,就能成爲很不錯的證據哦!”
跟着夏油傑出來的兩個小女孩,身上明顯受到虐待的痕跡,一下子就引起了真希的注意。
在甚爾暴打夏油傑的時候,她就拉上惠,去村落裏轉了一圈。
利用惠書包上的小玩意,拍了相當多的“素材”。
足夠這個村子萬劫不復了。
聽到乙骨憂太擔憂的問話,惠安撫地說了一句。
“不用擔心,有尋在,老爸不會那麼做的。”
那如果伏黑阿姨不在呢?
乙骨憂太沒敢問出口。
總覺得深究下去會得到更可怕的消息。
還是,別深究了吧……
“等等!”
掙扎着從地上撐起身體,夏油傑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答應你,放開她們!”
伏黑甚爾挑起眉,和地上的青年對視片刻,開口。
“你這一看就要跑去當詛咒師的傢伙不可信,穩妥期間——”
“惠,過來。”
“跟他結個束縛。”
“……”
夏油傑面無表情地看着伏黑甚爾。
這個超乎常理的男人顯然非常明白,在咒術界,政府的法律法規,對咒術師們是沒有約束力的,要想他們遵守約定,只有‘束縛’纔可以。
不愧是曾經的“術師殺手”。
做事滴水不漏。
然後,這筆也許是咒術界最大一筆數額的債務束縛,又或者是波動了咒術界未來的債務束縛就此結下。
債權人:十影法的擁有者伏黑惠
債務人:高專特級術師夏油傑
數額:■■■■■■■■■■
【119】
自覺幹了一票大的,生活費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用操心的伏黑甚爾,將小鬼們打發回去,拐道去了賽馬場。
區區柏青哥怎麼夠玩啊,博、彩纔是王道!
【120】
正監控着大洋彼岸的銀行、基金機構資金動向的尋,懷裏突然拱進了一個腦袋,然後,腰被緊緊摟
住了。
“甚爾先生?怎麼了?”
“……”
黑髮的男人沒精打采埋在她懷裏的樣子,把尋嚇了一跳,上下一通摸,然後不出意外,一手血。
“!!”
尋騰地一下站起身打算跑去樓下的訓練房拿醫療箱,卻忘了腰還被人抱着。
“噗通——”
兩人連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
尋摔在男人厚實的胸膛上,擔心壓到不知道在哪的傷口,飛快地將雙手撐在地上,上半身直起——
一直擱在她腰上的大手稍稍用力一按。
尋又重新趴在男人身上。
“不是我的血,尋。”
獨目的男人低低地說道,扶在女人柔韌腰肢上的手來回摩挲着,輕薄的針織衫被他的動作給推到了腰線以上。
尋的注意力全被男人沒精打采的聲音給吸引了,完全沒注意他的小動作。
撫上男人略帶汗意的鬢邊,尋掩飾不住擔憂:
“是遇到煩惱的事情了嗎,說出來吧。我們一起商量怎麼解決。”
“就算我的能力不夠一時解決不了,但是甚爾先生心中的不開心多一個人分擔,不開心也會變少啊。”
手上的動作一頓,甚爾將懷中的女人拉高。
“尋……”
又輸了啊…………
聲音裏除了沒精神,尋莫名還聽出了一點委屈。
像極了耳朵尾巴都耷拉了下來的大型犬。
甚爾先生爲什麼會這樣心情低落?
尋開始回憶平日裏甚爾先生的舉止有沒有什麼異樣。
這一回憶,尋發現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了。
她和甚爾先生面對面坐在一起說話的時間怎麼是在半個月前!?
而和甚爾先生一起散步是在一個月前。
尋猛然想起,這段時間,她沉迷工作無法自拔,好多次她都忘記喫飯,是甚爾先生將飯給送到工作室的!!
這麼算起來,她至少有大半個月沒怎麼搭理甚爾先生了……
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