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純愛暴君 >46、好好睡吧有我在
    【122】

    雖說被甚爾先生拖着做了半宿的運動,生物鐘的緣故,尋還是早上六點半就醒了過來,哈欠連天的爲三個小朋友準備早餐。

    看着尋從頸側一直蔓延到t恤底下的斑駁紅痕,惠小臉通紅。

    “尋,老爸那混蛋欺負你,你就揍他!老爸絕對不敢躲的!”

    在大家族長大的真依、真希明白惠的意思,兩個小女孩湊到尋身邊,慫恿:“尋,晚上睡到我們這邊來吧,絕對安穩。”

    “喂——”

    散發着黑色氣息的男人出現在他們身後。

    三小一驚,猛地回頭。

    防備的神情瞬間定格。

    然後——

    “哈哈哈哈哈哈——”

    “……嘖。”

    天與暴君挺拔的鼻樑上有一個清晰可見的圓形牙印,線條利落的下頜上也有一個,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人之口。

    配上他此刻黑雲罩頂的臉,非常有喜感。

    三個笑出眼淚的孩子,齊齊看向能在天與暴君臉上留下如此痕跡的人——尋眨眨眼,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孩子們在笑甚爾先生臉上的牙印。

    頓時內疚地低下頭:

    “對不起,甚爾先生,你說可以咬你的,那會兒我也沒想那麼多……”

    甚爾狠狠瞪了一眼幾個膽敢唆使老婆不跟他睡的欠揍小孩。

    然後才軟言安撫老婆,

    “沒事的,尋。臉是親親的。”

    “要咬就咬……”

    他拉起尋的手,撫過自己寬厚的肩頸,健碩的胸口,再到緊實的腰腹。

    “……這些地方都可以。”

    尋認真地點點頭:“好。”

    甚爾看着尋清澈的黑眸,內心一嘆。

    還有得教啊……

    一個不在乎。

    一個沒常識。

    這種限制級的對話,苦了一邊稍微懂一點的三個小孩——臉蛋一個比一個紅。

    真希吐了吐舌頭,拿着書包,將三明治塞到惠和真依手中

    ,催促:“快走快走,受不了了!”

    三個小孩落荒而逃。

    礙事的小孩們走了,甚爾打了個哈欠,胳膊一伸將尋摟到懷裏,往臥室裏走去:“再睡會吧。”

    尋:“哎,甚爾先生,我還要收拾房間呢。”

    甚爾睡眼惺忪,一副隨時都要睡過去的樣子:“不要。不抱着尋睡不着。”

    尋擔憂:“又做噩夢了嗎?”

    靠在她頸窩的腦袋,微不可見地動了動。

    是點頭。

    尋輕嘆了一口,摸了摸男人發頂:“啊呀,那就優先解決甚爾先生的睡眠問題吧。”

    甚爾雙手一用力,托起女人臀部,將兩條長腿纏在腰間,就這麼抱小孩一樣走回臥室。

    “對了,甚爾先生,要來一杯蜂蜜牛奶嗎?”

    “……不要蜂蜜了吧。”

    “噗。”

    “……”撓。

    “哎,好好好,不放不放!別,別,癢——”

    主臥的房間,窗簾拉上,一室昏暗。

    大牀重新被啓用,承受着兩個人的重量。

    而牀邊櫃上,除了有着三人合照的相框,旁邊還放了一隻空了的牛奶杯。

    【123】

    知道甚爾先生會因爲噩夢而無法入睡,是尋還住在東京和黑髮父子是隔壁的時候。

    那種長條形的房子,陽臺都是共用的。

    尋不止一次發現,黑髮父子的房門外,經常在一夜之後就會多一堆菸蒂。

    起先,尋以爲甚爾先生的煙癮重,爲了不影響惠,跑出來抽的。

    後來發現並不是。

    每當有菸蒂出現的次日,甚爾先生周身的氣壓都特別低。

    像一頭沒有獵到食物的黑狼。

    又兇又煩躁。

    甚爾先生是怎麼了?

    尋心中的疑問,在某天晚上的偶遇後,得到了解答。

    那天她恰好晚歸,上樓的時候,正好看見甚爾先生從房間裏衝出來,眼神暴戾陰狠,充斥着濃烈的殺意和恨意。

    雖然知道不是衝着自己來的,可尋還是打了個哆嗦,停下了腳步。

    “是你啊。”

    在看到止步不前的她的時候,甚爾先生楞了一下,微微偏過頭,掩去眼中的瘋狂情緒。

    “啊,是我……有點事回來晚了……”

    爲了緩解好像撞破甚爾先生祕密的尷尬感,尋隨便扯了兩句。

    然後發現氣氛更尷尬了。

    尋:“……”

    甚爾:“……”

    最後還是甚爾先生率先打破尷尬對視,他掏出煙盒,熟練地點燃了一支,

    “睡不着,出來抽根菸。”

    成堆的菸蒂,莫名的煩躁,以及剛纔那一幕。

    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眼前這個高大強壯的男人深受噩夢的困擾。

    尋趕緊回屋泡了一杯熱牛奶,加了多多的蜂蜜,遞給男人:

    “甚爾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請喝下這杯蜂蜜牛奶。這是別人告訴我的,失眠的話,喝蜂蜜牛奶有奇效。”

    “希望也會對你有用。”

    甚爾先生看到牛奶的錯愕神情,尋至今都記得。

    他一直沉默着,沒有回答,也沒有接過去。

    尋也一直伸着胳膊,保持着遞牛奶的動作。

    夜風帶走了牛奶所有溫度之前,甚爾先生終於接過被子,一口飲下。

    然後……

    表情難受地吐了吐舌頭。

    “這是什麼!這麼甜!”

    尋:“!!”

    蜂蜜放多了!

    甚爾先生這樣的狀態,顯然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

    尋猜測是不是跟甚爾先生的職業有關。

    那會兒,尋還不知道甚爾先生長大的禪院,是個非常操蛋的地方,她只是單純的認爲,賞金獵人是份危險工作,甚爾先生肯定是因此而無法安心睡眠。

    於是,在和甚爾先生的關係更爲熟捻一點後,尋告訴他,自己擁有了能感知危險的才能——是一位站在花之海洋中遙望遠方的魔術師贈予的

    “禮物”。

    那位魔術師擁有着比星光更爲耀眼的容貌和笑容。見到自己的時候,除了一開始的驚訝,之後就非常熱情地邀請她喝了一杯美味的花茶。

    那時尋手中並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禮物,就將自己的旅途見聞,挑了一些有趣的講給了這位好心的魔術師聽。

    魔術師很喜歡尋的故事,在臨別之際,贈予了她一項祝福。

    ‘噩夢來臨,篝火的火星會叫醒旅者。’

    “……這份才能,幫助我回避了很多危險,絕對有效可靠!所以啊,甚爾先生——”

    尋拍着胸脯,對黑髮男人打着包票。

    “有我在,你可以放心睡。”

    “絕對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那時,甚爾先生什麼也沒說,只是盯着她的深綠色眼眸陡然亮了幾分。

    半晌,黑髮男人才嘴角輕翹地點點頭。

    自那之後,尋發現甚爾先生真的會時不時跑來她的屋子。

    有時是歪在沙發上,有時乾脆直接躺在榻榻米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聊兩句,然後就睡着了。

    再然後,甚爾先生分享了她的牀。

    已經很少在半夜驚醒的甚爾先生,怎麼現在突然又做噩夢了呢?

    【124】

    補完覺,兩人賴在牀上一時半會沒起來。於是,尋就着這個噩夢的問題,發起了討論。

    “這還用問,肯定是尋陪我的時間變少了。”

    “啊?”

    “不要小看自己的啊。”

    男人欺近,在女人困惑皺起的眉心落下一吻。

    “尋是特別的。”

    像是接受了這個解釋,尋沒再追問。

    至於真正的噩夢——那個無數人將尋包圍,漸漸將她淹沒的噩夢。

    甚爾沒打算告訴她。

    不管是夢還是什麼的別的,天與暴君都不會讓其發生。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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