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事人昏迷的情況下,其他人還原了五分鐘前的事情經過。
真依:“我們一回來,就看到這傢伙將尋端着的咖啡,給揮手打翻了。”
惠:“我放出了式神。”
真希:“我揍他了。”
甚爾總結:“幹得好。”
“誰動尋,揍了再說。”
三小齊聲:“嗯!”
五條悟眨眨眼。
這是禪院家的特色教育嗎?
聽起來不錯誒!
六眼略作思考,又否定了這一結論。
他接觸過的那些禪院人,並不具備維護家人的美好品質。
那羣傢伙就算是親族也能毫無憐憫地唾棄、鄙夷、並作出噁心之事。
咒力低微者、零咒力者,被禪院捨棄的這幾人,也毫不猶豫扔掉了禪院這個姓氏。
哎呀呀,看樣子是伏黑家的特色了。
五條悟饒有興致地看向此行的目的——被伏黑家所有人保護着的女人。
尋有些沮喪地垮下肩:“下午,我和乙骨太太相約去逛街,回來之後不到兩分鐘,這位——禪院先生就按響了門鈴。”
打開門,看到笑得像只狐狸的金髮青年時,尋心裏是有些慌的,她可沒忘記,自己給了眼前的青年兩針麻、醉、針……
“我找甚爾。”
禪院直哉臉上掛着笑容,但卻毫無禮節地擠開尋,自顧自地走進屋子。
鞋也沒脫。
尋說到這裏,姓伏黑的全都看向地上那一坨的腳——
蹭亮的尖頭皮鞋,一看就很貴。
惠面無表情比了個手勢,脫兔們從影子裏奔出,圍住那雙皮鞋啃啊啃,迅速咬斷了鞋繩。緊接着,蛤、蟆舌頭一甩,將那雙被脫兔們啃得面目全非的鞋子,投進了垃圾桶。
真希和真依齊刷刷舉起大拇指。
如果不是要聽八卦必須保持安靜(這是美德!)
五條悟簡直要爲小男孩對式神的控制鼓掌了。
微操滿分!
銜接滿分!
運用到戰鬥上,能組合成相當不錯的連續
技。
上次在學校門口見面,小孩召喚式神瞧着還挺生澀。
這次居然已經能整出組合行動了。
真不錯,是個好苗子。
不來高專當我的學生,簡直就是浪費啊!
五條悟蒼藍的雙眼盯着海膽頭小男孩,越看越滿意。
“……他就在客廳裏轉悠,說是要等甚爾先生回來。”
尋繼續說道。
“我想離開,他就威脅我說,只要我敢走,他就把我們一家藏在這裏的消息泄漏出去。”
“想來想去,我只好藉着去廚房泡咖啡的機會,偷偷地報了警。”
“有人私闖民宅,試圖偷盜。”
“……我很小聲了,還是被他聽見了,他呵斥我居然報警什麼的,咖啡就是那時灑的。”
伏黑家的男人、小孩看向癱在地上的禪院直哉,眼神一個比一個不善。
幾人的視線過於扎人,以至於禪院直哉眼皮動了動,有了轉醒的跡象。
在小孩們採取行動前,男人沙包大的拳頭先發而至,給了金髮青年一記爆慄,讓他繼續昏迷。
“我確信周邊地區的監控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最近並沒有可疑人士打聽我們的消息。”
“禪院先生是怎麼找到家裏來的?總不可能是湊巧路過吧!”
“這樣也能碰見,那我運氣也太背了!”
“運氣背的話,算我一個。”
伏黑甚爾懨懨地指了指在一邊聽八卦聽的意興盎然的五條悟。
“這是我在深山碰到的。巧吧。”
五條悟適時拉下墨鏡,露出一個魅惑衆生的笑容:“尋,好久不見~想我嗎?”
尋:“……”
爲什麼麻煩要湊堆來啊!!
【194】
商量解決眼前兩個大麻煩,總不好當着人家的面,於是,伏黑夫妻來到廚房。
“五條跟禪院不對付,五條悟這人樂得看禪院的笑話,他是不會透露我們行蹤的。跟過來主要是好奇那天的章魚觸手。”
以及尋。
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的伏黑甚爾狠狠吸了一
口煙。
敢對老子老婆感興趣,真是夠膽啊,六眼。
“那個,交給我吧,我去跟五條悟先生解釋。”
關於這個問題,尋早有腹稿,她更擔心不請自來的禪院直哉。
“拿我們的行蹤威脅的禪院先生……甚爾先生打算怎麼辦?”
“呵。”
黑髮男人冷笑了一聲,將菸蒂狠狠摁在水槽中。
“這傢伙比五條悟好收拾多了。”
尋放下心來,摸上了男人的身體——出門這麼久,有沒有受傷呢?
甚爾就安靜地任憑女人的手在身上摸摸索索。
檢查結果讓尋很滿意。
“嗯!甚爾先生很好的遵守了約定。”
“有獎勵嗎?”
尋環住黑髮男人的脖子,在他頰邊輕輕吻下。
“辛苦了,甚爾先生。”
“歡迎回家。”
“再熱烈一點嘛。”
甚爾抱怨着,掐着尋的腰,將她放到料理臺上坐好,準確地咬住妻子櫻色的脣瓣。
如果不是尋還記得客廳裏還有兩個大麻煩急需“處理”,強行中斷了甚爾越親越上火的動作,接下來就該是十幾天沒見面的年輕小夫妻“久別勝新婚”的甜蜜交流了。
緊急踩了剎車,以至於臉色更加難看的伏黑甚爾,回到客廳,就看到五條悟蹲在自家兒子面前,捧着臉笑嘻嘻地說。
“你爹是肌肉戰士,能教你這個十影法術師什麼呀。”
“來高專上學吧,就是那個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由像我這樣超厲害的老師,教導像你這樣擁有超~厲害天賦的孩子的地方!”
“很酷的~”
惠目不轉睛地盯着五條悟指尖轉動的咒力團,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而守在禪院直哉身邊,稍有動靜,就將帶着唸的拳頭砸到金髮青年頭頂的真希立刻說道:“我知道!是日本僅有的兩家咒術教育機關之一!”
真依沒吭聲,只是不高興地皺起眉。
咒靈什麼的最討厭了,姐姐這麼關注這種學校,不會是想要去那裏上學吧?